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終究沒能就此擊敗面具男。
“斬乾坤”講求的是水銀瀉地般的堆疊殺傷,而我擊出了兇猛的一波前奏以後,面具男施加在我身上的秘法也爆發了開來,渾身力量像是失控了一般橫衝直撞,不單單擾亂了“斬乾坤”的後續節奏,更直接給我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傷害,狂涌上來的鮮血,嘔出了一口接着一口連着不斷。
勉強支撐着身體沒有倒下,我猛然擡頭看去,面具男已經趁勢退到百米開外,別說我已經無力再進招,就是還能再繼續“斬乾坤”,他都有足夠的能力輕鬆躲避開來。
不過現在面具男也已無暇反擊了。他的狀況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斬乾坤”斬出的傷勢倒還是其次,他本身的異常非但沒有消去而且似乎比剛剛還要更嚴重了,捂着腦袋的手不單沒有放下,嘴裡更是發出野獸般的低吟咆哮,分明在承受着某種煎熬折磨。
不管我還是他,似乎暫時都已無力再戰了。
“今天,暫且就這樣吧!”面具男邊重重喘息邊艱難的說着,話語中卻透着隱隱的愉悅:“你是很不錯的磨刀石,我還會找上你的。在這之前,你好好想想怎麼應對下一次的決鬥,再多給我一些驚喜和刺激吧,桀桀桀桀……”
說罷,面具男施施然的轉身,往黑暗中遁去。
在面具男背身對着我的瞬間,我很有種馬上把“毀滅之光”砸過去的衝動。可是可能繚繞在他身上的神秘謎團實在太多,直覺告訴我這樣做基本沒有得手的可能,只是白白浪費一張底牌而已,幾番猶豫以後我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只目送着這傢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面具男離開以後,我身上的異常才逐漸平息下來。
沒能留下他固然有些可惜,但倒不至於到捶胸頓足的地步,畢竟我原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也不算壞。
只是莫名其妙被這樣一個強者盯上,這就絕對算是無妄之災了。剛剛的短暫交手便已逼得我焦頭爛額,下一次未必還能有那麼幸運碰上他異常狀況爆發,真到那會,全力出手的他只會更可怕更難纏,我能不能應付得來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能躲避過去,跟這個瘋子撇清關係就好了。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聊以自慰了。
“連那個可怕的瘋子都能擊退,陳洛你真的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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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具男的威壓之下,秦殤恐懼得連話都說不出半句,自然隱約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可如斯可怕的對手卻被我被打跑了,我在她眼中的實力排位理所當然的水漲船高,從那兩眼冒着的閃亮便可知道她已經對我隱然有了崇拜的意味。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以我的實力,她一個小小天師的崇拜受之無愧,這本身倒沒什麼。可問題是剛剛那一戰,我可是由始至終都被面具男死死壓制着,實力高下之分明顯,最後能把他給趕跑那也是因爲他自身的問題,不然的話我孤注一擲的攻勢,能否起效都還得打上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大難脫險,現在秦殤的心情還保持着亢奮和愉快,我也就不好潑她的冷水了。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說道:“慕容家的追兵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現在正是從他們監控中脫身的好機會,我們還是趕緊轉移吧!”
秦殤對我的話深以爲然,不過她有些苦惱的反問道:“可是,我們該往哪裡轉移開去?”
“回臨仙城吧。慕容家的勢力已經清掃一空,而且誰都想不到我們會大搖大擺的去而復返,那裡應該比起其他地方安全不少。更何況……”
說到這裡,我眼神閃爍:“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不回臨仙城一趟我不心安。”
“好吧,反正我也沒有暫時其他地方可去了。”秦殤回答說着,話語間面上流露着淡淡的憂傷,想來是想起了家破人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