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仁對我笑了一下說,“小張,你要不先回去吧,我和嚴老師還有一些工作要談。”
嚴琴聞聽,臉上顯出一絲驚恐,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袖子,這我是在明白不過了,她不想讓留下她。我隨即說,“於主任,這個恐怕不行啊。”
於明仁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臉色非常難看。冷冷的說,“有什麼不行的。我和嚴老師要談一下下一學期的工作,現在競爭很激烈,我們如果不注意提高自己的話,很容易會被時代所拋棄的。”
於明仁話裡有話,這分明是在威脅我,臭小子,你如果想要在這學校裡好好的乾的話,現在就趕緊滾蛋,別妨礙老子的事情。
媽的,我既然敢來,就豁出去了。就算你不給我使絆申琳能放過我嗎。
再說了,嚴琴爲了我自願赴這個鴻門宴,我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呢。
就算要拒絕,也得想個巧妙的辦法,得讓他說不出話來。我想了一下,然後笑道,“於主任,不是我不願意走。只是申校長下午一點半找我們有要事去談。哎呀,你看都一點二十了。你也知道,申校長一向時間觀念非常強,去遲了理由不好講啊。”
“什,什麼,校,校長?”於明仁頓時如語塞了,看了看嚴琴,不相信的問道,“真的是這個情況嗎,嚴老師。”
我盯着嚴琴,心裡默默的說琴姐啊,你可一定是啊。否則我也難以救你逃脫虎口了。
所幸嚴琴腦子轉的非常快,點點頭,說,“嗯,是啊。這不過段時間教師演講比賽要開始了。聽說這次比賽省教育廳非常重視,要專門派人下來做評委。申校長找我就是談關於我們學校的參賽人名額的問題。”
“啊,是這麼回事啊。”於明仁聞聽,口氣頓時軟下來了,整個人彷彿泄氣的皮球,堆起一個笑容,說,“嗯,這件事情確實很重要,不過要落實參賽人名額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校長不會就和你商量……”
嚴琴笑笑說,“於主任,你想到哪裡去了。校長也不過是聽聽我個人的意見。真正要落實下來還要開會決定呢。”
“哦,我剛纔也就隨便問問。其實我們校長做事一向認真細緻,雷厲風行,一直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如果我們的教師能夠有校長一半的能力,我想這次的比賽我們學校是能夠輕鬆拿到冠軍的。”
於明仁這傢伙腦子轉的很快,大概意識到剛纔猜忌領導是身爲下屬的一個大的忌諱,接着就趕緊說出一堆奉承話。這傢伙到底是經歷過官場的人,應變能力真夠強的。
從餐廳出來,嚴琴用很歉疚的口氣說,“小張,這次真的對不起,沒幫你辦成事,還差點連累你了。”
我笑笑說,“琴姐,快別這麼說。其實應該是我感謝你的。要不是爲了幫你,你也不會來赴於主任的鴻門宴。”
我故意把於主任三個字說的很重。
嚴琴神色隨即凝重起來。嘆了一口氣,向我娓娓道來。原來於明仁早就對嚴琴早就有意思,利用各種方便對她示好,多次暗示想要潛規則了她。不過每次都被嚴琴給巧妙的拒絕了。於明仁其實是個好色之徒。以前從縣長的位置下來就是因爲對昔日保養的情人始亂終棄,被她告發了。來到我們學校這種毛病還是沒改掉。利用職務之便潛規則了幾個女教師。從雅琴的話裡我感覺出來,在我們學校,於明仁最想上的就是申琳和嚴琴了。不過人家申琳可是教育局長的女人,還是他的領導,投鼠忌器,只好把她當作夢中情人了。於是就退而求其次進攻嚴琴。可是卻總是碰壁,嚴琴非同一般的女教師,身份特殊,是學校的重點栽培對象,他的職務之便便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說完這些,嚴琴看看我,帶着讚許的口氣說,“小張,你剛纔表現的很不錯啊,看不出來你還挺機智的。”
嚴琴又來誇讚我,每次誇讚我我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在跳動着,似乎有一種情愫在波動。讓我有一種很不好意思的感覺。我笑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說,“琴姐,你剛纔對於明仁說的事情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