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竹連連答應下來,她左右看了一下,並未看到愛麗,便問徐大姐,“二表嫂,不知大侄女在哪兒呢?”其實她也是禮節性的問一下而已,她還怕這個侄女年紀小不懂事不好相處。
徐大姐聽她提起愛麗,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種寵溺的模樣,眼睛都眯起來了,“她素來是個坐不住的,恐怕現在正和丫頭們去園子裡逛去了,你以後多來自然就會見到她了,只是她是個頑皮的,你年紀大一些,若是有什麼得罪你的,你可要多包容一些。”徐大姐並不知道胡玉竹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個心懷嫉妒的,恐怕言語上肯定會有幾分不好的地方,先跟她打個預防針纔好。
胡玉竹擡頭看了看這個二表嫂徐氏一樣,在家裡就聽說這表嫂不是個簡單人,她記得姑母跟自己的嫡母說過,說她慣會收買二表哥,進門沒幾天就把二表哥勾在房裡,生了兒子還不讓姑母帶,偏偏二表哥站在徐氏這邊,索性姑母都不想回家了。她本也以爲徐氏對前頭生的那個表妹不過是面上情,可沒料到徐氏看着好似對大表妹還挺寵愛的,胡玉竹心中泛酸,面上仍是不改其色,狀似很寬容的樣子,“大侄女年紀那樣小,我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的,還請二表嫂放心纔是。”
“你這樣說我倒是無地自容了,你原本也是個小孩子,甭多想,婆母既然有吩咐,我又是你的表嫂,你的事情我定然會盡力。”徐大姐對她也承諾幾句,如今大家都知道燕人傑最寵自己,所以由自己出面爲商人出身的表妹找個對象,這是再好不過了,再者她也與胡氏劉氏不同,她本來就是出身官家。她爲胡玉竹保媒,意義自然非凡。
胡玉竹聽徐大姐這樣說,羞的臉立刻就低下去了,用帕子狠狠的擦了擦自己手心,都是汗。
等胡玉竹走後,徐大姐這才問張媽媽關於胡玉竹的事情,“張媽媽可曾知道這胡家表妹怎地突然就來我們家發嫁了,還有她年紀也不大。這樣不是太早了些嗎?”這胡玉竹還未及笄呢,胡家人就這麼快的想把她給嫁了。
張媽媽搖搖頭,“二夫人就對奴婢吩咐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這胡家小姐就過來了,只說讓奴婢們好生照看着。”胡家的事情張媽媽確實不太清楚,再說胡家的那幾個丫頭說是新買進來的,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徐大姐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這胡玉竹倒是來的蹊蹺。乾脆晚上再問問燕人傑吧!
今日燕人傑回來的有些晚了,外邊照例下着白毛大雪,燕人傑進門跺了跺腳,把雪屑弄乾淨了才進去,他怕身上的寒氣把妻子也弄得冷了,豈料徐大姐已經在房門口接他了,見他進來,連忙親自伺候他取下披風,又讓水仙把熱湯遞過來給燕人傑喝一碗驅寒,白蘿蔔牛肉湯。又用了好些藥材在裡邊。對從外頭回來的人來說喝一碗最是暖和了。
燕人傑坐下後,也不多說話,很快就把一碗湯吞嚥下肚,真是說不出的爽快,渾身通暢,徐大姐見他舒服了,又要下人弄來熱水泡腳。燕人傑看徐大姐爲他忙來忙去,心裡暖暖的,“有了夫人和沒有夫人就是不同,你不在的那幾天哪裡有這麼舒服!”
