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她很關切的說,“張銘,你醒了沒有,要不要我等會去看看你啊。”
媽的,可不能讓她過來。我慌忙說,“啊,沒事,藍校長,你不用來了。我已經起來了。”
藍潔笑道,“張銘,你現在還和我這麼客氣啊。昨天夜裡你可是一口一個潔兒的叫我,哎呀,讓人家現在想起來還是心神盪漾啊。”
我暗暗抓狂,這不會是真的吧。我靠,潔兒,就是申琳我也沒有叫過這麼肉麻的。但是昨天夜裡的事情我根本記不太清楚了,隱隱也只是記一個大概。
我敷衍了她一句,本想把這個事情蓋過算了。媽的,酒後亂性,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比如我和申琳第一次也是酒後發生關係的。
藍潔對我的敷衍完全不理會,說,“張銘,我聽說你今天要回去了,嗯,我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就祝你平安吧。過一段時間我回去你們東平市出差的,到時候我們再聯繫。”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我頓時傻眼了。媽的,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黏上我了吧。靠,大家都是酒後亂性,清早醒來應該洗把臉都忘了。
申琳今天仍然沒有回來,我沒有辦法,只好回去了。
小帆本來時和我一起回去的,但是卻被賈部長給扣留在了家裡。
其實我非常清楚原因,賈部長是不希望他的女兒和我交往的,人家從心裡是看不起我這樣的人。
回到家裡當天夜裡,我接到申琳打來的電話。自然說一些道歉的話,因爲沒有及時來送我。
我沒說什麼,之後電話裡我們倆人竟然都沉默了。我很詫異,我們倆人竟然也會無話可說。
大約十幾秒,申琳忽然說,“哪個,張銘,沒事我先掛了。”
我慌忙說,“等一下,琳姐,我還有個事情要說。”
“什麼事情?”申琳問道。
“你和馬副廳長還在外面出差沒回來嗎?”
“哦,是,是的。”申琳似乎猶豫了一下。
“那沒有事情了。”
申琳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張銘,我和馬副廳長只是工作關係。你可不許吃醋啊。”
我忙笑道,“琳姐,你說哪裡去,要真是那樣,我的心胸也太狹隘了。”
申琳這才放心,和我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單市長進駐東平市半個多月之後,政壇算是平靜下來了。不過,這種平靜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實真正的鬥爭也就次開始展開了。
這天夜裡,下班我準備走人,聽到身後有人叫我。回頭一看,卻是冉蓉。
我有些意外,她來這裡幹什麼。
“你來這裡做什麼啊?”
冉蓉有些得意的說,“張秘書,以後我們可是同事了。”
“同,同事?”我詫異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在市政府上班嗎?”我這纔想起來,冉蓉在羽靈的生日宴會上曾想通過單市長來謀取一份工作。難不成這麼快事情就辦成了,單市長這才走馬上任幾天啊,這速度也太神速了吧、。
冉蓉得意的說,“張秘書,以後我就在秘書處做一份文職工作了。負責給市長遞送文件。”
媽的,直接進入秘書處。雖然這是一份並不起眼的工作,但能在這麼重要的部門裡工作,足以說明了單市長對於權力的適應性。
我淡淡的說,“我要恭喜你了。”
冉蓉剛要說話,只見單市長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們,笑吟吟的說,“小張,下班了,怎麼還沒回家啊。”
我乾笑一聲,說,“馬上就走啊。”
單市長應了一聲,說,“嗯,那好。我和小冉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辦。我們先走了。”
冉蓉隨即很知趣的站在了單市長身邊,看着像是個隨從,不過我總覺得這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單市長的車子隨後開了過來,兩人上車當即走人了。
看着遠去的車子,我嘆口氣,媽的,什麼辦事,看來冉蓉估計要讓單市長給辦了吧。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讓這個老傢伙給糟蹋了,未免可惜啊。我分明看到了那一副景象來,單市長那衰老的身體正在冉蓉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上運動呢。
在這以後的幾天裡,我總見到阮蓉有事沒事都要往單市長的辦公室裡跑。
至於是去做什麼事情了,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任何想象力豐富的人,完全是可以明白的。我只是很震驚,單市長這才商人幾天,難道就這麼公開的開始了嗎,這未免有些太令人感到意外。
這天中午,我和幾個同事一起去外面吃飯。
我吃完飯,準備回來的時候,突然收到王書記發來的一個短信。很簡單,只是說,“小張,中午給你放兩個小時的假。”
看着這短信,我立刻有些明白了。媽的,王書記該不會是想在辦公室裡做什麼風流的事情吧。
那幾個同事一看,立刻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一個個都跟着嬉笑起來。
同事小劉開玩笑說,“張秘書,你應該過去給王書記把把門的。”
我慌忙解釋,“你們別胡說,王書記家裡可能出了什麼事情。我今天早上聽他說起過這個事情。”
“是嗎,我看不見得吧。這都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的事情。”小劉彷彿是個什麼都懂的人。
我做出一副非常嚴肅認真的樣子,說,“小劉你私底下議論領導的事情,這可不好啊。要是讓領導知道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
小劉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了,慌忙捂了一下嘴,尷尬的笑了笑。
我在外面晃盪了兩個多小時,這纔回去了。
我剛上到樓上,迎面卻見韓英走了過來。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超短裙裝,一雙秀美的大腿被黑色的絲襪包裹着。
走到我面前,衝我露出一個蕩人心神的笑容。那會兒,我無意間發現她的胸口有一道紅色的痕跡。那,那不是抓痕嗎。
韓英看到我在注視她的胸口,大概是意識到什麼了,慌忙遮掩了一下。滿臉都是不自然的神色。
“張秘書,你來上班了。”韓英笑嘻嘻的說。
我點點頭,說,“韓總,你這個大忙人,來政府有什麼事情啊?”
