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人們一潰千里,惶惶如喪家犬般,半步不敢停歇,直接退回到無盡之海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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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哨探派出去的兄弟回來彙報時,我頷首點了點頭表示會意,面上表情並未有多大波動。一來這狀況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二來是就算他們想要再捲土重來,也已經晚了。
新羅據點中的邪煞族人傳送轉移早已完成,現在我們身處的是最後的據點折峰,而且這邊的轉移工作同樣已接近到了尾聲,確認沒有敵人來襲以後,甚至連負責殿後的戰士們也都放輕鬆下來。
但惟獨包括我在內,幾個決策者臉色都無比凝重。
“姬月嵐已經完全吞併南州府了?”
從虞烈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是非常驚訝的。畢竟姬月嵐纔剛剛打了一輪大勝仗纔沒有多久,就算得了天大的好處也需要時間消化,損失的兵員和修行物資也都是需要補充的,按照我原本的想法少說也得個兩三年時間去鞏固,怎麼現在纔不出一月時間,便又折騰出這般大動靜來?
這情報是從虞烈口中說出來的,自然不會有差。原本我還未玄霞子孤注一擲到死之國來冒險的舉動感到奇怪,現在回頭看去,一切便都合情合理了。
在大勢已經被姬月嵐徹底壓制的前提下,提升自身實力已經成了玄霞子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他在自我了斷之前對我說的那番話,現在想來還真是他最真實的內心寫照,表面上看把他逼進死路的是我,但在背後步步緊逼的姬月嵐,在這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不見得會少得到哪裡去。
這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姬月嵐既然還行有餘力,那在吞併南州府以後,下一個下手對象便指不定是誰了,而就我跟他接下的樑子來看,中立之地被挑揀爲開刀對象的可能性着實不少。
聽到這個消息,林驚蟄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姬月嵐持續坐大以後,已經強勢到足以影響整個天元大陸的勢力平衡了。東州府可是和他們正面交鋒的老對頭,被挑揀爲下手對象的可能性也不低。而就算現在沒打過去,居安思危的話,火燒到身上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不過虞烈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我和林驚蟄驚訝之餘也禁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
“慕容英雄以慕容家的名義對姬月嵐宣戰了。”
虞烈嘆了一口氣,說:“這小子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選在這種時候去捋虎鬚,真讓人頭痛!你也知道星彩跟那小子姐弟情深,怎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做蠢事?她要回來搭把手幫忙,我便只好一起跟過來了,幸好也因此能趕上老弟你這邊幫忙,哈哈……”
“英雄才不是亂來!”慕容星彩擔憂說道:“他是要報家族被算計屠殺的血仇!他雖然痛恨把我們實驗改造的慕容家,但其實一直都以流着慕容家的血爲榮!他是爲了報破家滅族的仇,這才強出頭向姬月嵐宣戰的!”
慕容星彩對慕容英雄的性格拿捏極準。就我跟他的短暫接觸去看,也覺得這傢伙的宣戰舉動,多半就是情感大於理智,這才做出如此不計較得失的舉動。
“不過這未必是亂來。”我給出自己的判斷說道:“姬月嵐的實力固然變得比過往任何時候都強大了,但他現在剛吞下南州府,正正是需要調養恢復的時期,也是最虛弱的時期。慕容英雄應該就是看準這一點才下手,這樣的話他可就不是衝動,而是比誰都要冷靜算計過後才下子。”
虞烈對自己這位小舅子顯然很不待見,翻了翻白眼說:“興許吧,但誰說得準呢?”
“脣亡齒寒。”我說:“我跟慕容英雄早已有過攻守同盟協定。既然他現在執意要對付姬月嵐,我們中立之地也就不能袖手旁觀了。幸好方璇有一直在整頓軍備,這趟回去以後,應該也能拉出一支成規模建制的精銳之師,助慕容英雄的一臂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