徐大姐聽了噗嗤一下,嬌嗔道,“看你說的什麼話,你這麼說這些下人可要冤死了,不過是平白的說這些話哄我。”其實徐大姐聽了這些話倒也真的高興。畢竟燕人傑也算是肯定了自己的地位。
下人們見這夫妻二人耍起花槍,自然也不敢多呆。水仙把熱盆子放下後就和芙蓉幾個連忙出去,燕人傑舒舒服服的泡完了腳,徐大姐連忙把布條遞給他,這人倒也不講究,連忙把腳三兩下就擦乾淨。
兩人配合的倒也默契,徐大姐想着這些天他一人在這裡,確實是辛苦他了,姚氏來信也說過男子不能讓他曠太久,外頭的丫頭們候了許久,也沒聽裡頭叫人,便知道怕是在行房事,皆知趣的下去了。
屋內的兩人卻打的火熱,燕人傑站在徐大姐面前,徐大姐本準備與他說話,可還未啓朱脣,燕人傑就湊了過來,他脣長的厚,含起來很舒服,徐大姐喜歡這種和他脣舌相依的感覺,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二人了,燕人傑用手摟住徐大姐的腰,徐大姐感覺燕人傑那像蛇一般靈活的伸進自己的口腔中,不停的索取着她,因爲被燕人傑越摟越緊,那物事也突地變大抵在徐大姐肚子上。
徐大姐頓時很是燥熱,燕人傑更甚,他一把打橫抱住她,把她平放在牀上,他趴在她身上親吻她的下巴,衣服解的不太順,他頓時有些煩惱,用大手不停的想拉開,徐大姐輕笑了聲,自己解開衣裳的袋子,幸好穿的寢衣,否則真的不好解開,見了那對嬌兔,燕人傑立馬埋首在她裡面,白膩膩的桃子,在他嘴裡越來越硬,彷彿櫻桃一般……
花叢中裡好像沁出了花蜜,燕人傑用手往下一探,立馬用那驢物堵在玉門關,徐大姐難耐的不停的在燕人傑身下扭動,燕人傑也終於忍不住腰桿一挺,竟然順滑的進去了,進去後那緊緻的內壁彷彿如萬千張小嘴吸着他,欲罷不能……
二人云雨過後,燕人傑把徐大姐的手拿在手裡把玩,這雙手生的可真好,小巧卻又有些肉,摸起來好似上等的絲綢一般……
“二爺,娘讓我幫着玉竹表妹尋夫家,可我不清楚二舅舅是如何想的,恐怕到時候找的不符合他們的心意,你看這個是怎麼回事?”徐大姐也想問問燕人傑到底是個如何的章程,這般的年紀就要開始想着嫁人,可見真的是有什麼事,更何況胡玉竹不像是商家女,倒似個多愁善感,十分敏感的女人。
這事還得從前幾個月說起了,原來因着胡玉竹本是庶出的,但是因爲胡家二房只有這一個女兒,又因爲她娘最爲得寵,所以胡家二舅舅便把她記在嫡母的名下,可嫡母卻一直不太喜歡她,但是二舅舅身體不大好了,胡家生意一直都是依附着燕家的,應該說是依附燕人傑,所以嫡母想把女兒嫁過來做個妾也沒什麼的,畢竟燕人傑是官身,可胡氏不太同意,本就是庶出的不說,偏偏商家女的爽利都沒有,也不會哄人,倒是生的還有幾分清高,且身體也不好,於是胡氏就把她帶過來,索性找好了人再回去說。
“那玉竹表妹是要做正室了?那倒也好辦,雖說嫁給舉人進士十分困難,可找個家有薄才的秀才還是可以的!”徐大姐覺得這都不是什麼難事,找個秀才,就憑胡家的身份還是可以的。
豈料道燕人傑搖搖頭,“若是找了個秀才怕二舅舅都不同意的,門當戶對才最重要,他們可不要什麼虛名,錢財纔是最重要的。”燕人傑可以說對胡氏的孃家壓根就十分厭煩,且不說胡氏太過於向着孃家,再者他覺得用錢養着一羣閒人,這纔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也因此他覺得找個同樣都是商家的最好了,還有就是儘快嫁出去,怕夜長夢多才是。
聽了這話徐大姐才心裡有數了,原來是想快點嫁出去,最好是嫁到商家最好。
第二日徐大姐便尋人打聽,且說方氏此時卻上門了,還帶着賀貼過來的,原來是譚家的太夫人祝壽,徐大姐自然很高興,她知道如今譚家和燕家的關係是很好的,這個時候就體現在這些事情上了,例如祝壽,例如新婚。
自然徐大姐也沒有忘記要幫着胡玉竹找到合適的人,這人選倒是有,不過人家是嫡出的,就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娶這個庶出的,可胡玉竹有燕家在,到底算是可以的,那家人倒也知趣很快就遞上婚帖,十分有名的做傢俱的王家的小兒子,這小兒子是遺腹子,雖說不出衆,可到時候分家倒也不錯了,且兄長都大了還不是要分家的,上頭又沒婆婆管着多舒服啊。
自然徐大姐也想問問胡玉竹的意見,胡玉竹哪裡會有什麼意見,猛然間雖然聽說是商家有些煩惱,臉色有點不好看,可徐大姐還是裝作看不到,她只是告知她而已,而不是來真的聽她的意見,也正是如此胡玉竹十分不滿,覺得徐氏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徐大姐沒想到胡氏竟然那麼急着就把胡玉竹要嫁人,還是在燕家發嫁,燕人傑便有幾分不願意了,真是什麼事情胡家都要佔便宜,可胡氏畢竟是徐大姐的婆婆,徐大姐即使膽子大也不敢跟她頂着幹,可燕人傑就不同了,他素來就不太喜歡胡家,應該說他原本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心冷的不行,若不是至親之人,他壓根就不會管,且他最討厭別人利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