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琴有些嗔怪的說,“哼,你現在倒是這麼着急了,剛纔還是那麼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姐,你有所不知啊,前段時間,我們發生了一些事情。申琳對我造成了一些誤會。”
嚴琴見我神色黯淡了下來,輕輕撫着我的手,說,“張銘,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豔豔告訴我,這都是她的過錯。她說她一輩子都無法償還對你的虧欠。”
我淡淡的說,“豔豔也不用這麼自責,其實這件事情和她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一切都是我該遭受的報應。應該說是我虧欠她很多。”
嚴琴說,“好了,張銘,你們就別這麼推來推去了。這件事情我曾經和申琳談過很多次。”
我輕笑道,“姐,你們肯定沒有談好。我想申琳是不會聽進去你的話的,她我很瞭解,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相信自己的感覺。尤其是對待感情的問題,申琳容不得半點欺騙。”
嚴琴看看我,有些吃驚的說,“張銘,你和申琳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是我看你對她好像很瞭解啊。”
我不以爲然的笑笑。嚴琴怎麼會明白,當你試圖去深愛着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努力去了解她的全部。甚至她的一個小小的愛好。就像是我現在對嚴琴也是有些瞭解一樣。
嚴琴這時嘆口氣,說,“張銘,我剛纔是給你開玩笑的,其實申琳是有說過很累了,想要找一個歸宿,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她這個願望只能成爲一種奢望。”
我說,“姐,其實每一個人都挺有這樣的一個願望。”我說着看了一眼嚴琴,在她的眼裡,我能看出那一種熟悉的渴望。我想,在嚴琴說出來這樣的話的同時,也是包含了她自己的一種期望。也許,在這個時候,只有她這個過來人才可以真正的體會到一個很好的歸宿的意願真的就是一個奢望。
嚴琴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張銘,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在和申琳說說,你別太灰心。”
我其實很清楚,嚴琴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在安慰我而已。可是我不能夠拂逆她的好意。我點點頭。
嚴琴說,“好看了,張銘。今天是咽炎的婚禮,開心點。”
我想我這時候的表情一定非常感傷。我輕輕抹了一下臉,努力擠出個笑容。
在酒店的入口處,特別有個服務生負責收邀請函的,我們走了過去,遞上邀請函後,正打算進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我們大家都跟着轉過頭來。
嗬,那個人竟然是小帆。小帆今天打扮的非常光彩奪目。我可以這麼說,她今天的吸引人的程度絕對不會遜於薛豔豔的。
嚴琴這時輕聲說,“張銘,看看,我就說嘛,你的感情世界是不會空虛的,這就又來了一個。”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怎麼現在纔過來,給你打那麼多電話,總是說來了,來了,你都幹什麼去了。”小帆跑過來,立刻連珠炮一般發出一串問話。
我笑了一下,說,“小帆,你今天可是除了你姐之外最耀眼的人了。”我先恭維她一句,轉移注意力。
小帆輕哼了一聲,不以爲然。
這時,本來已經就要進去的馮書記,蕭市長,秦副市長紛紛轉過頭來,熱情洋溢的和小帆打起招呼來。小帆皺了一下眉頭,還是上前和他們打招呼。但是我看出來她的那個笑容很艱澀,很難看。
好容易進去酒店後,小帆趁機拉着我的胳膊,說,“走,張銘哥,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慌忙說,“不,這可不行。我的領導在呢,你這麼讓我跑掉,怎麼可以呢?”
小帆輕鬆的笑了笑,說,“這個問題好辦。我去給你領導說。”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攔阻,她已經跑到秦副市長身邊,笑嘻嘻的說,“秦叔叔,我想和我張銘哥一起去別的地方看看,可以嗎?”
