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得到,她似乎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類。儘管她僞裝得極好,但如何瞞得過我這以真正人類爲宿主的怨魔?”
憐彩可以肯定不是純粹的人類,但真身到底是什麼,怨魔也說不清楚。
被怨魔這麼一說,原本就龍潭虎穴的東方家,變得更危機四伏了。
怨魔很不願意我冒險跟隨東方勝他們去寒玉洞,不停的鼓動我趁現在離去。但爲了吟月,我又怎麼能答應他?這寒玉洞,我是闖定的了。
不過怨魔的話語,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段雲婷說要找憐彩做個了斷,到現在還沒半點音訊,該不會是失手被這憐彩偷偷擒下了吧?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憐彩是那麼可怕的一個女人,那段雲婷還真有可能被抓起來了。一想到最壞情況是段雲婷也有可能被轉化成那活死人,我的心中便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我試着吹響了玉笙。既希望有迴應探求真相,又希望沒有迴應以證明段雲婷平安無事,心情無比忐忑。
在矛盾之中等待了好一會,就在我以爲不會有迴應之時,玉笙忽然收到了一陣輕微的靈力共鳴!
我的心猛地提起來了。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若是段雲婷真的已經被轉化爲活死人,那我這聯絡她便等若是自動暴露身份,憐彩那女人絕對會提前發難,我能否安然脫身姑且不提,這寒玉洞一行便是註定泡湯了。
我小心戒備着,隨時準備應付東方家可能的圍堵。不過小半晌過去了,卻已然沒有動靜,顯然東方家並未有任何察覺。
我精神一震。這說明,段雲婷最起碼應該還保有自己的神智!
對我來說,這便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從靈力共鳴的回饋來看,段雲婷顯然也在這東方家之內,沒有動身來找我,看來是真的失手被擒下了。想到這裡我也就不含糊,變化成了一隻不起眼的蚊子,循着靈力傳來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一路飛來,我終於也察覺到怨魔所說的,活死人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整個東方家燈火通明,但卻靜謐得如同死地一般,沒有一個人發出聲氣。偶爾巡邏警戒的家僕,眼神也是沒有任何靈動的冰冷。
有明顯的生命脈動,卻沒有任何生命應該有的靈動,這便是活死人了。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這隻小小蚊子,因此我也就很順利的潛入到了本應是東方家的一處禁地。到得森森的牢獄柵欄出現在我的跟前時,我非但沒有沮喪,反而愈是高興。若段雲婷只是被囚禁起來,那對我來說便是最好的結果了,哪怕這牢房守衛再森嚴,要救段雲婷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憐彩對段雲婷非常看重,非但安置在最深入的牢室之中,還安排了一名尊者四名聖者這等護衛專門守着。這五人自然無一例外是活死人,這毫無疑問給我營救段雲婷加了不少的難度,因爲想趁他們瞌睡或者分神的空隙,已是沒指望了。
我小心翼翼的越過他們,飛入到牢房之內。纔剛看清眼前的情景,我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起,直有種把牢外五個活死人通通撕碎的衝動。
牢房之內,段雲婷赤身裸體,渾身不知道被切割開多少道大小傷痕,滿是幹凝的血污。她不單單被鐐銬扣在十字木架,手腳腕關節更是被鋼釘狠狠死,可以想象哪怕是分毫的動彈也會帶來劇烈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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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景象,分明就是受盡酷刑之後的慘景!
東方勝看來是真的已經徹頭徹尾變爲活死人了,否則的話,單憑與段家兄妹青梅竹馬的感情,也斷然不至於如此對段雲婷。而憐彩那女人,則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毒,真是白浪費了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段雲婷的眼神依然清亮,這讓我稍稍安心。看來是我吹響玉笙讓她知道援兵已至,所以才燃起了生的希望。
既然人已順利找到,我也就不再拖沓,以蚊子的姿態悄悄迴繞回牢房之外。
瞬息間變回人形,在幾個活死人來的及反應之前,七星主劍已然從那尊級強者頸項上一抹而過,而六柄副劍同時也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那四名聖者身上一通來回穿刺,把他們紮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