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郭猛一直和於明仁,嚴琴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其實說的更仔細一點是郭猛更多的是在聽,而於明仁則在一旁不厭其煩的說,郭猛只是微微的點頭,臉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嚴琴在一邊只是偶爾插上一句話,不過郭猛卻會和她說話,而且很認真的說。似乎對她非常重視。想起徐佳麗說的話,我心裡產生了懷疑,看來,這裡面一定另有隱情。
田林,薛豔豔,徐佳麗都和我在一起。這會兒,能夠真正去聽領導演講的氣勢根本沒有幾個,多是貌合神離。田林就小聲和我議論嚴琴和郭猛的關係。照他的意思說,嚴琴現在名爲我們學校的老師,但是實際已經升格爲郭猛的人了。人家現在說不定就是在談去那裡的待遇問題呢。
之後就是我和田林依次的講話了。我們的講話也是非常簡單的,大致的概括的談談我們如何去貫徹上面的精神,去把這教育工作做好,讓每一個學生都成爲合格的對社會有用的人。我在講話的時候,我心裡不免有一種神氣和激動。這倒不是因爲有那麼多學生都在看着我,爲我喝彩,也有那麼多的領導在欣賞的看着我,尤其是馬處長,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我只感覺到有兩個人的存在。申琳和嚴琴。
在我去講話的時候申琳一直衝我微微的笑着,同時輕輕點了一下頭。我知道她這是對我放心的笑,在心裡一定是對我大加支持的。嚴琴雖然也一直看着我,可是她沒有任何的笑容。面容很冷漠。我只覺得嚴琴的眼神很複雜,裡面蘊藏了千言萬語。我想一定有對我的支持。所以我在講話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我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我再按照程序講完幾句話,最後特別加了一句,“我希望所有的同學們都記住一句話,你們的任何努力都會有很多人關注的,你們的成功也會有很多人關注。他們在默默的關注着你們的一切。你們的任何舉動都會牽動他們的心。所以,我們不要讓那些默默關注着我們的人失望。讓我們共同創造一個奇蹟。”說完整個會議廳裡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甚至有學生大聲的喝彩起來。我這時將目光掃向嚴琴。我看到她笑了。我想,她知道,我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張銘,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個事情想和你談談。”散會後,我正忙碌着清理會場,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
我回頭一看,這不是別人是程明。他怎麼還在會場。剛纔散會後,申琳帶領他們去學校別的部門視察了。而田林和徐佳麗則幫忙把學生都帶往教室了。現在會場就只有我和薛豔豔兩個人在。她在幫着我整理一些資料。
“程明,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停下手裡的工作,問道。媽的,剛纔一直都沒喝我打招呼,這傢伙現在突然過來,我心裡尋思,這肯定沒什麼好事情。
程明看了一眼薛豔豔,然後給我遞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出去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給薛豔豔聽到的。我點點頭。在程明先出去了後,然後給薛豔豔交代了一些事宜。
薛豔豔掃了一眼程明的背影說,“張銘,他找你要談什麼啊?”
我聳聳肩,雙手一攤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薛豔豔撲哧笑了,神秘兮兮的說,“張銘,我知道他要給你談什麼?”
“什麼,你知道?”我大感意外,同時看了一眼外面的程明,然後問道,“你倒是說一下啊。”
薛豔豔笑了笑,卻給我賣起關子說,“你先去聽他怎麼說吧,等你回來了我們再說。”
“搞什麼嘛?”我白了她一眼,心說你是不是和程明故意搞鬼整我呢。
薛豔豔嘿嘿的笑了笑說,“你快去吧,他都等不及了。”
我嘆口氣說,“好了,我知道了。”神秘兮兮的,真不知道她究竟搞的什麼。
來到外面,程明就顯得很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說,“張銘,咱們也算是多年的好兄弟了,這個忙你可一定得幫兄弟啊。我終身的幸福可都全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我一頭霧水,“程明,你這是搞什麼啊,什麼你的終身幸福全寄託在我身上了。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麼大的使命感我可有些消受不起啊。”我心裡卻說,媽的,現在倒是和我稱兄道弟了。想當初我去求你幫我們學校增加參賽名額,你怎麼不說我們是兄弟呢。人啊,就是這麼現實嗎。
程明笑了笑,然後偷偷瞄了一眼會場裡面的薛豔豔說,“喏,就是她,豔豔。”
我看他這麼一說,心裡忽然有些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故意裝作不明白說,“你的意思是——”
程明笑了笑,說,“我和豔豔,就是那個關係。”
“那種關係,是什麼關係?”我心裡感覺好笑,媽的,你還會害羞啊。
程明拍了我一下,說,“張銘,你別裝糊塗。咱們都自己弟兄,我也不隱瞞你了。豔豔,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找她出來談談。”
我說,“那你現在不是趁着好機會去找她談談。你是不是嫌我在裡面礙着你們事情了,我可以迴避的。”我尋思着傢伙估計也是這個意思,我早看出薛豔豔對程明並不是很喜歡,不過爲了不得罪他,現在倒不如做個人情算了。
“不是,不是。張銘,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程明慌忙擺手。
“那你的意思是?”
