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線,死亡的界線!
看似簡單平凡的一劍豎劈下去,極星劍身滑過之處,殘留上了一條細細的隱約黑色尾巴,那是割裂空間後殘留的痕跡!
凝集到劍鋒之上的銳意爆發,已然到了足以破碎虛空的地步!
一切威能都收斂於隱晦“平凡”中的一劍,旁人或許還看不出門道來,但身臨其境的棕虎,已在第一時間被那傳遞過來的神意震懾得心膽俱寒!
幸好本能反應在此時救了他的一條命。原本提劍硬擋的姿態這時候棕虎急急做了變改,橫劍前擋姿勢不變,腳下步伐卻已然浮動,準備順着我這一劍的威能往後退卻,暫避後續鋒芒。
棕虎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應對也是極爲準確,唯一估計錯誤的,也就只有我這一式“死線”的威力了。
在兩劍相碰觸的瞬間,他立刻向後退去,卻錯愕的發現手中神劍並未傳來意想之中的巨大力量碾壓,反而看到半截劍身輕輕飄起,爾後便是從身上爆濺出來的鮮血,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劇痛!
戰略性後退,也變成了踉蹌退卻,幾步過後狼狽得連站都站不穩,直接仰跌躺在地上。
棕虎的意識還很清晰。真神之軀生命力極頑強,“死線”殺傷力固然驚豔,卻還不足以置他於死地。不過這份頑強現在卻不算是好事,他好幾次嘗試着重新站起來,卻發現已經傷重得連一根指頭都沒法使喚。而現在可是在比武擂臺之上,站不起來則意味着任人魚肉,不比被直接擊殺要來得更輕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我這沒什麼動靜的一劍,威能竟會大到如此地步。但現在這問題已經不是重點了,更迫在眉睫的是怎麼讓自己活下去。
這場比武的勝利,他已經不敢再奢想了。棕虎張張嘴,想用盡僅餘的力氣喊出“我認輸”的話語,可話還未說出來,便被深切的恐懼給壓抑得吞嚥了回去。
我已然踱步到了棕虎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說不出的冰冷。
此刻的我面色白得沒有半點血色,一身氣息衰微得比被重創的棕虎好不到哪裡去。“死線”雖說是我劍道技巧大成悟出的殺招,但再怎麼以巧馭力,有此等威力消耗也是小不到哪裡去的,我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力氣,幾乎都在剛剛那一劍中耗盡掉了。
可這不改變眼前優劣勢現狀。
我還能提起極星,這就已經足夠了。
“月影清塵”的毒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這份痛苦早已轉化爲刻骨銘心的仇恨,讓我變得冷酷無情。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四大異族的強者。而且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他們體會到最殘酷的痛苦,這叫以眼還眼!
我艱難的彎腰俯身下去。
死到臨頭,棕虎這才如夢初醒。他急急張開嘴想要示意裁判投降認輸,可喊話卻慢了一步,被我伸手捂住嘴巴堵了回去。
“你剛剛不是大言不慚要殺我麼?”我冷笑了起來:“裝了逼,還想跑?”
棕虎已經很明白我要殺他的決心了。可這時候他全然沒有反抗的力氣,想投降呼救也被我堵住了嘴巴,除了向我投來絕望的眼神以外,根本別無其他抵抗辦法。
“王子錚!放開棕虎!他認輸了!”看臺之上忽然傳過來一聲暴喝。
過程短暫突兀,觀戰者們驚歎之餘或許還搞不清楚過程,但結果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是比武規定,勝負定論必須其中一方身死或者認輸,現在這局面從紙面理論上說還未算完,可任誰都知道,棕虎是死定的了。
這攔阻我下毒手的呼喝,正是因此而發出的。聲音很是陌生,我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對對方沒有半點眼熟印象,並不知道他就是棕虎所在黑鐵族的大酋長老,也不知道就是在比武前嚴令棕虎要殺死我的正正是他。
不過知道了,眼下也不會有任何的不一樣。於公於私,四大異族的強者都已是我殺之而後快的對象,誰求情也不好使!
我不理會這老頭的呼喊,直接施展出“吞噬”,從棕虎身上抽取起能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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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虎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自然不可能有多少能量和生命力剩下,但我不在意,這時候能有哪怕一點的補充也是好的,而且這力量抽取過程,對棕虎來說絕不愉快,看他那張扭曲發青的臉面便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