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強硬迴應,慕容老兒也是臉色一變。
他心中未必沒有生起把我趁勢幹掉的念頭,畢竟我可是讓了他一手的,全力轟出的雷霆魔法我可是硬吃下去了,傷得可不輕,是個大好機會。
可慕容卓最終還是沒有敢動手。我依舊銳利的眼神,讓他心跳悄無聲息加快,警醒着他我並不是在虛張聲勢。等我身上的炭黑一層層剝落,現出其下的完好肌膚,慕容卓趁火打劫的念頭更是徹底打消在萌芽之中,只重重哼了一聲,這個話題算是暫時揭過去了。
這會,那血肉碰撞的沉悶“啪嗒”聲又傳了過來,彷彿催魂喪鐘一樣。慕容卓把同伴屍身收入道儲物空間之中,然後對我道:“你打算怎樣?”
“原本就打算跟其他人匯合再說,現在阿方索弄這麼一出鬧劇,就更加有這個必要了。”我如實回答完,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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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慕容老兒木着臉道。
有了共同目標,我們便挑揀與那些血肉傀儡相反的方向行進過去。
雖說有了共識,可終究是有了猜忌,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宿怨,我和慕容老兒之間的相處絕對算不得融洽。我不情願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可這行進的間隙,我還是主動打開了話匣子,畢竟這“溫牀”可是慕容家先祖慕容耀一手打造出來的血肉空間,他們這些後人很可能會知道一些什麼。
“跟達爾文那個瘋子死磕是在所難免的了,以我們現在這副樣子是贏不了的,加起來也贏不了!能指望的,也就現在做點小動作準備了,達爾文既然有融合了你慕容家先祖,那一些弱點應該是共通的,你有什麼建議嗎?”
考慮到達爾文能夠在這“溫牀”之中做到全知全能,這會我用的是靈識傳聲,表面上當然得默不作聲。
慕容老兒也是人精。他也明白到跟達爾文的對抗很可能要借用到我的力量,這會繼續面無表情,但幾乎沒有猶豫的就暗中透過靈識把聲音傳遞回來:“弱點的話,有一個或許真的可能用得上!”
“老祖宗當年隕落並非壽終正寢,而是中了某種神秘虛空生物的特殊詛咒。這種詛咒平時會隱伏起來一點點汲取生命力和力量,但當使用強大力量時,汲取過程和程度都會激烈得多,而且隨着累積的傷害加深,會讓受術者越來越難以承受,先祖就是因此而束手無策,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在一手打造的‘溫牀’以及這萬年之後的轉生上。”
稍稍緩了緩,慕容老兒以不確定的語氣補充道:“可現在先祖的轉生已經相當於變相成功了。而且他還成了虛空生物的意志化身,那威勢如何你也有目共睹的。同出一源的詛咒力量還能不能起效果,實在無法樂觀估計。”
“姑且問一句,你家先祖慕容耀是什麼修爲實力?”
“超過高階真神境界,已經摸到世界之王的門檻了。”慕容老兒惋惜道:“若不是有這鬼詛咒,以先祖的天縱之才,假以時日必定能晉身世界之王君臨天下!”
原來慕容耀的實力已到這份上。怪不得慕容家的決策者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復活過來,能多出一個世界之王作爲後臺,慕容家的實力又豈止翻上一翻?稱霸人族實力版圖或許猶未可知,但至少那至高權力寶座的問鼎,足可以佔據絕對先機了!
當然,現在陰差陽錯下沒了慕容耀反而多出一個達爾文來,這一切都已成鏡花水月落空。不管這起事件最後如何落幕,都可以肯定慕容家肯定是損失最慘重的大輸家了,現在就只看他們能不能力挽狂瀾,把損失收減一些而已。
不過,以慕容耀爲標尺去度量,我卻覺得那神秘詛咒未必不會在達爾文身上生效。
“這個弱點應該可以加以利用。”我沉吟說道:“達爾文那優越感只是自以爲是而已。實際上虛空生物雖然與我們是異樣的物種,但追求力量走的道路是相同的。已經觸摸到世界之王門檻的慕容耀雖然比不過現在的達爾文,但已經勉強可以相提並論了。慕容耀束手無策的詛咒,達爾文未必能夠搞的定!至於它們都是虛空源力這一點就更是不用擔心,我們人類還尚且有魔力武氣水火不相容,虛空生物的力量只會比我們複雜更相互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