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城山匪強人之間,關係原本就算不得融洽,這次聯合也只是利益苟合而已。進了這座陣法以後更是相互競爭的關係,現在周老頭突然跑過來這麼一說,俏少婦自然是不信的。
她正要開口質問,卻突然發現一直重重籠罩着的綠霧,突然散開了一角。
這突如其來的轉機,俏少婦誤以爲是自己手下攻擊陣法的成果,正喜出望外,卻突然疑惑的看到視線盡頭處人頭涌涌,人還遠遠未至,那沸騰殺意已先一步籠罩落下到了這邊來!
周老頭見此同樣臉色大變,原本的說辭到了嘴邊卻已來不及開腔了,急急的回頭以眼神向我請示。
綠霧固然是我散開的,張富也是我引來的,原因很簡單,事實總是勝於雄辯。
我早已做了必要的變裝,這時候根本不虞有人認出。這時時機也成熟了,直接回話道:“還愣着幹嘛?快走啊,誰想死誰留下就是了!”
周老頭如獲大赦。
我們不再理會俏少婦等人,徑直走進綠霧之中,卻特意留下了氣息讓他們追蹤。只要不是徹頭徹尾的蠢貨,他們應該很快便會趕上來的。
長年在道上刀口歃血,危險直覺判斷自然比尋常修行者要敏銳得多。我們前腳剛走,看清張富靠近的等人猙獰異狀後,俏少婦毫不猶豫的選擇帶人逃跑,速度比兔子還快,很快便從後趕上來了。
張富的速度並不慢,比起俏少婦一行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在少婦幡然醒悟後,我故意打開的缺口馬上便被重新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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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撞在綠霧之中,沒有了方向感知,沒走出幾步路又把人給跟丟了,氣得張富哇哇直叫!
張富不是白癡,被我幾次愚弄以後,他也明白過來這裡是誰的主場,再怎麼盲目追下去,也只是徒勞而已。
痛定思痛,他讓所有寄生體都停了下來,然後統一指揮。
除了提供給他的能量供給以外,所有寄生體都運轉多餘的魔武之力,集中凝成一股巨大的力量。
然後徑直往陣法禁制之上轟落下去!
擺脫不了陣法的束縛,張富便選用了最直接的本辦法,以絕對強大的武力把整個陣法給摧毀掉!
咋看起來很魯莽,卻是行而有效的好辦法!
集合了兩位數的天師強者外加上百尊者的魔武之力,一擊轟下,氣勢撼天動地!
幸好我們腳下的大陣也不弱。陣法本身便是魔武學院最強陣法之一,又耗費了我過百萬兩黃金的天價投入打造,此刻哪怕被如此強大的力量轟個正着,也僅僅只是掀起一陣劇烈晃動而已,陣法根本倒是沒有多少觸動。
可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罷了。
魔武之力爆破的餘波還未完全熄滅,張富又指揮着寄生體們凝集力量,準備下一輪的攻勢。
他的盤算很簡單,那就是靠着不斷的轟擊,直接鑿穿這個大陣!
大陣威能再強,總有耗盡的一刻。專注只攻擊着一個點,陣法靈氣早晚會補充不過來!
到那一刻,便是整座大陣垮臺的時候!
少了陣法的掩護,他便能隨心所欲。到時候不管制造更多的寄生體,又或者把我給幹掉泄憤,一切都將會再無阻礙!
張富的行動我監控在眼內,禁不住傷起了腦筋來。
不得不說,張富走了一步極妙的棋。
如此一來,爲難的便變成我了。
其他人沒有如我般隨時監控着張富,但這陣法動盪已是很不妙的徵兆,紛紛向我投過來詢問的眼神。
“你們想得不錯,是張富動的手。”我壓低聲音道:“我們的動作得更快一點了!立仁,剛剛那種程度的衝擊,大陣大概能承受多少次?”
張立仁稍稍一想,回話說:“能挨多少次我不好說,不過混元一氣陣若流露出不支跡象的話,靈氣流動會越來越湍急越來越紊亂。現在還是四平八穩,我想應該可以支撐上好一陣子纔是!”
“那好!”我點頭以示明白:“那我們的動作必須更快一點了!周老!”
周老頭正跟俏少婦述說着這次異變前因後果。在我的授意下,他把全部髒水都潑到了張富的身上,把我的圈套說成他的圈套,再加上變異後張富剛剛的殺意追打,一時之間倒是把少婦說得信了七八分。
大陣突如其來的動盪讓他有少許擔心,恰好我又在此時點了他的名,周老頭急急對我問道:“小兄弟,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