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姬月嵐……他的狀況我便不得而知了。”
慕容英雄說起姬月嵐時,面上多出幾分凝重,回憶起跟交鋒時的情景,他就更諱莫如深,思索了好幾秒時間後,才重新開口道:“這個男人,論實力境界也就高階真神而已,對你我來說毒不足爲懼。但他使用的秘法實在邪門得緊,跟他正面交鋒上的話,千萬要小心爲上!”
我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姬月嵐那一身黑暗確實詭異異常,就連我的“真實”能力也沒法完全看穿,這可是頭一回。而且它所展現出來的多功能效果,顯然只是冰山一角,這種力量的真正極限在哪裡,誰都說不清楚,若再次正面交鋒上,必須保持萬二分的小心。
關於天道的話題,慕容英雄所知的也就僅此而已。這回答讓我稍稍失望,因爲它根本就沒有牽扯到我所想要了解的秘密。
不過我自己倒是有了一個推測。在小千世界時,僅僅只是短暫時間把力量借予給我,天道便要想方設法把我置於死地了,而現在慕容英雄、慕容淡和姬月嵐,使用天道之力的他們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和副作用影響,這差別對待絕不是毫無原因的。
認真考慮下來,最大的可能又兩個。其一是天道爲了抹殺我,已經不擇手段了,所以纔在嚴格揀選強者的前提下,並不介意擁有天道之力的人變多;其二則是它認爲就算把自己的力量分享出來,也已經無所謂了。
這兩個可能兼而有之的機率極大。而後者,則是這個大千世界加速步入毀滅的最大徵兆!
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直被接二連三的麻煩分散掉注意力,我差點都已忘記這個最終使命背後的時間沙漏。天道這一行動,已經變相給了我一個警醒,那就是我所剩餘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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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嘆息了一聲。原本因爲所有事情圓滿解決而寬鬆的心境,這瞬間又因爲危機感而變得繃緊了起來。
再次嚮慕容英雄告辭,我帶着滿腹的心事離開了慕容家府邸。
項飛早已帶着一衆蠻族人在外廳之中等候。這會他見我皺着眉頭走出來,本覺得身份有別不想多問的,但還是按捺不住天生的直肚腸,開口說:“前輩如果有困擾之事,項飛和所有蠻族人都願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
被項飛這麼一說,我才醒悟到自己可不是孤身一人,已成絕對領袖的我,一言一行都將會影響到身邊人,甚至嚴重的話還會給他們帶去忐忑和不安,得注意不能把心事隨便寫在臉上了。
“別多想,我只是在苦思接下來該怎麼行動而已。”我隨意找個藉口打發過去,然後轉移話題道:“項飛,你們一衆蠻族真的決定決定遷移到中立之地去?那裡可都是窮山惡水的貧乏之地,比北州府可差遠了。”
項飛正了正色,回答說:“前輩,我們蠻族人是真心實意要追隨你的!蠻族人並非不能吃苦,條件惡劣?不見得比我們蠻族現在聚居的蠻荒之地要差!而且我們多少分辨出誰纔是真心實意相待的,不把我們當人看的慕容家,跟義薄雲天的前輩你比起來,實在是雲泥之別!前輩你就不用多言了,我們矢志追隨!”
“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對此我沒有半點懷疑。”我拍拍項飛的肩膀,說道:“我王子錚能給你們蠻族的承諾不多,但‘甘苦與共’四個字,我還是能保證的,你只管舉族遷移過來吧!”
項飛滿臉感激,要再次拜謝,卻被我擺擺手給推辭掉了。
大角城還處於封城狀態,但隨着慕容英雄凌厲的撥亂反正行動,西州府的餘孽和叛黨這會已經肅清得差不多,原本惶惶的人心開始穩定下來,城中已經開始有原居民冒頭活動,恢復起原有的秩序來。
在這種狀況下,我帶着項飛一行人在城中行走雖然多少顯得突兀,但並不礙眼,在沒引起多少轟動的前提下,來到了大角城的東城門邊上。
慕容英雄早已派人在此守候。這人修爲雖然不高,但一看便是辦事老成之輩,率先上前自我介紹後,不吭不卑的說着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