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以氣息而論,確實是已經超出高階真神境界應該有的極限,雖然還遠比不得達爾文和利拉德他們的那個層次,但至少巔峰狀態下的我還要更強上一個檔次了。
慕容老兒對他這位先祖的評價,沒有任何水分,確實已到了一隻腳邁進世界之王等級的地步!
如此實力,幾乎都要足以笑傲整個天元大陸了!
“我很驚訝……”
吸盡了眼前腫瘤內的血漿以後,慕容耀終於主動打破眼下已經維持了好一陣子的沉默,以戲謔的口吻道:“你竟然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我恢復過來了!我還一直都覺得,你並不像是這麼老實的人。”
“‘誠信’是個好東西。”我淡漠的迴應說道:“既然已經談妥了,我當然會遵守到底。而現在,該換你展現你的誠意了!”
慕容耀臉上笑容更加玩味:“所謂的‘誠信’,只是讓愚人恪守本分的枷鎖。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力量,連詛咒力量都暫時壓下去了,爲什麼還要遵守那可笑的約定?”
“你不願意去對付達爾文?”我皺起了眉來。
“達爾文有多可怕,我比誰都更加清楚。”慕容耀說道:“跟這頭怪物交鋒,我確實不情願,因爲沒有足夠勝算可言,沒必要給自己折騰回一身腥。不過把這頭怪物趕出‘溫牀’,我自問還是能辦得到的。再之後,不管是利拉德贏還是達爾文贏,便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了!”
“達爾文的目的是血洗整個天元大陸,滅絕所有生靈進行復仇!”我加重了語氣,帶上一絲憤怒:“這樣你也覺得跟你沒有關係?”
“隨他高興。”慕容耀冷笑:“有‘溫牀’在,闖蕩無盡虛空對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了不起就再找個位面世界安頓下來,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這樣啊,我總算徹底明白了。”我語氣冷了下來:“對你這樣的懦弱廢物抱有期望,我真是太愚蠢了。”
這言語冒犯讓慕容耀眼神一寒,擡手擊出一發神力衝擊,把我轟得合身往後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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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剛撞落到肉壁之上,無數延伸出來的肉觸手便團團纏繞了上來,把我捆了個結實。
“本來我心情正好着,如果你不是那麼嘴賤,我可能也就廢了你而已。”慕容耀陰沉道:“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宰了你,把你的血肉變成‘溫牀’的養料!”
面對慕容耀的咄咄逼人,我沒有沮喪或者妥協,反而衝他露出了一個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
“我應該有警告過你,讓你不要耍花樣的吧?”
慕容耀不以爲然的哼聲:“死到臨頭了,還在瘋言瘋語?難不成你想說你在這狀況下還有翻身的餘地?”
“從你背信偷襲我開始,我對你這傢伙便沒有半點信任可言了。”我不顧身上越勒越緊的觸手,嘲諷道:“所以眼下的一切,都是以你可能被判爲前提而設下的局!慕容耀,你以爲你已經一切盡在掌握了?不,你只是掉進萬劫不復陷阱還不自覺的可憐蟲罷了!”
慕容耀勃然大怒。他已經等不及觸手把我慢慢勒死了,正要親自動手解決我,不想這瞬間臉色忽然狂變,一口血漿更是抑制不住上涌,直接噴吐了出來!
淡綠色的血漿!
吐血過後非但沒有好穿,慕容耀的身體更是進一步晃擺起來,雖然竭力重新站穩,但體內的力量卻是在無聲息間大量流失,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毒?”找準了問題所在,慕容耀總算稍稍鎮靜,對我猙獰笑道:“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手,而且這毒也厲害得驚人,可這就想放倒我,沒那麼容易!”
他邁開了步子,踉蹌着往前跑開數步,跑到一個血肉腫瘤跟前後,迫不及待的伸手撕裂開來。
毒液已經深度腐蝕慕容耀的身體,撕裂血肉的簡單動作,他也都重複了兩三遍才勉強成功,這多少顯得有些狼狽,可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臉期待的等待着腫瘤內裡的精血回饋,幫助他緩解和清除身上的不知名劇毒。
但他充滿期待的眼神,在精血流出來的一瞬間,轉變成了最深刻的絕望!
流出來的血,是刺眼的淡綠色!
竟然全部都是毒血!
捆綁在我身上的血肉觸手,此刻也因爲毒液傳播開去而被毒翻,無力的分開脫離掉。
“死心吧!不單單幾顆肉瘤,這‘中樞’裡頭的一切,甚至包括擴大到整個‘溫牀’,都已經沒救了。”
我撥開了搭在身上的血肉殘餘,把卡歐斯的劍鋒垂下,倒拖着前行,殺意不斷醞釀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