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然前邊講得基本屬於廢話,比如劉希喝醉酒時的醜陋德行,跟女人上牀時的變態云云,沒太多用處。
“不知道這些對你是否有用?”詩然問。
我搖了搖頭,說:“你還知道對方什麼事?”
詩然抿了一下嘴,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
“只要有用,你開價。”我說,心裡很清楚這種女人只認錢。
“這是劉希的秘密,不管對你是否有用,都需要付了一筆費用,不然的話,我沒必要冒險說出來。”她淡淡的說。
“開價。”我喝了一口酒說,不想囉嗦。
“一百萬。”
“咳咳!”我直接把剛剛喝到嘴裡的酒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一百萬?”
“對!”她淡然的點了點頭,說:“並且你要先給錢。”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盯着她的眼睛,詩然沒有躲閃,看樣子真知道劉希的某個秘密。
“詩然,這是我們的老闆……”顧小北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隨之被打斷了:“這個秘密對某些人不值錢,但對於想對付劉希的人來說,絕對不止一百萬。”
“好,我要了,不過如果你騙我的話……”本來想威脅一下她,可是話沒說話,詩然便開口道:“我家就在江城。”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說吧。”我盯着她說。
“先給錢。”她的語氣很堅定。
我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不過幾秒鐘之後,扭頭對旁邊範磊說:“把小曼叫進來,讓她開張一百萬的支票,錢走公司的帳。”
範磊和陳小曼是情侶,我把範磊叫到了重金屬KTV,陳小曼下了班也過來了,只不過在財務室一邊對帳,一邊等着範磊。
“是!”範磊起身離開了包廂。
我端起酒盯着詩然說:“喝一杯?”
“我陪酒的價格小北姐知道。”她淡淡的說。
“我去。”自己差一點罵出口,心裡十分膩歪,這個女人掉錢眼裡了。
“你很缺錢?”想了一下,我開口問道。
她面無表情的說:“你想保養我嗎?”
“咳咳!”我再次被她的言語搞得咳嗽起來:“不不,只是覺得像你這樣有氣質,安靜的女孩,不應該做這種事情,如果實在缺錢的話,我可以借你。”
在說出借錢的話之前,自己根本沒有這種打算,也不知道剛纔是怎麼會事,鬼使神差的就說出了口。
“好啊,我需很多錢。”詩然倒是來者不拒。
“多少?你用來幹什麼?可以告訴我嗎?”我想了想問道。
她盯着我的眼睛,我儘可能露出真誠的目光,因爲她如此淡然安靜的氣質,應該在大學裡教書,沒課的時候喝喝茶,或者彈彈鋼琴什麼的,總之要過一種知性優雅的生活,而不應該出入娛樂場所,過着這種烏七八糟的生活。
“我想開一個舞蹈工作室,我想要跳舞。”她突然開口說。
“跳舞需要很多錢嗎?”我對這一行不太瞭解。
“需要一間安靜的練舞室,參加各種舞蹈大賽,需要靈感來創作,總之也許幾年沒有收入,甚至於十幾年,而平時的開銷卻很大,僅僅一間安靜的練舞室,如果租的話,第一個月的開銷就需要幾十萬,後面每個月都需要三到五萬不等的費用,而如果買的話,前期的投入更大。”她說。
“還有,我每個月的開銷也需要五萬左右,不想降低自己的生活。”她補充道。
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有點看不透這個女人,正在這個時候,範磊和陳小曼走了進來。
“強哥,你要的支票。”陳小曼將一張支票遞了過來。
我伸手接住,隨後放在詩然面前。
“現在可以說了吧?”
“強哥,我先出去了。”陳小曼很聰明,立刻離開了包廂,不該聽的事情,她絕不聽,平時只管財務,其他事情一概不聞不問,除非涉及到範磊。
“劉安是個老色鬼,七十五歲的時候又娶了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當時劉希正好是青春期,劉安畢竟七十五歲了,三十多歲的妻子又正是虎狼的年紀,於是在某天的中午……”詩然講述道。
“你怎麼知道?”我瞪大了眼睛問,因爲這種事情太過於敏感和隱秘,劉希除非是傻子纔會講出來。
“因爲有一次劉希喝醉了,我跟他做的時候,他小聲的喊着媽媽,於是便趁機詢問,也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也許是某種長年的壓力,總之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說出了心中的這個秘密,第二天,好像完全不記得了。”詩然說。
“你確定這是真事?”我有點不相信,太離譜了。
“他們的孩子都五歲了,正在江城國際幼兒園上學,我去看過那個孩子,跟劉希有七、八分像。”詩然說。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然相信,並且開始盤算着如何利用這件事情。
“我可以走了嗎?”耳邊傳來詩然的聲音。
“呃?”我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說:“可以。”
“謝謝你的支票,再見。”她起身準備離開包廂。
“喂!”我叫了一聲。
“還有事?”她扭頭看來。
“你不應該過這種糜爛的生活。”我說。
“呵呵,你養我嗎?”她反問道。
我輕嘆了一聲,自己無權干涉對方想過的生活,於是只好說:”如果遇到麻煩的話,可以找我,也許能幫得上忙。“
“謝謝。”詩然道謝,然後飄然而去。
包廂門關上之後,我還有點恍惚。
“強哥,你如果想一親芳澤的話,我可以安排,給錢就行了。”耳邊傳來顧小北的聲音。
“呃?不不,不需要,就是有點可惜,氣質如此特色的女孩,爲什麼幹陪酒這一行。”我嘆息道。
“虛榮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顧小北說。
“也許吧。”我說。
第二天,我約了趙大山在老客運碼頭見面,他一臉着急說:“什麼事?一會有行動,給我十分鐘。”
“我知道一件事情,也許可以通過這件事情知道一些萬鑫集團和劉家隱秘的事情。”我說。
“什麼事?”趙大山問。
“現在還不能說,趙哥,幫我查一下五歲的小孩,叫劉雲熙,現在就讀於江城國際幼兒園大班,我想看看對方的戶口登記情況。”我說。
“就這麼點事?”趙大山瞪大了眼睛。
“趙哥,這個叫劉雲熙的小孩,也許就是打開萬鑫集團的鑰匙。”我說。
“行吧,我下午把資料通過手機傳給你,先走了。”趙大山急匆匆的離開,他總有忙不完的抓捕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