秦副市長想都沒有想,脫口就說,“恩,好啊,沒問題。你們去把。”他說着看了我一眼,說,“小張,你就陪着小帆去玩吧。我們再這裡不用你擔心。”
秦副市長之所以這樣說,其實就是在給我下命令了,現在給你佈置的任務就是陪同小帆。我只好應了一聲。
這時,申琳走過來,說,“小帆,你和陌生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記得要小心,不然出什麼事情可不好說。”
小帆茫然的看看我,然後對申琳說,“申校長,我怎麼聽不明白啊,什麼陌生人。大家都是熟人啊。”
其實現在,在場只有我和嚴琴,能夠聽出來。我盯着申琳說,“申校長,這個你就放心了。就算真的有陌生人,那麼這個陌生人也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其他的事情也只是你多慮了。”
申琳嘴角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我感覺那個笑容裡充滿了痛恨。”但願我是多慮了。”她說完了這句話轉身走了。這一點讓我大爲震撼,申琳一向是恨冷靜的,可是現在,竟然絲毫不顧忌蕭市長和秦副市長也在場呢。
嚴琴不由的嘆口氣。
馮書記這時說,“小申看起來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
蕭市長臉上非常無光,大概是覺得申琳給他丟臉了。他慌忙說,“小申這段時間家裡出了一點事情,影響了她的工作情緒,馮書記,你別太放在心上。”
馮書記笑笑說,“怎麼會呢。小申是個工作很上進的同志,我一直都很看好她。”
小帆這時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就走。
“小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小帆轉頭笑呵呵的說,“張銘哥,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這個酒店。”
我哭笑不得,她可真是有雅興啊。這時候我才注意去看這個酒店。在這個被薛豔豔他們包下的大廳裡,周圍都被一種喜慶的紅色以及華麗的金色所包圍。我無法去形容這樣的恢弘與華麗。但是這樣的場面我是在電視裡是看到不少,沒有想到今天能夠親自體驗一把。心裡不禁感慨。小帆將我帶出了大廳。來到一個包廂裡。一進去,就看到很多人坐了一個桌子。那些人看起來都不是很大,有男有女。
那些人看到我們過來,紛紛起身迎接。
“小帆,你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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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頗有幾分神氣的給我做起介紹來,“張銘哥,這是我的同學。他們都說想要見見你。”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小帆的真正意思,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帆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熱情洋溢的和她的同學介紹起我來了。
我沒有辦法,只能強顏歡笑,和那幾個向我投來友好目光的人一一打招呼。
隨後,我聽到他們幾個都在議論我。有幾個女學生和小帆竊竊的議論,“小帆,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啊,長的這麼帥。”
“是啊,好像臺灣的那個明星金城武啊。”
……
什麼樣的議論都有。我顯得非常不自然。媽的,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展品一樣被人蔘觀。我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都在掩嘴偷笑,估計又再說我什麼吧。
想到此,我當即說,“小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
小帆此時正洋溢在一種悠然自得之中,被我這麼一說,忙說,“什麼,張銘哥,你現在要走。再坐一會吧。”
她的幾個同學也紛紛勸我。
有個女學生說,“張先生,我經常聽小帆說你有能夠隔衣看三圍的本事,我一直都想見識一下。並且想要以此做個研究。今日得見,還希望你能夠展示一下,同時和我們能夠探討一下。”
我看了一眼小帆,“你在外給人亂說什麼呢,這根本都是沒有的事情。大家別聽她瞎說。”
小帆聞聽,大驚失色,慌忙起身跑到我身邊,拉着我的胳膊,帶着央求的口氣說,“張銘哥,你就給他們表演一下吧。就算給我個面子。”
我沒好氣的說,“小帆,你太不懂事了。”
小帆慌忙賠笑道,“張銘哥,我知道錯了,大不了我下次再也不向人去炫耀了。”
那幾個人跟着也央求,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現場示範一下。
隨即有一個女學生站了出來,挺了挺胸脯讓我去說。說實話,這個女學生的胸並不是很大,但是現在卻傲然而立,一派很雄偉的樣子。但是我從她胸圍浮起的一道微微印痕上看出來一些端倪,同時加上一些透視直觀算法,當即就看出來。
我看完後只是笑了笑。
那個女學生說,“張先生,你笑什麼,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
我說,“我怕說出來太傷你的自尊。”
那個女生一臉神氣的說,“你說吧,我沒有關係。”
我點點頭,當即說了。隨即就是幾個人驚訝瞠目的神色。當我說出她的胸圍只有A的時候,她那幾個同學紛紛說我胡說呢。
最後還是這個女人自己驚訝並敬佩的說,“張先生,你真的太對了。”
我隨即起身,說了一句,“下次想要遮掩,裡面用襯墊的時候記得別做的太明顯,一眼就被看出來了。”說完我起身走人。
小帆慌忙跟着我跑了出去。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小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找別人。你知道嗎,這樣做不論對任何人,都是很不尊重的。我們是人,不是讓你用來炫耀的。”
小帆連連給我道歉。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看,竟然是薛豔豔。
“豔豔,你有什麼事情嗎?”
“張銘,你來了沒有。”電話裡豔豔親切的問道。
“哦,來了。我已經在大廳了。”
“那你能來一下嗎,我有話想要和你說說。”
“好,好吧。”我儘管有些遲疑,但還是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