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前往浙省
有了目標大家幹勁十足，很快就都回來了，根據每個人帶回來的信息，我們匯聚了幾點，第一：市摩托車銷售點，基本上頭盔是沒有庫存的，最多的一家也只能拿出十八頂頭盔，頭盔也基本不賣而是買車送的，第二：就算有賣的頭盔價格也在五十到七十之間，第三：樣式老舊，沒有什麼新的款式，好多家還是幾年前的庫存款式。第四：最主要的一點，對於這次交警展開的一人一盔行動，大多數人表示嗤之以鼻，百分之九十的商家認爲是一陣風，刮過去就完了。
經過我們幾個商量，覺得這件事情值得賭一把，商量好由我和周升濤喬亞男一起去一趟浙省，李柏林留下，招呼做好後勤保障工作。
從徽省到浙省樂市，有九百多公里，還好我們我和周升濤可以換着開，倒也不至於太累。喬亞男不會開車，一路上坐在後座上，躺着睡一會，又坐起來嬉鬧一番，有她的打鬧攪和，時間倒也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
眼看着時間已是半夜，周升濤和喬亞男睡得只打呼。沒想到喬亞男女孩子也打呼，我經常開夜車，所以也感覺不到累，看着沉睡的兩人，我也沒叫他們，就這樣一直往前開，等到周升濤醒來的時候，已經馬上要下高速了。
“王哥，不好意思啊，睡着了。”周升濤醒來後 ，看到天色已亮了，不好意思的抱歉道“道前面服務區我來開吧，你去眯一會。”
“嗯，也行。”說實話經過一夜的長途奔襲，我開了三分之二，雖然感覺也還能撐得住，不過想到今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我的確需要休息一下。
在服務區停車的時候喬亞男也醒了，得知我一個人開了一夜的車，不滿的埋怨周升濤，搞得周升濤好像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一樣。
我們電話中聯繫過的一家廠家，是位於樂市東郊工業園區內的一家專業頭盔廠，據他說他現在廠裡有現貨頭盔十幾萬個。我們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了地方。不過這時候時間還早 才七點多，我們把車開到一個早攤點，決定先吃點早餐再說。
早點攤很簡單，就是外面擺了幾張桌子，老闆手藝不錯油條蓬鬆金黃，小籠包皮薄餡多，很是誘人“老闆，問你的打聽個事情。”我咬着油條問道。
“啥事？你說。”老闆一口的河南味。
“呀，老鄉，恁是河南嘞。”我以前跑業務的時候，學會了一個本事，不管哪裡的方言，只要我聽一會我就能學個七九八離十。河南以前是我主要的市場之一，我能說一口地道的河南話。
“呀，你也是河南嘞？”老闆親切的詢問道。
“呃是周口嘞。”我隨便遍了一個地方。
“哦，周口嘞，不遠不遠，呃們是商丘嘞。”老闆來了興趣。
“商丘嘞包子好吃，配上胡辣湯那可好勒。”
“胡辣湯不行啊，載地方嘞人吃不慣，他們不懂。”老闆顯得有點遺憾。
“老鄉，看你們是大老闆吧，有啥事，你問。”
說實話簡單對話我還成，不過話要是說的多了，那我這河南味就很明顯的串味了，不過人就是這樣，第一印象非常的重要，先入爲主的意識一旦形成他也就不會在乎你後面的事情了。
“我們想過來批發點頭盔賣，不知道這裡的頭盔廠家多不多？”
“哎呀，恁現在來，有點晚了，前幾年這裡到處是頭盔廠，現在很多都倒閉了，都不幹了。”老闆揮手指了指工業區一片區域。
“爲啥倒閉？”我奇怪道。
“爲啥？生意不好唄，現在莫有人戴頭盔，生意肯定不好了啊。”老闆解釋道。
“哦，大哥，那你知道‘保護神’頭盔廠不？”我想到我嗎聯繫的那家頭盔廠。
“知道，咋不知嘞，俺老伴就在裡面撿廢料呢，不過廠裡效益不好，俺老伴都一個多月沒上班了。”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很快吃完早餐告別老闆，離開了早餐小攤。
“哈哈哈，笑死我了，志遠哥，你啥時候變成周口的了，不對....是周口嘞”喬亞男走出沒多遠，就笑着學我說話。
“王哥，我服了，我真服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這河南話說的，我都以爲你是河南人了。三句兩句就把想要的信息給套出來了，厲害真是厲害。”周升濤在一旁附和着。
我笑笑“這沒什麼，以前跑業務的時候學的，其實你知道我當初爲什麼學各地方言嗎？”
“爲什麼啊？”喬亞男好奇的問道。
“一個是爲了和客戶交流拉近距離，另外一個是爲了不被宰。”我說道。
“不被宰？”喬亞男不明白。
“有些地方的人很壞的，很欺生，特別是一些出租車司機，聽到你是外地人，本來一公里的距離，他能拉着你繞圈繞五公里，所以你會說方言，基本上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解釋道。
“哦，還有這種事啊。”喬亞男恍然大悟。
“當然了現在這種事情已經沒有了，每個人都有智能手機，都有導航，出租車司機再也不敢繞路了。再說現在的人的素質也比以前提高多了，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其實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比壞人多。
“王哥，那我們現在呢？”周升濤關心下一步的計劃。
“先去看看，不過記住一點，質量和價格掛鉤，價格和產量掛鉤，我們先看質量，再看價格，剛纔你們也聽見了，這個廠裡已經停產一個多月了，這就是我們談判的資本。還有一點不能說我們是哪裡的，現在消息這麼靈通很容易就會被人打聽到的，我們就說我們做外貿的，這批頭盔是出口非洲的，絕對不能讓廠家知道我們的底細，最起碼現在不能。”我分析道。
“行，王哥，都聽你的。”周升濤點頭答應。
爲了多瞭解點情況，我們決定先不着急聯繫頭盔廠老闆，先在周圍走走看，把車找個地方停好，三人徒步走進了工業園區。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在工業園區我們找到了，十四家頭盔廠，不過基本上門可羅雀沒有人，就是一個保安大爺在看門。過去打聽好多家都屬於停工狀態，詢問了解到，頭盔廠現在每年就正常生產三個月，其他時間基本停業，有時候會做一點點外貿訂單。
還有幾家直接就把頭盔廠改成了安全帽廠，生產那種很廉價的工地安全帽。真正的還在勉強運行的廠家，只有三家四家，而我們要找的‘保護神’頭盔廠，是僅存的堅持的廠家之一，不過就這樣也在一個月前放假停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