韓英笑了一聲,說,“啊,我找王書記辦點事情。”
我其實早就想到是什麼事情了,他媽的,王書記口口聲聲說自己根本就不接這種事情,怎麼遇上美色就立場不保了。
我說,“哎呀,韓總。你上次給我說的事情我其實對王書記說過了,他一直都說要給你辦呢。”其實我早就料到經過這麼一折騰,王書記十有是要給韓英辦事。雖然我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不過咱還是要表一下功。
韓英說,“哎呀,張秘書。你的大恩大德我可是記住了。你放心吧,抽空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那個感謝韓英故意說的特別重,我知道這估計是在給我暗示什麼呢。
分別之後,我回到辦公室。
王書記此時坐在老闆椅上,微微閉着眼睛,估計還在回憶着剛纔的一刻呢。
房間裡充斥着一股濃烈的刺鼻味道,那味道其實是很熟悉的,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是什麼玩意。我瞟了一眼旁邊的紙簍,裡面扔了不少的紙團。
王書記看到我,直起了身子,漫不經心的說,“小張,你回來了。”
我笑了一聲,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王書記,你辛苦了。喝點水吧。”
王書記擺擺手,示意我先坐下。這才說。,“小張,你是和誰在一起吃飯啊。”
我說幾個同事。
王書記哦一聲,問道,“那麼他們沒有說什麼吧。”
王書記想要問什麼,我現在是徹底明瞭了。我說,“沒有,我告訴他們你的家裡有事情。”
王書記點點頭,擺擺手,說,“小張,你還是挺會辦事的,很不錯。額,在官場上,做事情,其實就是要懂得靈活多變,要曉得形勢。這一點你做的非常好。”
媽的,這種表揚我聽着卻感覺特別的刺耳,總覺得這並非是我想要的。
我想起了什麼,忙問道,“王書記,韓英來找你是不是因爲他們工廠的事情。”
王書記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個事情。其實人家這個化肥廠也是我們市裡的經濟支脈。對於振興我們市的經濟發展還是有深遠的意義的。我覺得我們應該慎重的考慮有關於取締這個事情。”
得了,我果然猜測的沒錯,看來韓英的獻身是得到了報償。
我有些擔憂的說,“王書記,這可是省裡下達的文件,到時候還要派工作組檢查。”
王書記聞聽,哈哈大笑起來,“小張,你在官場的時間還是太少了,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
王書記有意賣弄關子,但是這會兒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我覺得這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那,要知道單市長那一關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夜裡下班的時候,冉蓉忽然跑來找我,說是要請我吃飯。
我疑惑的說,“冉蓉,平白無故的,你幹嘛要請我吃飯。”
冉蓉衝我拋了一個媚眼,說,“怎麼,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啊。我喜歡帥哥,這總可以吧。”
這話讓我沒的說了。
我們在一個小飯館選了一個地方坐下。
冉蓉說,“張秘書,你可別介意啊。我沒多少錢,恐怕不能帶你去好的飯店去。”
我擺擺手說,“你說哪裡去了。能有你這個美女親自作陪,我已經是榮幸之至了。”
冉蓉笑道,“張秘書真是會說話啊,難怪能把我們小帆迷的神魂顛倒的。”
我笑一聲,“冉蓉,你找我不是隻是和我隨便來扯皮的吧,說吧,我知道你有事情的。”
冉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這才緩緩的說,“是,是這樣的。我就是好奇,我聽說政府有意要取消對韓英的化肥廠的拆遷工作。”
喲呵,沒想到這個事情傳播的速度還挺快的,這着實讓我有些意外。我淡淡一笑,“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