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氏被罵的都不知道是爲什麼,等小顧氏反應過來才發現寧王已經拂袖而走,小顧氏很是奇怪爲什麼王爺對世子的反應這樣大,難不成他不喜歡世子嗎?想到此小顧氏捂住自己的嘴,她的心砰砰跳了起來,難不成爺還在想她不成?
當年柳氏雖然比她先進門,可是在株洲的許多時候都是她陪在王爺身邊的,從而也知道王爺的一個大秘密,那就是趙柔然,說起這個人她倒是也認得,生的清麗絕倫,奈何嫁到燕家這個商賈家,不過以她家當時的情況,燕家倒也算是門好親事了,那個時候她還不太清楚這兩人的關係,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她去園子裡逛了逛,便要回臥房休息,那時候在株洲軍營,趙浩只是統帥,還未到現在這樣的地位,因着打了勝仗,所以整個株洲軍營的人都十分高興,柳氏不在她顧氏就是株洲的女主人,而那個時候她剛剛嫁進來,和趙浩的感情很不錯,以至於在株洲算是地位最高的了,下人們並不太敢攔着她去哪兒。
也因爲如此她記得她想給趙浩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看到另外的一個人,竟然是已經成了親的趙柔然,也看到王爺不知道氣急敗壞的在大聲的說些什麼,聲音雖然大,可是因着她意識到自己彷彿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那之後她就聽說燕家的二奶奶病死了,小顧氏便把這件事情深深的埋在心裡,此時,卻不得不懷疑起寧王來,是不是趙柔然還活着呢?若不然爲什麼王爺聽到世子如此反感,好似王妃生的兒子不配似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道徐大姐這邊。愛麗最愛吃酸酸甜甜的東西,徐大姐本不太喜歡很酸的東西,可這幾日好似偏愛酸的,酸梅酸杏沾點白糖,比許多精緻的食材做的東西都要好吃,徐大姐月事也不知道幾個月都不準,她心裡隱隱約約的想着會不會……
所以當燕人傑晚上想親熱的時候,徐大姐連忙湊上去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燕人傑嚇了一跳,又欣喜若狂,徐大姐拉了拉他。“我就是有點這個感覺,可是不是我可真不知道,別出去嚷嚷啊!還是等證實了再說吧!”這個時候不是招黑是什麼。劉氏就像是一條正在吐着信的蛇,徐大姐不敢冒這個險。
“我這個人一向都沒什麼福氣,這般張揚的說了出去,怕是什麼運氣都給折騰沒了。”想到此,徐大姐嚶嚶的哭了起來。
燕人傑急的撓撓頭。耐心的解釋道,“我這不還沒說什麼嗎?你放心,我現在什麼都不說好不好?”他可沒料到徐大姐的反應這般大,平時的他雖然愛說愛笑,可未曾有今日刷的一下眼淚就留下來,太情緒化了。到底還是心疼她,燕人傑只好嘴上答應的好好的。
徐大姐這才放下心來。
也因爲如此,除了身邊伺候的水仙竟沒有其他人看出些什麼來。直到徐大姐確定懷孕過了頭三個月後,胡氏才意識到媳婦懷了孩子,難怪前段時間兒子讓下人說那些補藥喝的媳婦身子不舒服,她因爲要處理胡家的事情,倒是沒有細聽這句話。現在才反應過來,胡氏重新回來住在燕家二房的院子。隨時隨地的派人盯着劉氏,她知道劉氏是最不願意徐大姐懷孕的,若是二房生了兒子了,大房就分不到多少東西了。
這說起來也是一兩個月後的事情,可這期間又發生了許多事情,徐大姐感嘆果然世事無常,常卿蓉作爲貴妾進了肖府,年歲還小,但是深受肖文的喜歡,所幸卿蓉老實,倒是沒惹什麼亂子,但是仍然是讓肖家十分不平靜。
肖文爲人十分風流,通房妾室丫頭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對於卿蓉卻異常的寵愛,卿蓉嫁過去的前一天曾經跟自己送過信,徐大姐見了這信,覺着卿蓉是真的挺可憐的,她並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嫁進了那樣的人家,不知道要忍下多少事。
