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找趙大山給說一下,可是卻收到了木頭的微信,發來一張照片,還有一條留言:“是這個人吧?”
照片背景是一品居茶樓,李向秋和彪子正從車子裡出來,走進茶樓。
“對,就是她。”我回道。
“你那邊準備好了嗎?”木頭問。
“沒,你稍等,安排好計劃會通知你。”我說。
“儘快啊。”
“嗯!”我發了一個點頭的卡通圖像。
下一秒,給趙大山打電話,可是他竟然給掛了,又打,接着掛,打了三次,他給掛斷三次,估摸在開會,要不就有重要的事情,於是只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大魚出現,行不行動?”
三分鐘之後,他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喂,王強。”
“趙哥,你幹嘛呢,木頭蹲到李向秋了,她可是能找到地龍的人。”我說。
“開會呢,正副局長都在。”趙大山說。
“李向秋平時沒事根本不來江城,這次也不知道什麼事情,蹲到她不容易,計劃想好了嗎?木頭那邊等着行動呢。”我說。
“手機破譯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如何不讓她發現?這裡邊需要打一個時間差,或者直接讓木頭當一把小偷。”趙大山說。
“趙哥,對方是做掉腦袋的事情,在茶樓被偷手機和錢包,一般人不會亂想,李向秋可不一定啊,萬一她多想呢?那不是打草驚蛇。”我說。
“你說有什麼辦法?”趙大山問,可是還沒等我回答,他又說:“破譯手機密碼的人我馬上讓她去找你,你倆先跟木頭匯合,商討一下辦法,局長叫了。”
“喂?喂?”
嘟……嘟……
電話掛斷了。
“我去,趙大山,咱倆誰警察啊,老子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呸呸,趙大山纔是太監。”我自言自語道。
大約五分鐘之後,一個陌生號碼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喂,你好!”
“你好,是王強嗎?”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應該不大。
“對,你是那位?”
“我叫沈衫,趙大山讓我幫他個忙。”沈衫說。
“你就是那個黑客?”我問。
“對,在那?不就是解鎖手機密碼嘛,容易。”沈衫的聲音有點玩世不恭。
“今天行不行動還不一定,要不咱們在墨水江公園見個面?”我說。
“忙着呢,什麼時候行動什麼時候叫我吧,拜拜。”沈衫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我去,趙大山這找得什麼人。”我暗自腹誹。
思來想去,制定計劃必須瞭解解鎖時間和複製手機內容需要多少時間,於是幾分鐘之後,我反撥了回去。
“喂,要行動嗎?”沈衫問:“不是說今天不行動嗎?”
“別掛電話,我問一下,你解鎖手機密碼需要多久?”
“一分鐘之內,快的話十秒鐘就行了,反正是電腦來運算。”沈衫說。
“那複製手機裡的內容需要多長時間?”我繼續問道。
“那就看手機裡有什麼了,按照一般手機的內存和接口的帶寬,128G全部存儲滿的話,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沈衫說。
“多久?一個小時?不行,太久了。”我說。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手機傳輸接口的帶寬就這麼大,懂嗎?”沈衫說。
“能想辦法快一點嗎?”我問。
“不能,手機的硬件決定着傳送速度,不過一般的手機有用的信息也就一點點,其他都是垃圾信息,所以也許一秒鐘就搞定。”沈衫說。
“也就是說運氣好的話,一分鐘之內就能全部搞定。”我問。
“對!”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在原地走來走去,嘴裡小聲的嘟囔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分鐘的時間也許可以試試,即便失敗了,再讓木頭把手機送回去唄。”
想到這裡,我再次撥打了沈衫的電話。
“喂,你電話騷擾啊,到底想幹嘛?”手機裡傳出她生氣的聲音。
“立刻行動,我在墨水江公園門口等你。”我說。
“知道了。”她應了一聲,隨後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盯着自己的手機,微皺着眉頭,自語道:“趙大山找得什麼人,能靠譜嗎?”
三分鐘之後,我上了車,同時給木頭髮了一條微信:“今天行動,我馬上過去。”
一刻鐘後,我在墨水江公園等到了沈衫,馬丁靴,黑色緊身牛仔褲,小皮衣,頭髮是那種短學生頭,流裡流氣,手裡提着一個箱式電腦,大約五十公分厚。
“車不錯嘛,喂,你幹嘛的?”她上車之後,開口問道。
“開了家小酒吧。”我說,隨後立刻朝着一品居茶樓駛去,不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停在茶樓百米之外。
給木頭打了個電話,幾分鐘之後,他鑽進了車子。
“有計劃了嗎?”木頭問。
“大體計劃是這樣,你偷出手機,然後傳給我們,一分鐘之後,你再還回去。”我說,因爲時間急,只想出一個大概思路:“至於如何實施,要現場看地型,既要隱蔽,不能讓李向秋看到我們兩個,還要避開監控攝像頭。”
“我都在這裡蹲守半個月了,地型我熟,看到茶樓左邊的花壇了嗎?你們一會從路左繞過去,躲在那裡,監控拍不到,我偷了東西之後,會立刻扔過去,一分鐘,不能超時。”木頭說。
“行!”我點了點頭:“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對了,這個給你,吸對方車子下面。”
“這小玩意不怕打草驚蛇嗎?我不知道對方是幹什麼的,但那個叫彪子的保鏢,眼睛裡有殺氣,一看就是手上有人命的狠主,那個女人也不簡單,這種小玩意,對方隨便找個探測器就能查出來。”木頭說。
“追蹤器,你和趙大山是不是以爲人家犯罪份子不會與時俱進啊,搞不好人家的科技比你們想的還要高級。”沈衫插嘴說。
“行吧,那就不用這玩意。”我說,隨後把跟蹤器裝回了口袋。
“兄弟,有見識,你就是能破解手機密碼的黑客吧?能不能給我搞個遊戲號……”木頭盯着沈衫說,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誰你兄弟?姐是女的。”
“女的?沒看出來,剛纔還以爲你是個娘娘腔呢。”木頭朝着沈衫的胸部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說。
“你才娘娘腔,破小孩。”沈衫瞪着木頭兇道。
木頭憨厚的笑笑,隨後下了車。
我也好奇的在沈衫胸部看了一眼,剛好被她發現,吼道:“看什麼?耍流氓啊。”
我扭回頭去,說:“可以降落運20。”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姐姐平胸,姐驕傲。”沈衫吼道。
我聳了聳肩膀,說:“咱們也下去吧,繞路左邊去。”
“萬一被發現怎麼辦?”沈衫問。
“跑,不要被抓到。”我說。
“怎麼感覺有點危險。”沈衫說。
“不危險,別聽那破小孩子亂說,對方是正經生意人。”我笑着說,很怕把沈衫嚇走:“手機調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