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娟搖搖頭,非常堅定的說,“不行,我不要走。你纔剛醒過來,我爹繼續看着。”
我淡淡的笑了笑,“常美娟,你這兩天是不是爲了我抹了不少眼淚啊。”
常美娟臉上飛上一朵紅暈,她有些窘迫,連忙說,“沒有的事情,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說的。於是我嘆口氣沒說,“:唉,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枉費我當時那麼奮不顧身的救你。要是我真的歇菜了,恐怕你也不會再我的牌位前掉一滴眼淚的吧。”
常美娟伸手在我的身上打了一下,說,“哎,你胡說什麼呢。”
我這纔想起了正事,慌忙問道,“常美娟,我們當時已經身陷囹圄了,怎麼脫險的啊。”
常美娟略顯得意的說,“其實這些人早就被我控制住了。他們在對我們實行打擊的時候,警察已經追上來了。”
我聽的一頭霧水,疑惑不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
常美娟說,“張銘,其實我今天騙了你。我們在那天中午就追查到那些人暗自潛伏到了我們東平市。後來就過一些周密的調查,發現他們是衝你來的。爲了引蛇出洞,同時不打草驚蛇,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你說什麼?”我聽的肺都要氣炸了。“常美娟,你太過分了。我說你怎麼打扮的那麼性感撩人呢。我還以爲你要和我約會呢,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別有居心。靠,你把我看成什麼了。我在你的眼裡是不是隻一個讓你用來破案的誘餌啊。”
常美娟慌忙解釋說,“對不起,張銘。我當時迫於形勢,沒有給你直說。但是我已經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了,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我嘆口氣,說,“真是抱歉啊,我這人的腦子不太機靈,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恐怕都想不到。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常美娟說,“張銘,這件事情我後來也覺得做的有些欠妥當,我真的很抱歉。”
我白了她一眼,“你也不用給我說道歉了,唉,常美娟,你真是讓我無話可說。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快要死了。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想盡我最大的能力去保護你,讓你脫身。可是,可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我不過是被人當猴子一樣給耍了。”
“張銘,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求你了,你不要這麼說了。”常美娟焦急的說。甚至,口氣裡帶着幾分請求。
我看了她一眼,說,“常美娟,你走吧,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把話說的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情面。
常美娟見狀,慌忙拉着我的手,帶着幾分請求的口氣,說,“張銘,對不起,這個事情是我做的不對,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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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她的手拿開了,冷冰冰的說,“你真的想要我原諒你嗎?”
常美娟應了一聲,說,“當然,張銘,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真的嗎,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嗎?”我露出一抹笑容來。
常美娟興許是見我笑了,忙不迭的說,“張銘,你說吧,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做的。”
我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常美娟一臉疑惑的將臉湊了過來,我在她靠近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常美娟沒聽完,直接將頭縮了回去,然後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我,眉頭緊皺,神情變得非常難看。
我見狀,說,“看氣力啊你似乎有什麼很爲難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常美娟一臉爲難的說,“張,張銘,你你怎麼可以提出這種要求呢,我,我實在做不出來啊。不如,不如你再換個別的吧。”
“常美娟,你這人說話就是言而無信,剛纔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這纔多久你就出爾反爾了。”我瞪了她一眼,說,“現在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吧,你再過來一下。”
