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甩了一沓錢過去,把他的難辦也砸掉。這經理也不再遲疑,給我開了個小小後門,親自把我送進了酒吧之中。
酒吧之內人聲鼎沸,音樂喧囂震耳。我很不習慣這種氣氛,徑直走到吧檯之前,對酒保說:“給我一杯水。”
說話的同時,我外放出了自己的修行者氣息。那酒保只看了我一眼,便對身側的侍童說道:“帶這位先生卻喝水。”
這也是對口暗語。外頭這熱鬧,只是給普通人去玩去湊的,修行者有修行者的世界,不會和普通人摻雜在一起。
侍童帶着我到了一條過廊,打開了廊壁上的暗門,現出了後面往下延伸的樓梯,侍童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自己下去,因爲下面便是專屬於修行者的世界,他一個普通人沒有資格涉足。
我信步走下地下一層。
這裡佈設和外頭酒吧幾乎一樣,但沒有外頭的喧囂音樂吵耳。而且地方要小上一些,不過容納在場的百來號人已是綽綽有餘了。
這裡的客人,當然全是修行者了。提供的酒水,我能感覺到有些許靈藥成分在內,飲用起來對修行者身體是有益處的,當然價格也不是外頭那些普通酒水能夠相比擬的。哪怕只是最低消費一檔的酒水,每一杯都是以萬爲單位起算。
這在場的一百來人修爲不等,低階到武者武師不少,但上到尊者級別的也有幾個。不過在這裡誰都沒擺起架子,都是輕鬆平常的喝酒打屁聊天。
唯一的熱鬧,大概要數最中央一處幾米見方的小小擂臺了。臺上有兩名武師正在進行着激烈的對打,臺下圍觀的修行者則一邊大口喝着酒一邊大聲鼓譟,顯然是參與到了賭鬥之中。
我對這種地下格鬥賭場沒有半點興趣。直接就在吧檯前坐下,要了一杯手搖雞尾酒一飲而盡,然後對酒保道:“我想買點消息。”
“只要你出得起價錢。”酒保邊搖酒邊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要東方家的情報,該付多少?”
這話纔剛出口,那酒保的臉色就變了,原本沒什麼表情的死人臉霎時間變得猙獰起來:“東方家的情報不要錢,只要命!”
酒保話剛說出口,不知哪裡冒出的兩名修行者已一左一右的向我挾來,顯然要把我直接拿下。
想不到纔剛開口便惹上這等麻煩,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東方家在滄瀾城的影響力了。
當然,這兩名中品武師我還不放在眼內,甚至動都沒動,任由他們擒住我的雙臂後才發力一震,區區武師當然不可能承受我的武力之氣,直接甩飛出去撞翻了幾張酒桌。而我則早已瞬身一閃,把準備摁警鈴叫人的酒保脖子鉗住,原地高高舉起。
即使被我掐住脖子,這酒保依然猙獰不改,惡狠狠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東方家絕不會饒過你的!”
“哦,是嗎?”
我乾脆利落的擰斷了酒保的脖子,讓他求仁得仁。本來爲了吟月的事我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再被這樣無禮對待,我也就乾脆懶得講什麼道理,蠻橫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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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臉上還滯留着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爲在滄瀾城隻手遮天的東方家,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蔑視,所以他纔敢如此傲慢行事。而現在,他便爲了自己的倨傲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酒吧竟然也是東方家的地盤,看來不宜久留了。我拍了一疊鈔票放在吧檯之上,算是付了酒錢,便抽身想要離去。雖然我不怕東方家可能的報復,但是這種時候麻煩能少一點是一點了。
其餘修行者早就注意到了我這邊的異狀,這時不少人都捧着酒杯不懷好意的看着我,顯然是在覷準機會拿下我向東方家獻媚了,不過在急急趕來要拿我問罪的中品武聖被瞬間放倒以後,他們大多都收回了視線低頭自顧自的喝酒,顯然意識到我是真正的狠人之後已經沒誰敢來找不自在。
忽然一人被狠狠摔落到我跟前,我看都不看便馬上擡腳狠狠踩下,把他捏着匕首靈器的手腕骨頭全數踩碎,爾後才擡起頭,把視線投向制住這個偷襲者並丟到我跟前的人。
這是一個理着短寸平頭的年輕人。他上身只穿着背心,兩條手腕上都纏着白布,一副拳擊手的打扮,外露出來的肌肉雖不粗橫卻是輪廓分明,分明是千錘百煉到沒有半點餘贅的成果。
“劉熊,道上的朋友都叫我熊二。”平頭青年對我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