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說罷,意識體從眼前這武聖男人身上抽離,給我的壓迫感也隨之而消失不見。
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與我的險勝告終。
並不是說我的實力就壓過那神秘人一頭。事實上,因爲這具寄魂身軀的緣由,那神秘人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相當有限。上品尊者的修爲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全部,交戰過程中他也沒有施展出與修爲相稱的武技,顯然是因爲被這具只有聖者修爲的身體所侷限住了。
當然,我也並未底牌盡出,所使用的僅僅只有內向爆裂這一藍級武技而已。
所以,這一戰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相互試探而已。
若是與那神秘人正面接觸雙方都全力以赴,我自己估量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我沒有什麼贏面。讓人沮喪的猜測,但卻是最接近真實。別的不說,上品尊者以上,至少也是天師境修爲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去挑戰天師境強者,還差得太遠了。
神秘人的身份,我也隱約猜測得到了。
那睥睨的上位者姿態,天師境界的頂級拔尖修爲,片言隻語便能替青幫立下決定,這一切都把神秘人的身份指向了青幫那至高存在。
青幫幫主。
從這據點的狀況看來,青幫似乎與魔人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合作關係。但青幫幫主卻主動給出承諾,說我和魔人在分出勝負之前不會再給找麻煩,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忽然想起了葉雅曾經對青幫下過的評價。
“青幫行事準則,從來就不以對錯而論,他們在乎的,只是利益罷了。雖然很讓人不齒,但毫無疑問很高效。這便是青幫在華夏數千年風雨中屹立不倒並始終佔據鰲頭的最大理由。”
若從這一點去想的話,換位思考,便能得出答案。
青幫和魔人合作,是爲了利益。現在撇清關係,自然是因爲利益已經到手,魔人再無利用價值。那身爲人類的他們,自然就沒有再幫助這些異類的理由了。
讓我這個仇敵和魔人拼個你死我活,顯然便是最合乎青幫利益的抉擇。指不定他們還有冷眼旁觀,在關鍵時刻坐收漁人之利的打算。
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說得通了。
相通了這一點,我的心情也變得稍稍暢快。因爲這意味着,青幫幫主不是故弄玄虛,他是真的不會插手魔人之戰。
這種敏感事件,少了這麼一個大敵,總是好事。
至於我和青幫之間的恩怨,等此間事了自會再了斷。即使青幫不找我麻煩,我也要找過去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也就豁然開朗,從據點中走了出去。
我走出來時,那名天衡派的長老已然清醒了過來,不過卻頹然的跌坐在地上,滿臉苦澀。看樣子他似乎不是沒有嘗試過逃走,只是在炎靈手下吃過大虧,所以纔不得不乖乖留下而已。待見我這殺神折返過來時,他更是絕望,一臉認命的姿態。
至於那魔人,早已被炎靈打成了重傷。若不是天魔之血賦予的強悍身體,只怕現在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只有區區下品修爲的他在三頭強大炎靈之前同樣無所作爲,大概是認命自知脫逃無望,此時也懶得掙扎,只以仇恨的眼神看着我,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我撇下天衡派長老先不管,信步走到魔人跟前,以看垃圾般的眼神俯視着他,問:“劍魔的藏身之處,你知道的吧?還有和青幫、還有華夏各門派的勾當,都說出來吧,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這魔人“呸”的吐了一口血水,正要出言不遜,我已經不耐煩的以七星把他左膀子直接斬了下來。被疼痛刺激,魔人到嘴邊的謾罵立時被慘叫聲所替代,叫得嘶聲力竭。
“我沒什麼耐性,下一劍要切的,便是你的腦袋了。”我漠然道。
“王子錚,你特碼的跟天魔一族作對,沒好下場的!使徒大人們很快便會砍下你的頭……”
魔人罵咧咧的叫嚷戛然而止,因爲我已經依照諾言,把他身首異處了。
魔人被天魔之血腐蝕和支配,對體內的天魔之血是無限忠誠的。我雖然姑且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審問這魔人,但心底裡早已明白不可能有什麼收穫,因此也就沒有多費脣舌,直接把他給殺掉。
當然,我這一手也不是全無意義的。
殺雞儆猴,對魔人血腥殘酷的手段,是做給那天衡派長老看的。
他可沒有對天魔一族的忠誠。爲了活命,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向我求饒。再有了剛剛我斬殺魔人的那一幕,諒他也不敢再有所隱瞞。
果不其然,我纔剛把目光投向這傢伙,他便兩腿發軟。我話都還未問出口,他便已經先急急開口獻媚了:“我說!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殺我!”
更`c新::最kp快☆◎上(#酷匠…}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