也是卿蓉進門之後,肖家的老大人病逝了,他年紀本來就很大了,女兒又讓他淪爲笑柄,妻子也臥病在牀,燕人傑還去送過輓聯,回來就跟徐大姐道,“肖老夫人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果然肖大人的頭七還沒過完,肖老夫人過世了,這下徐大姐也要去看看,顧氏如今是當家主婦了,風頭比之之前更盛,可是身體好像比以前差很多,兩鬢的白髮都平白的長了很多,倒是看到肖雲雖然傷心,可是卻神采奕奕的,看得出來這次喪禮的操持怕都是顧氏一人在操勞,幸好顧氏有先見之明娶了媳婦,那新媳婦是顧氏的孃家侄女,長的和顧氏倒也有幾分相像,做起事情來卻沒顧氏這麼沉穩,喜歡賣弄自己,就連肖雲這個做姑奶奶的也不太喜歡她,覺得她太過於爭強好勝。
肖雲在府裡的地位倒是足足的,她雖然沒有出嫁,可現在父母親都亡,要在家中守孝不說,如今把肖雲趕出去,怕是外人也會議論紛紛,最重要的是肖云爲他哥哥找了卿蓉這個妾,比之別人之於肖文來說,卿蓉確實是個名品,雖說身子還未張開,可雛兒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若不是顧忌着她的年紀小,恐怕真能讓自己返老還童。
肖家的最高長輩去世,徐庶也來了的,但是大家怕肖雲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都隱瞞着他,雖然妹妹重要,可是徐庶更重要,徐庶在寺廟裡住着不假,可他天生就聰穎,會審時度勢,也正是因爲如此,寧王趙浩纔會如此的信任他,即使知道對方是情敵還是要重用他,因爲這個人實在是個人才,不僅會說各地官話,還精通匈奴,吐蕃這幾個周邊國家的語言,這不徐庶沒歇着幾日便被趙浩打發去匈奴聯絡感情。
徐庶倒也不推辭,他認爲趙浩越信任他就越好,以後立太子或者別的,他也能多幫着說說話,大概等她回來後,柔孃的孩子就要生了吧!
去匈奴之前,他仍然偷偷的溜進趙柔然的房間裡,歷時四個月挖了一條地道專門到柔娘這兒,就是爲了偶爾來看一看柔娘,柔娘是個那麼純潔的女子,他不忍心褻瀆了她,更不忍心傷害她,只能默默的守護她。
“柔娘……”徐庶從小門出來輕聲換着趙柔然,趙柔然正在看書,她修長白皙的手輕輕翻動着古墨味兒的書,整個人與書彷彿渾然一體,讓人讚歎造物主的偏心,把什麼都給了她,顯然聽到徐庶喚她,她有幾分驚訝,卻也只是淡笑,是個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改其色的人,這個人能成功絕對不是所謂的召喚男人,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如何去安排男人,如何去利用男人,如何讓男人對她傾心。
“庶哥哥,你來了……”這一聲把徐庶的心都叫的酥麻了,彷彿小情人一般。
下午的微光刺進窗子,徐庶就這樣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有着世界上最美麗的頭髮,烏黑順滑,有着女人們都羨慕的容貌和才華,她謙遜卻毫不以自己容貌爲美,她是天下間最值得他愛的女人,即使一輩子不成親又如何正如她所說,我們要隨着心去追尋我們所要的事物,而不是被凡世間的事情所絆住了腳步,她說這話的時候,仿若微風一下子就吹進他的心裡她迫不及待的要去分享要去追隨她一生。
張豐在外面一邊看着情況,一邊苦澀站在外頭,下人已經都趕走了。
“庶哥哥此去要小心,王爺要匈奴的馬種未必是真,涼州纔是真。”趙柔然囑咐。
她聽寧王說過這件事情,徐庶一向跟她關係好,對她無私的付出,她自然也想提高徐庶的地位。
徐庶點了點頭,又囑咐趙柔然要照顧好肚子裡的孩子云雲,便依依不捨的走了。
徐大姐此時卻被夢驚醒了,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柳氏的兒子可能沒幾天就要夭折了,而殺自己兒子的正是他的親生老子,半夜做惡夢,急的一身汗,燕人傑連忙坐了起來,摸了摸徐大姐的背才發現她背後全都溼透了。
外面守夜的丫頭麻利兒的把燈點上,徐大姐喝了幾口水,肚子又餓了,燕人傑連忙拿過點心準備給徐大姐墊巴墊巴的,但是徐大姐聞着那甜膩的味兒就不舒服,硬是要喝酸辣湯麪,燕人傑這下愣住了,這個時候半夜了,廚上的人都睡了,難不成自己去做?
徐大姐想吃酸辣湯麪想的嘴巴發苦,“我現在就想吃……”現在懷孕,自己最大。
燕人傑無奈只好自個兒去廚房,其實他完全可以讓丫頭做的,不過想着如果是自己做的徐大姐吃的也放心一些,黑燈瞎火的,折騰了好一會兒,徐大姐才吃上酸辣湯麪,儘管不太精緻,口味一般,但是徐大姐一咕嚕全都吃完了,這到底是燕人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