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剛進入位於城東郊的許家地界,眼前沖天而起的火光便先映入了我的眼簾之中。
不單殺人越貨,還有閒情逸致放上一把火,那些雜碎顯然是早有預謀並計劃周詳的!
我在前頭拼上老命廝殺,後頭卻被“自己人”陰狠毒辣的捅刀子,我忽然就爲自己的努力很是不值,心中對那些雜碎的怨恨就更深了。
這事斷難善了。不讓那羣卑鄙小人付出血的代價,泄不了我心頭之中的那口惡氣!
許家人頭涌涌,神色慌張的來回奔走逃命。他們顯然還未從遇襲的驚慌之中回過神來,不然的話早召集起本家子弟中的修行者滅火了。這場火雖然勢頭很大,但在能力者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沖天大火之前,有一渾身是血的失魂落魄老者怔怔站着,正正是許家家族許定。
許家的堅定戰隊我原本還有些懷疑是許定這老頭暗地裡有所盤算,這場突襲也一直思疑是許定自導自演的苦肉計,但看到他那一身毫不作假的重傷和看着火海絕望的眼神,我這疑慮徹底打消。
許定沒有二心,這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不用再勾心鬥角,可以專注的讓那些敢把爪子伸過來的混賬血債血償。
我落在了許定身旁,開口問:“狀況如何了?”
許定聽到我的聲音後快速回魂,帶着羞愧和忐忑回話說:“快要煉成的成品,全部都被那些混蛋給搶走了……”
我揮揮手不耐煩打斷他說:“靈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我的兄弟們和你許家的子弟,狀況如何?”
許定眼內透出感激之色。價值幾百億的靈器,丟失了後不聞不問反而先關心起相對微不足道的人手,這份魄力不是誰都能有的,最起碼許定自問就沒有。而且我的問話關心的不單單隻有自己的手下,也把許家人當成重要的合作伙伴包含在內,這讓許定真切的感覺到了被尊重。他越發的覺得,把許家的未來壓在我王子錚身上是個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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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戰死了兩人,其他都已妥善安置起來了。許家子弟戰死了十數人,傷者更在數倍之上,不過也都得到及時了救治。”許定說到這裡,忽然咬牙切齒起來:“那些混蛋準備做得極充分!不單單下手極狠極準,而且目標很是明確,不單單搶掠走了那批靈器,更把我們一批技藝嫺熟的人手一同擄走了!”
聽了這話,我也恨得牙癢癢的。如此一來,爲公爲私我都必須要走上一趟了。找那些混蛋放血泄憤找回靈器倒是其次,救回許家那些鍛器能手纔是首要重任。我看重的可不單單是現在,更看重往後的可持續發展。
“許老放心,人我一定會平安無事救出來的!”我表了個態安撫許定,然後又問:“那些襲擊過來的混蛋留下了什麼線索嗎?”
許定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們的計劃很是周詳,不單襲擊突然迅速,而且都蒙了面,做起事來滴水不漏全無痕跡。老夫拼死擊殺了其中兩名歹人,他們卻連屍體都不想留下不嫌累贅的帶走了。即使想找尋,也無從着手。”
我眉頭緊鎖。半點線索都沒有,讓我怎麼去追?
許定同樣沒有任何辦法。
眼看事情就要陷入到了僵局之中,帶着哭聲的叫喊把我從思索中拉扯了出來。
“王子錚!救救我的弟弟,求求你了!”
說話的正是許晴。此刻她哭得梨花帶雨,一臉哀色的看着我,顯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我的身上來了。
“許晴,你的忙我當然會幫!不要慌,慢慢說!”我問:“許傑他到底怎麼了?”
得到了我的答應和保證,許晴稍稍放鬆,反而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許定見狀,接過話頭說:“許晴也是一名優秀的鍛器師,那些混賬原本是想把她也給擄走的,但許傑死命相攔,他們這纔沒得逞,沒想到他們卻把許傑給順手擄走了!”
聽了許定的話,我心中有數了。許晴的忙,我當然要義不容辭的幫。只是怎麼把那些混蛋給挖出來,我現在也依然沒有頭緒。
沒想到的是,許晴又給了我一個突破口。她拿出一枚貼身收藏的玉墜,說:“這是我媽留下來的一對靈寶。我和許傑各留有一枚,即使分開得再遠也能模糊相互感應,而且離得越近,感應得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