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凱妮指着門口處,簡單粗暴的說了句:“滾。”
“啥?”
“讓你滾!”曾凱妮急了。
這上一秒還好好地,下一秒怎麼就急眼了呢。
爲啥呢。
我嘀嘀咕咕的往出走,又情不自禁的回了下頭,看着她在收拾自己上衣身上的水的時候,便想着難道剛纔是不小心砰到她?可我爲什麼沒感覺呢。
哎,想不通,我無奈的搖搖頭,女人吶,就是永遠的讓你想不通誒。
一愁不展之際,回到宿舍把枕頭下面的那本法律書翻出來看了會,巧的是這本書裡有一篇是單獨夾着這一章白紙條,上面什麼也沒寫,可這篇法律的四個大字卻是映入我的眼簾“監外執行!!”。
監外執行,顧名思義,是指被判處有期徒刑、無期徒刑和拘役的罪犯,由於其具有不宜收監執行的特殊原因,按照法律規定,由居住地社區矯正機構執行,在監外來執行刑罰的一種執行辦法。但對於被判處死刑或者死緩執行未減刑的罪犯,一律收監執行。如在執行過程中才發現上述情況,應由執行機關提出書面意見,報請主管的司法機關審查批准。罪犯在監外執行期間,應當計算在刑期以內。當監外執行的原因消失(如病癒、哺乳期滿)後,如果刑期未滿,仍應收監執行;如刑期已滿,則應及時釋放。
簡單點兒說,就是我因爲心臟問題,可以在外面服役,但會有很多限制,很多地方去不了,直到我刑滿釋放以後,纔算真正的恢復自由身。
曾凱妮爲什麼要給這本書,而且特意在這一章中夾紙條呢?
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浩子,一個人在這琢磨什麼呢?”王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杵在我牀邊問道。
“沒啥事瞎看看。”隨手把書合上扔到一邊,看向王禹問道:“咋樣了?”
王禹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任何人響應,全都是怕大鋪頭子
找他們麻煩。”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你把消息散出去,說這次積極參加的最少年輕半年。”
王禹眉頭一挑:“真的?曾副隊長跟你說的麼?”
“真的啥呀真的,我隨口胡扯的,你不把誘惑的價碼提的高一些,誰敢跟你迎合這次的活動而得罪了大鋪頭子,要我,我也不幹。”
“可咱們編出去了,他們就能幹了?”
“自然地,一個人能不能“背叛”,完全看的是給出的價碼夠不夠高。”
“行,那我試試。”
晚上,他們慣例欺負劉鉑的時候,我發現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每次打到差不多的時候都是三當家過去攔着,而且每次都會說上一句:“差不得得了。”
我還聽說,他每次出手拉架都不是大鋪頭子的意思,而是他真正的覺得看不下去了,況且,我只見他拉架,從來沒見過他打架,由此可見,這人不錯,至少不壞。
這幾天無論劉鉑怎樣被欺負,他都沒有來找過我,因爲他可能知道,即使來找我,也許我也不能幫他吧。
他能堅持住,我卻堅持不住了,一旦今晚過了,很有可能他做爲新人的潛規則時期也就過了,到時候想要拉攏他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劉鉑當時正在被劉鉑摁在地上暴打的時候,我把手裡的菸頭掐滅扔進衛生池裡,慢悠悠的向他倆的方向走去,一步兩步……
就當我要走到他倆身邊的時候,便把腳下的拖鞋給拿出來,然後照着呂傑的腦袋“啪”的就是一下。
“誰偷襲老子。”呂傑憤的回頭,看着一臉笑意的我:“又是你!”
“昂,是我啊。”我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多管閒事!”
“昂,對啊。”
我動手的時候王禹就跟着上來了,距離上次我倆一起把呂傑揍了以後,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呢,已經很久沒有過來惹我倆了,這
讓別的獄友在心裡也感覺挺疑惑,按理說呂傑這樣做,那是大鋪頭子默許的,可我倆在打完呂傑之後,呂傑沒報復,大鋪頭子沒報復,他們又見我跟曾凱妮的關係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都以爲我是個有後後臺的人,誰知道,我就是狐假虎威。
我特意跟曾凱妮玩的近一些,在外人看來,我倆好像挺好的樣子,其實就那麼回事兒。
而我之所以在這個時刻選擇出手幫助劉鉑,拉他入夥是一方面,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原因便是我要讓他們看看,其實我在向大鋪頭子宣戰了,呂傑不是你的人麼,欺負新人不是你默許的規矩麼,那老子就要打破你的規定,跟你作對,一旦他們見到我有能抗衡大鋪頭子的力量,到時候不用我找他們,他們也得來找我。
誰都想減刑,他們不敢來找我的原因就是怕被欺負,若是我是一把有實力的大傘,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進來躲進來。
果不其然,那個大鋪頭子瞬間就明白我啥意思了,瞅了眼身邊的二當家,二當家立刻下牀往我這邊走,他下牀的同時,從鋪上下來的獄友最少有十五個之多。
我便向前移了一步,正好把劉鉑擋在身後,然後寵辱不驚的看着他。
“張浩是吧。”二當家扭了扭脖子,嘎嘎作響。
“二哥,咋滴了?”
“你要破壞規矩?”二當家擡了下眼皮,問道。
“沒有啊。”我呵呵一笑,指着身後的劉鉑說道:“實不相瞞,二哥,這是我以前的一個同事,我知道新人進來都有規矩,但是你們也得有個度吧,他是我朋友,我不能看着他不管,是不,二哥。”
說話的同時,我不停地看着牆角處的攝像頭,心想這瘠薄攝像頭安裝的是擺設麼,沒看我們都要幹起來了麼,咋還沒來人呢。
“呵呵,別看了,這玩意要是有用的話,人家早就來了,用不着等你出手當英雄了。”二當家看出我的小心思,揮拳頭便向我懟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