程明想了一下說,“我這麼突然找她談是不是太唐突了。而且這麼去肯定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又引起一些尷尬。還是不太好。要不,張銘,這夜裡你幫我把她約出來,我做東。”
我拍了他一下說,“好啊,你找我就是這個事情啊。簡單。我等會就給她說。不過,程明,我可不敢保證豔豔會不會跟你去。剛纔聽你說的那麼玄乎,這種包票我是不敢打的。”
程明說,“張銘,我的意思是不是你約她出來就好了。我的意思是你帶她出來,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玩,怎麼樣?”
“啊,我們三個人。搞了半天,你是讓我作陪,當燈泡。”我乾笑一聲,“程明,虧你想的出來。這種事情我可不幹。”這可是我的真心話,媽的,我能給你做媒牽這根紅線就算很不錯了,你還讓我一路作陪。你們談情說愛,我在一邊當觀衆。別的冷板凳我可以坐,不過這種冷板凳我決計是不能坐的。
程明聞聽我這麼說,頓時有些着急了,拉着我說,“別啊,哥們,你可不能這麼說。兄弟的福祉可都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嘆口氣說,“程明,不是說我不想幫你。實不相瞞,剛纔我從豔豔的隻言片語裡,好像感覺她對你不是太……”我沒有再往下說。
程明自我解嘲的說,“我知道,她對我不是很感冒。這我早知道了。不過,張銘,感情的事情需要慢慢來。我相信我會成功,不過這得需要你的幫忙。”他說着對我笑了笑。
我不以爲然的笑道,“程明,我就納悶了。以你的資質,以前在大學號稱情場浪子,你追求那個女人用得着我們這些人的幫助,從來都是自己搞定的。現在怎麼放下身段來追求她啊。這不符合咱的風格啊。”
程明嘆口氣說,“張銘,你有所不知啊。以前那些女人對我而言就好比是過客,匆匆而過,沒有留下一點蹤跡。直到遇上豔豔,我才發現,她纔是我真正愛的人。她是我的人生目標。我感覺我這單身二十多年都是在等候她。”
我擺擺手說,“行了行了。程明,你這些情詩還是念給豔豔聽把。我算是服你了。好吧,我夜裡就犧牲一下,陪你們出。”
程明頓時激動不已,拉着我的手說,“真是好兄弟。張銘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出來,兄弟絕對不會放下的。”
我淡淡的應了一句。
隨後程明就藉故走了。看着程明的背影,我輕輕笑了笑。他說的輕鬆。真心喜歡薛豔豔,他心裡想什麼,我能夠不清楚。如果不是薛豔豔的爸爸的關係,程明會看上薛豔豔。他會放下自己的身段去追求薛豔豔,根本不可能。
回到會議廳,薛豔豔看到我,笑了笑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都談什麼了?”
我說,“在我說之前,你先說說。你不是知道我們談的什麼嗎?”
薛豔豔不慌不忙,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程明一定是讓你幫忙約我出來。不是吃飯就是玩。而且他一定還要你好人做到底,全程作陪。”
我大爲吃驚,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我吞吞吐吐的說,“豔豔,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剛纔偷聽我們說話了。”
薛豔豔切了一聲,不屑的說,“誰去聽,我纔沒有那個功夫和興趣。我早就知道程明有這麼一招了。他心裡想什麼,我能不清楚嗎?”薛豔豔說着很神氣的衝我笑了笑,似乎在向我炫耀呢。
我感覺她和成名之間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呢,隨即問道,“豔豔,你和程明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故事啊,我看他好像對你一往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