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對我的暴怒滿臉不以爲然:“不自量力與我爲敵,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麼好說的?”
“那你也去死吧!”
我死死的往極星之上施加着力量,要把女皇給一舉碾壓下去。
可說到底,女皇的力量比我還是強得太多了。即便我殺她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定,還是免不了被她手中之劍一點點往回推着,以至於最終被她用力反壓回來,再度把我給撞飛出去。
“弱小是原罪。沒有足夠的力量,你除了大聲叫嚷宣泄以外,什麼都做不到。報仇?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女皇不急不緩向着我一步步走來:“讓我把你送到另外一個世界,跟你的親友們團聚吧!還有一次次壞我好事的那個臭女人,在你之後,我馬上便趕過去殺了她!決不讓她洋洋得意太久!”
“你說的女人,是指王靜對吧?”
我強撐着站了起來,血紅的雙瞳之中多了一絲決然:“你更加必須死在這裡了!我絕不能讓你活着去!”
女皇戲謔的反問:“就憑你?”
“就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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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最後的靈族聖物,那一串獸牙手鍊,緊捏在手中。
“這玩意,你很想要對吧?”我窮途末路的苦笑道:“橫豎我死了這玩意也得歸你!現在就讓我拿他來放手一搏!你想要,就拿自己的小命來試試拿看吧!”
在我拿出獸牙手鍊的瞬間,女皇的眼神立時變得灼熱起來,那渴求真實得沒有半點僞作,腳步也在瞬間加速到最快,想要從我手中把項鍊給搶過去。
可她衝得再快,也沒我激活獸牙手鍊的速度快。
跟另外兩族的聖器不一樣,這串獸牙手鍊的激發媒介並不是任何力量,而是鮮血!
用力把獸牙手鍊握在手中的同時,那大大小小的十數枚獸牙彷彿在同一時間活過來一般,主動往我的血肉之中鑽進去瘋狂吸收着我身上的鮮血,簡直跟乾渴了無數年頭的渴死鬼一樣。
這一抽抽得我臉色馬上發白,若不是變異心臟見勢不妙趕緊泵出大量生命力來支援,恐怕我就要被索取無度的獸牙直接吸成人幹,支撐不到把這靈族聖器力量用出來的那一瞬間了。
隨着鮮血和生命力的不斷吸收,獸牙之上篆刻的銘文一枚接一枚被點亮,這些彷彿吃飽了的獸牙才總算老實了下來,並散發出了一道道帶着濃稠深諳蠻荒的氣息。
這氣息我並不陌生,跟洪荒世界中曾遇到過的那些兇獸身上散發的相類似,只是要更強大、更狂暴、更兇殘十倍以上而已。
這突如其來的可怕氣息,讓得女皇突進的腳步都爲之停頓下來,凝神看着我手中這件她渴求的神器,竟然遲疑了起來。
這也難怪。如此密集的氣息,每一道都在真神之上,雖說都受到小千世界的制約而不超出二級的境界,但一擁而上的話就連女皇也會感到棘手麻煩。
我可不會給女皇猶豫的機會。在她還在遲疑着該怎麼應對的時候,我已然全力催動獸牙手鍊的威能,往着女皇伸手一指。
“‘蠻荒深黯’!去吧,把她給我撕碎掉!”
命令下達的瞬間,獸吼聲以靈識傳音的方式在手鍊之中迴盪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高昂。
宣示威勢的同時,大羣虛幻形體從手鍊之上各獸牙之中竄出,齊齊向女皇撲殺過去。
這些沒有實質的魂體,外觀上雖然跟靈族人輪廓相近,但卻又多出了靈族人所沒有的狂野和兇暴,顯然更貼近遠古時代那殘酷蠻荒時代的本性。
小艾曾經告訴過我,這件聖器是遠古萬靈先祖爲了庇護後代而製作出來的。現在看來,它們很明顯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把自己的靈魂用特殊方式永遠禁錮在內。
而現在,在沉寂了多少萬年以後,這些魂體才終於有了重見天日的一刻,也難怪乎他們會如此的激動。
面對來勢洶洶的靈族神魂,強如女皇也不得不選擇後退迴避。
可是這些被禁錮在聖器的神魂除了本身強大力量以外,更得到了聖器本身的某種特殊力量加持,竟然無視空間和距離的阻礙,哪怕女皇的速度再快,他們也能死死的咬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