燈紅酒綠。熱鬧喧囂。身邊的人。都在笑着。但是爲什麼。沈南禾卻覺得心中的空虛像是要把自己都吸進去一樣。
微微眯起視線。她努力的讓自己收回眼眶中的眼淚。暗自調整呼吸。沈南禾拼命地要把自己融入到這份熱鬧之中。
一腳踏出去。沈南禾邁步向前。扭動着身子。逐漸靠近舞池中央的年輕男生。
絢爛的五彩燈光。將沈南禾的絕美面孔。勾勒的更加美輪美奐。她迷離着視線。輕輕地勾起脣角。就像是一株盛開在夜裡的曼珠沙華。
舞池中的男生緩緩擡起頭。帽檐之下的半面臉。看起來有些模糊。加之沈南禾本就是喝醉酒的狀態。她根本就分不清這張面孔。到底是熟悉的。還是陌生的。她只是本能的靠近。哪怕是尋找一絲絲的影子。也是好的。
扭動着柔軟的腰肢。沈南禾如慵懶而高貴的狐。緩步來到了男生身邊。男生也勾起脣角。淡笑。然後圍在沈南禾身邊熱舞。
舞池外圍響起了人們陣陣歡呼和尖叫的聲音。連博從二樓找下來的時候。本能的順着人聲鼎沸的地方擠去。
舞池中。沈南禾和陌生的男生貼身熱舞。惹得衆人連連尖叫。連博喘着粗氣。邁步上前。拉起沈南禾的胳膊欲走。
衆人都把目光定在了連博身上。剛纔舞池中跳舞的男孩子也拉住了沈南禾的手腕。
沈南禾身子大半。都是靠在連博身上的。她低聲囈語。“連博……你看。nick回來了……”
連博心中酸澀。又氣又心疼。
沈南禾從來都是這樣。每一次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背後。都是她倔強之下的柔軟和可憐。
攬着沈南禾的手臂緊了緊。連博本來生氣的都想要見人就打了。但是聽到沈南禾的話。他卻暗自忍下一口氣。擡眼看着面前跟nick穿衣打扮風格很像的男生。他出聲道。“我女朋友。喝多了。”
男生見沈南禾依偎在連博懷中。這才鬆開手。無奈的聳聳肩。
連博攬着沈南禾擠過人羣。他沒有再帶她去樓上的包房。而是帶着她去到夜店外面。
迎面吹來的夜風。讓人瞬間清醒了幾分。沈南禾微微皺眉。眯着眼睛道。“散場了嗎。”
連博怕沈南禾傷風。他將她虛抱在懷中。然後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風。
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更新連博給陳朝揚打了個電話。因爲他知道在夜店之中。只有陳朝揚還會維持着一絲理智。然後隨時會保持手機在手中。
果然。電話才響了三聲。陳朝揚就接通。
連博道。“朝揚。南禾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們不用等我了。玩完就自己走吧。”
陳朝揚應聲。
連博掛斷手機。放回到褲袋中。然後攬着沈南禾往路邊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沈南禾似是知道連博想要幹什麼。她伸手抓着他的袖子。皺眉道。“我不回家……”
連博微微皺眉。沒管沈南禾。只是一邊拖着她。一邊道。“我再讓你這麼醉生夢死的。就是不講義氣了。”
沈南禾放賴。身子往後沉。死活不走。
連博連拖帶拽的。壓低聲音道。“沈南禾。我告兒你啊。第一時間更新你要是再給我惹事。別說我……”
沈南禾皺眉道。“你怎麼着。還想給我扔下不管啊。”
連博無語。他倒是不敢。給沈南禾扔在這種地方。無疑是送她狼入虎口啊。
嘆了口氣。連博道。“我說沈大小姐。您能行行好。別再折磨我們了行嗎。你說你一個豪門千金。何苦天天過來跟我一羣男人吃喝玩樂的。”
沈南禾見連博有些鬆懈。她順勢蹲下身子。垂下頭。把臉埋在腿中間。
連博無奈。拉起褲子。他也蹲下身子。跟沈南禾面對面蹲着。
“沈大小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連博都是在用哄得了。
沈南禾搖搖頭。長髮垂在地上。連博伸手撩起來。放到她背後。
“那你想幹什麼。送你去酒店。”
其實送沈南禾去酒店。連博也不放心。誰知道這瘋丫頭會不會大半夜跑出來滋事啊。
正在連博陷入苦惱之中。沈南禾卻意外的出聲道。“連博……”
連博恩的疑問了一聲。然後道。“怎麼了。”
沈南禾的頭完全是低下的。連博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聽得她出聲道。“我難受……”
連博微微皺眉。隨即道。“都叫你不要喝這麼多的酒了。走。我揹你去藥店。”
沈南禾垂着頭。一動不動。連博以爲她是喝太多。迷糊了。所以他伸手去拉她環起來的胳膊。
手指觸到沈南禾手臂的瞬間。連博只聽到沈南禾出聲道。“要喝多少酒。才能讓胃痛蓋過心痛。”
連博手指一頓。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吃驚還是愕然。
沈南禾緩緩擡起頭。長髮重新垂下來。她迷茫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連博。聲音可憐的道。“連博。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這裡……纔可以不痛。”
沈南禾輕輕地指着自己左心口的位置。微微皺眉。
連博微張着脣瓣。看了沈南禾半晌。這才低聲道。“你怎麼了……”
怪不得沈南禾最近反常的厲害。原來是……
連博見沈南禾如此。不免心疼。他開口道。“你現在不是跟那個叫什麼……韓東。不是跟他談戀愛嗎。你們兩個怎麼了。”
沈南禾聞言。脣角勾起嗤笑的弧度。深吸一口氣。然後笑着道。“分手了啊。他把我給甩了。”
連博聞言。下意識的道。“我靠。他個孫子。他憑什麼甩你啊。。”
沈南禾雙眼迷茫。目光渙散。粉脣輕啓。她低聲道。“因爲我跟別的男人上牀了。他嫌我給他戴綠帽子了啊。”
沈南禾說的雲淡風輕。連博卻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定在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還是沈南禾先開口道。她看着連博。“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賤。明明人家不喜歡我。我卻要死纏爛打。兩年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