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嚇的面如土色,忙不迭的應了一聲。
我將東西送給嚴琴,然後就去找李雅靜了。
在我的心裡其實籠罩着很多的疑霧。李雅靜那麼清新脫俗的女孩,她從來沒有交男朋友,怎麼會懷孕呢,那個包養她的老頭又會是誰呢。
我趕到病房,打開一看,只見李雅靜正坐在病牀上。臉色非常蒼白,很顯然,這是剛剛流產過。
李雅靜看到我,有些驚駭,不安的說,“張。張秘書,你怎麼來了。”
我走到她身邊,說,“雅靜,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李雅靜有些不知所措,“我,我生病了,所以,所以來看病。”
我嘆口氣,說,“雅靜,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隱瞞我嗎?其實我都知道了,你是來墮胎的。”
李雅靜一臉驚駭的看着我,一瞬間,將臉遞了下去,不敢去看我。
我在她身邊坐下了,輕輕問道,“雅靜,你告訴我,這到底是誰的孩子。我聽護士說是個老男人。”
李雅靜拼命的搖搖頭,說,“張銘,你不要問了。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你之前對我的認識都是錯誤的。你走吧,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
我說,“李雅靜,你說什麼呢。他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值得讓你把自己都奉獻出去了。你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嗎,你告訴我,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打孩子,他到現在都沒過來呢。”
李雅靜低着頭,輕輕抽泣着,微微說,“張銘,我求你了。這個事情你就別再問了,好不好。”
“不行,你得告訴我。雅靜,你是一個好姑娘。即便到現在,我仍然是這麼認爲的,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這個混蛋是不是強迫你做什麼事情了。”
李雅靜看了我一眼,忽然撲到了我的懷裡,嗚嗚的哭起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雅靜。你別再哭了,告訴我,那人是誰。”
“是我張叔。”李雅靜說的非常低。
“你說什麼,張德勝。”這會兒,我已經沒有心情給他尊敬了。
“這個混蛋,他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呢。”我早該想到的,張德勝這樣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去資助一個女大學生呢,他肯定是別有用心的。
李雅靜輕輕說,“張銘,你別這麼說。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如果沒有張叔的話,我就不可能把大學唸完,也不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張叔的,只能用自己的身體。”
我輕笑道,“李雅靜,你可真是太傻了,這種事情你也能去做嗎。就是說報答,那也是有底線的。他這麼做豈不是趁人之危啊,竟然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看他就是早就預謀好的。”
李雅靜說,“這次懷孕張叔給我很多錢,他說我把孩子打掉後,我們就算是兩清了,從此誰也不欠誰了。”
很多錢,笑話,這些錢估計也不是他的。我說,“雅靜,他難道就沒來看一下你嗎?”
李雅靜說,“倒是來了一次。今天早上走的。他說他是政府部門的人呢,如果被太多人看到影響不好,所以,所以就早早的走了。”
我輕哼了一聲,說,“這個混蛋,既然做出這種事情,還害怕被人知道。沒那麼簡單,雅靜,他這麼傷害你,我不會放過他的,回去我就向紀委遞上一份材料。”
李雅靜慌忙說,“不行,張銘,請你千萬別這麼做。”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這麼袒護他嗎?”
李雅靜書,“張銘,你不會明白的。他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恩人,我要是這麼做了那不就是恩將仇報,我一輩子都不會舒服的,我請你還是不要去了。”
我嘆口氣,說,“李雅靜,你想過你這幾天要怎麼生活嗎。你得找人來照顧一下啊。”
李雅靜低着頭,兩個手攥着被角,說,“我,我還沒想過。”
我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給王書記請了幾天假呢。要不然我來照顧你。”
“這,這不太方便吧。張銘,你和我也只是見過兩次,卻要你來照顧我。”李雅靜有些不自然。
我說,“好了,雅靜,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不要再說了。”
李雅靜壓眼角滑出一抹淚水,輕輕說,“張銘,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幫助我。”
我笑道,“雅靜,你可別多想啊。我就是看你一個好姑娘,卻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心裡替你不值得啊。再說了,你不是一直都當我是知己啊,那麼你現在陷入了困難,你的知己怎麼能不幫你呢。”
李雅靜聞聽,頓時淚流滿面。
這兩天裡,我在李雅靜和陽陽的病房兩邊跑。
很快,兩個人都出院了。
剛剛墮胎的人是需要幾天靜養的,我於是請求嚴琴答應讓李雅靜在她的家裡靜養。
嚴琴自然很痛快的答應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這麼一個好人。
這天夜裡,我照顧着李雅靜睡覺了。
出來,見嚴琴給我招手,看來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走了過來,笑道,“琴姐,你有什麼事情啊?”
