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琳應了一聲,她似乎知道我在敷衍,“當然,張銘,你就按照着做就好了。”
馬副廳長聽着心裡卻老大不樂意了,他夾着一塊黃瓜吃了,悠然的笑道,“不是吧,張銘,你跑這麼遠來就是爲了說這個事情。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啊。”
“真的沒有了。”我連忙說。
“怎麼會沒有呢。”馬副廳長看了我一眼,輕笑道,“張銘,是不是我在這裡礙着你們的事情了,要不然我先走吧。”
靠,他這個話可是另有深意。我慌忙說,“馬副廳長,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嗯,要不然我先走吧。”我說着就起身。
申琳這時趁機說,“好吧,張銘,不如你就先走吧。”
馬副廳長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非常難看。
申琳將我送到門口,小聲說,“張銘,對不起啊。”
我慌忙說,“琳姐,你說什麼呢。今天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我太貿然了,該給你打一個電話的。”
申琳淡淡的笑了一聲,“其實他今天也是突然來造訪一下,其實平常很少過來的。”
我想了一下說,“琳姐,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想給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申琳擺擺手,看了一眼馬副廳長,說,“今天先不說了,等明天再說。”
“好吧。”我應了一聲。
申琳打開門,我正要走,卻見門口站着一個人。她此時正擺弄着一個優雅嫵媚的姿勢,衝我們發笑呢。
那不正是杜菲菲嗎,靠,她怎麼來了。
“哎喲,張校長,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我冷笑道,“杜菲菲,你來幹什麼?”
杜菲菲看了一眼申琳,笑吟吟的說,“剛纔是馬副廳長給我打電話,要我要來的,說有任務給我下達。”
申琳淡淡的說,“是嗎,他一個教育體系的人竟然還能使喚動你這傳媒界的人。”
杜菲菲掩嘴咯咯的笑了笑,說,“哎呀,申局長真是會說笑了。不管是不是一個體系,人家都是領導啊。這些領導我都得罪不起。你要是平常有什麼差使的,那我不也得趕緊前來啊。”
申琳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好了,你進來吧。”說着就向裡面走去。
杜菲菲此時看了我一眼,說,“張校長,一起來吧,等會我們一起走。”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媽的,這種地方,老子可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
“是菲菲來了吧。哦,張銘要是沒走就一起來吧。正好,我有事情給你們兩個說呢。”裡面傳來馬副廳長的聲音。
靠,老子就是一時沒有走及時,唉……
杜菲菲不客氣的走了進去,然後給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來吧,張校長。”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旋即進去了。
此時馬副廳長已經吃了飯,然後走到沙發上,指示我們倆坐下了。
馬副廳長看了我一眼,說。“張銘,我剛纔只顧着吃飯呢,大事情都給忘記了。其實你今天不來我也會去找你的。”
“找,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些意外。
馬副廳長說看了一眼杜菲菲,說,“是這樣的,張銘,相信你也聽說了,我們教育廳打算爲這次殘疾評選的幾個教師拍一些宣傳片。力爭成爲我們省教育界學習的楷模。”
杜菲菲笑吟吟的說,“張銘,這以後你就成爲了一個大明星了。嗯,你可以成爲教育界的明星,將來肯定也和那些港臺明星一樣有大量的美女追捧。”
媽的,這女人故意調侃我呢。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過杜菲菲卻並不以爲然。
馬副廳長說,“嗯,菲菲說的很對。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意思,這是我們教育廳經過認真研討後決定的。”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我不自然的笑了笑,“馬廳長,我,我……”媽的,我現在也只是做一下姿態,畢竟老子也是答應杜菲菲了。
“好了,張銘,事情就這麼定了吧。”他頓了頓,說,“你回去之後就去做個準備把。”
這時,杜菲菲衝馬副廳長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馬廳長,我能不能採訪一下你呢。”她說着竟然旁若無無人的坐到馬副廳長的身邊,故意他依偎的很近。
馬副廳長大抵是明白她的意思,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胸口處那一抹深深的溝壑上。看來這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馬副廳長隨即應了一聲,說,“嗯,好啊。這樣吧,我們去書房,那裡說話比較方便。”說着就起身了,然後看了我一眼,說,“張銘,你和小琳先談吧。”說着就走了。
杜菲菲此時衝我笑了一聲,那個笑容卻非常的不屑。
兩個人走後,申琳走了過來,她坐下來冷哼了一聲說,“他們越來越大膽了,竟然肆無忌憚了。”
我有些意外,“琳姐,你說什麼呢,杜菲菲難道和馬副廳長也有一腿嗎?”
