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誰都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
彷彿,從未經歷過。
司彌在家照顧蘇信,蘇信全面複習備考。司昂在家裡享受幾個僕人的全家照顧和未婚妻每天一罐的雞湯安撫,傷好的很快。
如果不是那條新聞,他們可能都會選擇淡忘,絕口不提。
那一天,司彌正窩在蘇信懷裡吃着自己在電飯鍋裡做的蛋糕,香甜滑膩,也不比買的蛋糕難吃多少。蘇信一邊吃一邊看着司彌笑,還是脫離不了那小傻樣。
兩人都愛看國際新聞,對國內新聞沒什麼關注。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卻把臺換到了本市新聞頻道。哪裡出車禍了哪裡有好人好事了哪裡生活標準又提高了,都是貼近生活的民生實事。
“接下來爲大家報道一條特殊新聞,昨天下午三點,我們在子母橋下發現一位精神有些失常的女士。昨日晚八點市中心醫院的檢查報告稱這名女士是受了極大刺激纔會變成這樣。希望廣大市民能夠提供線索,幫助這位女士。”
電視上的女主播漂亮的像一朵花,說話連珠帶炮,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一口的。
電視畫面裡那個女人,卻披散着頭髮看不清臉。她可能是餓極了,正拿着一塊麪包狼吞虎嚥。脣邊一顆小米痣,證明了她的身份。什麼高貴,什麼優雅,什麼美麗,什麼心理醫生,都是假的!只有手裡那一塊麪包來的最真切,她此時或許纔在糊塗裡明白這個真諦。
心裡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覺,幸災樂禍吧,不是。權當看笑話吧,也不是。還有一種隱隱的悲傷升騰起來。
“蘇信,她應該是美麗優雅的人,不該是這樣的。”
沉默了會兒,蘇信點頭,“阿彌,我們經常去看看她吧。”
司彌眨了下眼睛,再說吧。
這一切塵埃落定,她現在誰都不想管,只想着蘇信高考能考個好成績,去往他想去的軍校,做一名英勇挺拔的軍人。
高考是在六月七號八號這兩天舉行,六號的晚上,蘇信翻了個身,怎麼都睡不着。
躺在牀上,想着司彌在做什麼,不由得嘴角彎起一抹微笑。門吱呀一聲開了,夜色裡,是司彌抱着被子和枕頭的身影。
兩人躺在一張牀上,對望着,沒有說一句話。
高考,意味着離別。
考完他便要離開,不知道是多少年,不知道是多少個日日夜夜。
“蘇信,快睡吧,明天考試呢。”
“嗯,阿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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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牀,司彌已經做好早餐。吃完飯帶着考試袋出門,司彌卻沒有送他。考場就在本校三樓,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