常美娟遲疑了一下,這纔將頭又湊了過來,我隨即又對她低語了幾句。
這一次我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悲催了。常美娟直接伸出幾根手指在我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然後氣急敗壞的說,“張銘,我看你就是死不悔改。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真是太無恥了。”
我摸着頭說,“我怎麼無恥了。常美娟,剛纔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的,現在自己卻又出爾反爾。”
常美娟沒好氣的說,“張銘,你自己說說,你都提的是什麼要求啊。第一條是讓我給你跳脫衣舞,你也太不要臉了,有你這樣的嗎。還有後來的,你竟然讓我陪你,陪你睡覺,還讓我主動……”說到這裡,常美娟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我也聽不到了。
她顯得非常害羞,甚至都低下了頭。
我笑了一聲,說,“常美娟,我現在可是病人。你讓我手受到這麼大的驚嚇,你難道就不該給我一點好處安慰我這顆受驚的心靈嗎。你也承認是我的女朋友,爲我做這種事情是你身爲女朋友用盡的義務。”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常美娟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拿上自己的衣服,說,“看你的樣子也是沒什麼大事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靠,這女人說一不二,說着立刻就走人。我慌忙說,“哎,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了。我可是病人,誰來照顧我呢。”
常美娟吐了一句“愛誰誰。”旋即走了。
不過,常美娟剛走後,李雅靜和冉蓉都過來了。
兩個人告訴我常美娟如何在這裡守護我兩天兩夜都沒睡覺,而且還爲我流了不少眼淚。
我慌忙問這些人抓起來後問出什麼了沒有。
李雅靜說,“你其實可想而知的,什麼都問不到。這些人的接頭人他們自己也不認識,不過肯定是得到了不少的錢,否則絕對不會鋌而走險從邊陲地帶跑到這裡來的。”
我淡淡的說,“這些人都是殺人越貨的好手,他們做這種事情也是駕輕就熟的。”
李雅靜點點頭,說,“你說的的確是,不過,張銘,我聽常隊長說這還只是個開始啊,恐怕以後會有更多的這種事情找上你的。”
這一點我不否認,我嘆口氣,說,“是啊,現在我也正爲這個事情而一籌莫展呢。”
冉蓉說,“張銘,我看你就不如按照我給你說的那麼去辦吧。我看,這是唯一能夠救你的辦法了。”
我說,“那行吧,等我出院了就開始實施。”
我們三個人正說着話,忽然病房的門打開了,卻是申琳和潘中來了。
申琳的眼睛紅腫,臉上寫滿了焦慮不安。
她快步走過來,來到我身邊,上前來抓着我的手,關切的說,“張銘,你總算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開玩笑說,“琳姐,你該不會也是兩天兩夜沒睡覺吧。”
潘中笑道,“申局長這兩天上班都不在狀態,腦子裡老是想着你呢。”
我歉疚的看了她一眼,說,“對不起,琳姐,讓你擔心了。”
申琳搖搖頭,眼眶裡那一刻忽然又溢滿了淚水。她自責的說,“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張銘你也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琳姐,你胡說什麼呢。就算是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麼做的,絕對不會有半點後悔的。”我非常堅定的說。
潘中這時說,“張銘,我看以後這種事情還會有很多,你要想一個辦法纔是。”
我看了他一眼,說,“潘市長,你放心吧,我已經有對策了。”
“什麼對策?”申琳好奇的問我道。
我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做成了再說吧。”
申琳顯得有些無奈的說,“你這人,給我還賣弄什麼關子。好吧,張銘,我不再問了,不過你要注意,千萬別處什麼事情了。”
我應了一聲。
申琳隨後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教育距離打來的。掛了電話,就和潘中向我告辭了。到底是教育局長,我知道她今天來看我也是抽出時間的。
我卡了一眼冉蓉和李雅靜說,“你們兩個這兩天也沒怎麼睡好覺吧,趕緊回去睡覺吧。”
兩人雖然說沒什麼事情,但還是被我給強行送走了。
其實我現在本身也沒多大的事情了。
隨後護士和醫生來給我做了檢查,說沒什麼大事,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和醫生剛走,我聽到敲門聲,說了一聲進。
門打開,進來一個女人。
她是帶着一張幸災樂禍的笑臉進來的,而且進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張銘,恭喜你了。難得見你掛彩一次。”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薛豔豔。
她提着一大兜的東西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說,“張銘,我知道這一次你能僥倖逃脫都是因爲你跑的快。所以呢,我特地給你買了兩條狗腿。這叫吃什麼補什麼,你以後說不定比狗的還快,那就不擔心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