嚴琴有些不解的說,“張銘,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幫助她啊,是不是你看上她了。”
我慌忙否定,“琴姐,你說哪裡去了。我只是可憐她,替她感覺不值。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從我第一眼見到就這麼覺得,我感覺她不該遭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嚴琴淡淡一笑,“張銘,你還是心地太善良了。”
我說,“琴姐,不能這麼說,我覺得我只是在做應該去做的事情。”
幾天後,李雅靜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她在嚴琴的家裡住着,和陽陽,嚴琴關係偶也熟悉起來。閒暇的時候,她也會帶着陽陽去練鋼琴。
嚴琴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臉上總會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我對她說,“琴姐,你一個人帶着孩子不太方便。我看你真的應該去找一個歸宿了,就像是申琳一樣。”
嚴琴輕笑了一聲,說,“不,張銘。我已經徹底的放棄這個念頭了。”
我不安的說,“爲什麼,琴姐,你應該好好考慮這個事情的。”
嚴琴說,“張銘,你不懂。重組的家庭往往對孩子的身心都很不利的。我不能讓陽陽遭受這樣的委屈,哪怕吃再大的苦我也心甘情願。”
“但是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琴姐,你這樣我看着都很心疼。”
嚴琴微微一笑,說,“張銘,我沒事的。要是我能遇上和你這麼開明,能把陽陽看成自己親兒子的人,或許我會考慮,可是,你覺得會有嗎,當然,這是沒有的。”
我隱隱聽出嚴琴的意思,說,“琴姐,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就做陽陽的爸爸,永遠都做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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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琴看了我一眼說,“張銘,你是說真的嗎?”
我說,“當然了,琴姐。不過,前提是,你得要認我這個小丈夫才行。”
嚴琴笑道,“你說什麼傻話呢,張銘,我一直都是你身邊的人。只要你有任何的需要,我都會來到你身邊。”
嚴琴就是這麼一個包容性很大的女人,我心裡是清楚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從來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我心裡一陣感觸,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轉眼間,李雅靜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我的假期也要結束了。我和嚴琴告別,陽陽看我要走,哭個不停。我只好欺騙他說過幾天還會來的。
路上,李雅靜看着我一直吃吃的發笑。
我疑惑的說,“你笑什麼呢?”
李雅靜說,“張銘,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事情嗯。”
“什麼事情,你說吧。”
李雅靜說,“你和嚴琴和陽陽的關係怎麼好啊。”
我自豪的說,“這是當然了,那是我姐了。”
李雅靜笑道,“我看不盡然吧,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看她目光裡流露出幾分狡黠,笑道,“哦,是嗎,那你到是說說看,我們是什麼。”
李雅靜說,“我看你們很像是一對小夫妻。嗯,簡直就是。我可是聽陽陽說過好幾次呢,他說你和他媽媽早就認識了,人家一直都當你是他的媽媽。”
我應了一聲,說,“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就是了。”
李雅靜頓了頓,說,“張銘,說實話,我很羨慕嚴琴。她能有這麼好的人可以依靠。”
我笑道,“雅靜,你說什麼呢,其實你也可以找的。”
李雅靜嘆口氣,無限幽怨的說,“你認爲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去討要什麼愛情。我已經是個不乾淨的人,我想外界肯定很多人都認爲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我安慰她說,“你可別亂想,沒人會這麼說的。你這麼漂亮出衆,要找一個真正愛的人其實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李雅靜只是很悽然的笑了笑,或許,她認爲我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因爲一路上坐車有兩個多小時的,李雅靜漸漸睡着了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熟睡的像是一個嬰孩。
我心說,你也真是不容易啊。旋即將她抱在懷裡,這樣她就可以安心的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