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烈這麼看重我,這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意思我懂了,可他爲什麼要爲了我冒着得罪慕容家的風險,我卻還猜不透。
所以在慕容均離開以後,我便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靜靜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比起剛剛在慕容均之前的從容,此刻他卻是有些尷尬,搔了搔後腦勺後,他才爲難的說道:“過來登門拜訪,陳洛你應該是已經發現,在城外攻擊你們的面具人就是我了吧?”
我點了點頭,這正是我特意上門的原因之一,卻並不是全部。虞烈沒有故意隱瞞,這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時候我順勢說出疑問道:“可我能感覺到,那個既是你,也不是你。”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敏銳啊!”
虞烈苦澀的笑了笑,褪下上身的衣衫,把胸前一副猙獰的鬼面紋身露了出來。
我眼皮猛地一跳。時至今日,以我的眼界見識,就是再猙獰醜陋的景象圖畫都很難讓我產生情緒波動了,可現在我看到的卻不單單隻有紋身圖畫那麼簡單,那明明緊貼在虞烈身上的紋身,在現露的瞬間彷彿隨即活過來了一般,哪怕明明保持着靜止不動,我卻生出一種它隨時都會撲過來把我撕成粉碎的膽顫心驚感覺!
這種危險感覺雖然不強烈,但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正正就是在城外之時,跟面具人對峙時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兇暴氣息,只是那會他要更大更強少說十倍以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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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看在眼內,也不消虞烈多說,我心中的疑惑已瞭然七八分了。
“我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所以纔有了冒險過來登門拜訪的念頭,現在看來我的想法並沒有錯。”我皺起眉頭盯着那鬼面紋身:“這鬼面紋身就真的那麼厲害,連你這個真神強者都壓制不住它?”
虞烈的實力並不弱,酒吧之中我對他的實力直觀衡量可沒有半分差錯,就是我全盛時期都未必能夠勝過他。而在城外跟我對峙的面具人雖然深不可測,但真實實力絕對到不了虞烈的程度,不然我也不可能跟他糾纏角力那麼久。
一個實力強者竟然壓制不住一個弱小的虛幻人格,這纔是我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面對我的疑惑,虞烈笑容中的苦澀又多了幾分,嘆息說道:“這東西的來歷並不簡單,說真的,我還真的有點鉗制不住它。哎,你被它盯上,我多少要負一些責任,對不住了。”
“有點意思。”我說:“詳細說說?”
“你不生氣?”虞烈奇怪的問道:“跟它對上過,你應該明白它有多可怕纔是。可我怎麼看你好像半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誰說我不在乎?這不就向你探聽情報來了!”我沒好氣的說着,然後正正色說道:“生氣那倒不至於,因爲瞄上我的是這東西又不是你。而在酒館出手仗義相助的人,是你虞烈,我視爲可以結交的朋友虞烈。這一點我還是能搞清楚的!”
“哈哈哈哈,兄弟你說得好!”虞烈面上陰霾一掃而空,恢復初見時的爽朗:“我還擔心着你會記恨我,這上門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就是興師問罪沒錯!”我衝虞烈翻了翻白眼,說:“你也別岔開話題了,現在我是想知道這鬼東西的底細。我是恩怨分明沒錯,但同時我也是極小氣之人有仇必報,而且能現在報了絕不會拖到以後,所以你最好能跟這鬼面撇清關係,不然別怪我連你小子一起砍了。”
我最後調侃的威脅,虞烈自然是半點不放在心上,還是那副興高采烈的表情,不過牽扯出來的鬼面紋身相關情報,他還是多少帶上一些嚴肅認真,說:“陳洛,你聽說過‘神王地宮’的事情嗎?”
又是這個地方!我心裡一“咯噔”,面上卻保持着不動聲色,只輕輕點了點頭:“這事經由慕容家之手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多少知道一些了。”
“慕容家宣揚出去的,也只是他們想外人知道的光鮮部分而已。‘神王地宮’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這個他們又哪敢對外說出去?”
虞烈嘲諷了一番慕容家,才正色說道:“內裡頭財寶固然是有的,但陳洛你千萬不要起貪念去趟這趟渾水。我知道你實力不俗,但就是你,進去了恐怕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