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麼一狠捏,這個慕容家強者立時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像是病懨懨的瘟雞一樣歪着脖子,赫然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真神級別修行者,哪怕只是一個初階真神,放在哪裡都是受人重視和被無數人仰望的存在。可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卻被人殺雞似的隨意掐斷脖子幹掉,這強烈反差,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原本還對插手的我們報以幸災樂禍的心態,這瞬間全都轉換爲不折不扣的敬畏了。
我隨手丟下已經是一具屍體的強者,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噤若寒蟬的慕容家護衛,懶得再去料理這些驚弓之鳥,只一言不發的回過頭,向魁梧青年和被他護着的族人們走去。
“留在這裡只是死路一條而已。信得過我的話,就聽我的,我給你們一條活路。”
說着話的同時,我拿起了那些束縛着他們、下了高階禁制的鐵鏈,疊加上無常戒的力量以後,用力一握,把這些禁錮都給捏得變形斷裂。
本已陷入道絕境之中,誰想忽然重新恢復自由,這些山陰族人自然都喜出望外。跟魁梧青年一樣,他們也很明白眼前的局面下自己根本沒有選擇餘地,所以對我這個救星的提議,他們很乾脆的點頭應和了。
見他們都順從的點下頭來,我便打開三千世界,示意他們進去避難。
而在這批山陰族人一一消失在眼前是,剩落下來的慕容家真神強者沒法再保持緘默了,硬着頭皮開口道:“閣下請三思!這批山陰族是慕容家重要的祭祀品!你若是就這樣一聲不響帶走了,便等若跟整個慕容家宣戰!這裡是大角城!閣下就算再強大,這強硬決定只怕也並不明智!”
同伴慘死在前,這傢伙的話語用詞不得不斟酌再三。可是說得再客氣,內容也還是一樣,用慕容家的大勢來壓我,我鳥都不想鳥他。
“明不明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來,就是要幹翻你們這羣泯滅人性的畜生!慕容家的雜碎們誰不服,只管來戰好了!”
代我回答的,是憋着滿肚子火氣和殺意的虞烈,他冷冷說着的同時,一身魔力也一併飆升起來,釋放出的聲勢和威壓還更要在不顯山露水的我之上。
擺明沒有談判餘地的態度,接下來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慕容家的強者和護衛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們把人帶走,只得仗着數量優勢一擁而上。虞烈雖然只有二階真神修爲,但傳承虞家淵源的他,又豈可用尋常二階真神來衡量?更何況眼前只是初階真神帶着一羣真仙護衛的陣容,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確認了虞烈一人足以應付,我便把注意力挪移回到這邊廂。眼看所有山陰族人都進入三千世界中後,我把目光投向那個恭謹站在身旁的魁梧紋身青年,他見狀立刻向我拱手致謝:“山陰族,項飛!謝過前輩你們仗義出手,救我族諸人性命!”
因爲我們刻意改變聲線和外形,這個叫項飛的山陰族便把我和虞烈錯認爲前輩大高手了。這個小小謬誤我沒有更正,瞄了瞄殺得正興起的虞烈,我覺得沒必要急着離開,便壓低聲音道:“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純粹只是看不過眼慕容家的暴行,救你們只是隨手而爲而已。我們還有事情需要在大角城中盤桓,若是幫你們擺脫了眼前困境,你可有辦法帶你的族人平安離開?”
項飛臉有愧色,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瞞前輩。光是爲了混入到大角城中救人,我幾乎已經用盡所有辦法了。深知成功希望渺茫,我原本就沒想着能夠僥倖,更別說安排妥當後路了。”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那你們想活命,只能暫時跟在我的身旁了。等我們的事辦完,再順手帶爾等出城,有異議嗎?”
“當然沒有!”項飛感激的說道:“晚輩還得謝過前輩的活命之恩呢!這份恩惠,只要有能用得上晚輩的地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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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湯蹈火倒不至於。”我笑了笑,說:“你剛剛使用的那紋身力量,我挺敢興趣的,如果能給我一份功法拓本,那你就不欠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