申琳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爲呢,他們都是串通一氣的。”
我淡淡的笑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申琳忽然想起了什麼,看了我一眼,說,“對了,張銘,你不是要找我有什麼事情談嗎。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吧。”
我隨即把杜菲菲給我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申琳聽完頓時皺起了眉頭,託着下巴想了一下說,“如果真的說有什麼仇人的話,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我們教育局的副局長謝元超了。”
我說,“他是不是早就覬覦你的局長位置了,所以暗中給你羅織各種罪名。”
申琳淡淡一笑,“張銘,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的注意了。謝元超十有和高清揚也是串通一氣的,看來我以後要小心應付了。”
我忍不住說,“琳姐,那你有什麼打算呢。”
申琳想了一下,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謝元超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屁股乾淨的人,我那些罪證其實都是莫須有的,而他的纔是貨真價實的。”
我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只要有他的把柄就好。”
申琳點點頭,笑道“你跑這麼遠就是爲了給我說這個事情啊?”
我點點頭說,“當然了,琳姐。這可是關係你的安危的大事,我怎麼能不告訴你呢。”
申琳微微點點頭,她眼眶忽然有些紅紅的。她緊緊盯着我,目光裡飽含着濃烈的感情。她輕輕伸出手來,撫着我的臉頰,非常的溫柔。
“張銘,還是你對我好。我想除了你再也沒有誰能夠這麼對我好了。”
我笑了一聲,說,“琳姐,你說哪裡去了。”
申琳臉上現出無限的憂愁,沉默了許久,才說,“張銘,我和馬副廳長恐怕是很難再過下去了。”
我擔憂的說,“怎麼了,你們又出什麼事情了。”
申琳輕輕搖搖頭說,“你看到我們現在的狀況其實也會明白的,我們的婚姻也就是形同虛設。兩個人早就貌合神離了,以前馬副廳長或許會爲他的前程不敢將離婚的事情提到議程,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怕了。因爲他已經找到了和我離婚的理由了。”
我一愣,詫異的說,“什麼理由啊?”
申琳看了看我,說,“當然就是你了。”
那一刻我什麼都明白了。我有些生氣,說,“這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呢。琳姐,如果說來,他纔是最行爲不檢的人了。”
申琳淡淡的笑了笑說,“沒關係了,反正我們當初結婚其實他也是有一個政治目的的。官場上對於單身的男人本身就是不太信任的,尤其是他這樣身居要職的人。馬副廳長當初的位置不穩,爲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所以才和我結婚。現在他已經很穩定了,所以和我離婚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感到好笑,“真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申琳笑了笑說,“沒關係,這樣也好,張銘,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申琳,可是想了很多次,我卻始終都沒有問。此時,這個疑問終於又到了我腦門。我忍不住說,“琳姐,我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你當初要離開我,而後又爲何要選擇和馬副廳長結婚。”
“我……”申琳剛想說,忽然書房的門打開了。
她立刻縮回了摸着我臉的手,同時迅速站起來。
此時,我發現杜菲菲和馬副廳長臉上都有一些紅暈,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興奮的運動。媽的,至於是什麼運動,那也可想而知了。不過讓我趕到意外的是,馬副廳長倒是膽大妄爲,竟然在這種場合裡旁若無人的和杜菲菲偷情。顯然,他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了。
杜菲菲悠然的走了過來,一手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張校長,怎麼,你和申局長聊好了吧,我們走吧。”
對於這女人,我忽然間生出一種非常厭惡的感覺。我將她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拿開了,冷冷的說,“不用了,菲菲,你先走吧。”
杜菲菲輕笑了一聲,“好吧,看起來你還想和申局長再聊一會你,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着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