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查清了,胖子那邊走漏的消息,你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把貨帶回來,很不錯,以後跟着我幹吧?”黑斗篷男子說。
“跟着你?我還想多活幾年。”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覺得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斗篷男說,隨後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視頻,正是我帶着阿熊等人跟胖子交易的畫面,沒想到拍攝那小子把視頻傳了回來,本來以爲他被抓了,這段視頻就不可能再出現了。
“你如果不答應的話,不用我殺你,只要把視頻放到網上,你就會被警察槍斃,知道那箱子貨多少公斤嗎?夠槍斃你十幾回了。”斗篷男語氣陰森的說。
“卑鄙,不守信,我跟着你早晚也是一個死。”我說。
“卑鄙?哈哈,你是在誇獎我嗎?至於說不守信,我可不承認,當時說好了,你把錢拿回來,可是你拿回來的是貨,這不能怪我吧。”斗篷男說。
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出聲,因爲約定確實是錢而不是貨,至於是出現了意外,當時約定的時候沒有講清楚,現在成了一筆糊塗賬。
“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不是因爲你把貨拿了回來,並且運氣不錯,三槍竟然都沒有死,所以我才決定把你留下,不然的話,早把你和你的女人埋了。”斗篷男冷冰冰的說。
“幹我們這一行,心狠手辣,頭腦清醒,膽大心細是必要條件,但如果缺一分運氣的話,早晚都要完蛋,而你卻有這份氣運,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跟不跟我?”斗篷男說。
我低着頭,心裡有點亂,大約十幾秒鐘之後,擡頭看了旁邊的趙嫣一眼,她微微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小聲說:“不要做這種事,一旦做了,早晚都會沒命,我寧願現在跟你一塊死。”
她很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
下一秒,我笑了笑,扭頭朝着鐵籠外的斗篷男看去,說:“我跟你。”
“哈哈……聰明的選擇。”斗篷男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將一份合同扔進了鐵籠裡,說:“讓你的女人把這份股權轉讓合同簽了,然後你們就可以出來了。”
“我已經跟你了,這轉讓合同……”剛想跟斗篷男抗爭一下,看能不能給趙嫣保留一點股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趙嫣撿起轉讓合同,直接簽了字。
“姐!”我叫了她一聲。
她笑了笑,說:“你命都可以不要,這點股份算什麼。”
啪啪……
斗篷男在鐵籠外邊鼓掌,得意的說:“完美。”隨後他吩咐手下把我和趙嫣從鐵籠子裡放了出來。
“這是你們的手機,以後要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有事我會通知你,記着隨叫隨到。”他對我說。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
“要不要一塊喝一杯?”他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回家。”我盯着他說。
“沒問題。”斗篷男倒是沒有再爲難我們,稍傾,叫了兩名手下蒙上我們的頭,開車把我們送回了江城市區。
本來我想回自己的公寓,趙嫣紅着臉說:“去我那裡吧,有點怕。”
“好!”我立刻點了點頭,心裡有一絲激動。
我們打車回到了玫瑰裡別墅,趙嫣去了二樓洗漱,我則在一樓衛生間裡洗澡。
洗完澡之後,終於感覺清爽了很多,這幾天整個身體能粘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懶得出去吃飯,於是叫了外賣瘦肉粥。
我喝了四碗,趙嫣那麼控制身材,這次也喝了二大碗。
吃飽喝足,趙嫣回了臥室,我則睡在旁邊的客臥,躺牀上便進入了夢香,這幾天提心吊膽根本沒有睡個安穩覺。
夢中感覺好像有人進了房間,但太困了,意識裡想睜開眼睛,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偏偏睜不開,努力了片刻,再次沉睡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多,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射在牀上,我睜開眼睛突然發現懷裡有個人,再仔細一看竟然是趙嫣,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房間,然後上了牀。
“這、這、這……”我連說了三個這字,內心先是吃驚,隨後是興奮和激動。
趙嫣穿着吊帶睡裙,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我的懷裡,仍然處於沉睡之中。
露出的香肩上的皮膚雪白晶瑩,秀髮滑落,露出小巧的耳朵,側臉是那麼的立體完美。
呼哧!呼哧……
我的呼吸聲不由自主的變得粗重起來。
可能是呼吸的氣息吹到了趙嫣的臉上,她身體轉動了一下,翻了一下身子,背對着我,整個後背貼在我的懷裡。
我很想伸手抱住她,但又怕把她驚醒,正猶豫着呢,突然發現趙嫣把手伸了過來,在自己身後掃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讓她不舒服的似的。
“這什麼東西?”耳邊響起趙嫣迷迷糊糊的聲音。
下一秒。
啊!
啊!
我們兩人都同時尖叫起來,她立刻鬆手下了牀,我也馬上下牀,四目相對,騰的一下,兩人都紅了臉。
噔噔……
趙嫣落荒而逃,我低頭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半個小時之後,我洗漱完,也穿好了衣服,發現趙嫣沒在一樓客廳,於是來到她臥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姐,咱們一塊出去吃飯吧。”
大約有半分鐘,裡邊才傳出她的聲音:“我不餓,你自己出去吃吧。”
“哦,那好吧。”我說,心裡有一絲失落,暗暗想着,她不會認爲自己耍流氓吧?可是真不怪自己啊,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自己的牀,至於說剛纔發生的事情,更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當時自己連動都沒動,完全是意外。
患得患失的離開了玫瑰裡別墅,吃飯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好嘛,幾十個未接電話。
顧小北打了一個,陳小曼打了三個,其他都是於志和段書蘭的來電。
我一邊吃着飯,一邊給於志回了一個電話,剛接通,便傳來於志急切的聲音:“哥,這幾天你去那裡了?手機一直關機。”
“遇到點事,見面說,我在玫瑰裡小區旁邊的沙縣小吃等你。”我說。
“好,我馬上過去。”於志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幾秒鐘之後,我又撥通了段書蘭的電話:“喂,段警官。”
“晚上去我家,有些事情你必須跟我講清楚。”手機裡傳出段書蘭低沉的聲音。
“我可能不方便去你那裡,怕有尾巴,這樣吧,我確定安全了,給你電話,咱們再見面。”我說。
“好!”段書蘭掛斷了電話。
我拿着手機,看着陳小曼的三個未接來電,想了想,反撥了回去,這個小姑娘從來沒有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爲什麼前天打了三個,肯定有事。
嘟……嘟……
鈴聲響了六、七下,才傳來她的聲音:“咳咳,喂?老闆!”
“你聲音怎麼了?感冒了嗎?”我問,因爲聽到陳小曼的聲音很微弱的樣子,還伴有咳嗽聲。
“沒,沒感冒。”她結結巴巴說。
“前天找我有事嗎?”我問。
“沒事。”她說。
我眉頭微皺,感覺陳小曼在撒謊,於是想了想說:“這樣,你在那裡?我去看看你。”
“我……”她支支唔唔。
“快說,是不是在沿江路我讓你租的那棟房子裡?”我問。
“嗯!”最終她發出一個嗯的聲音。
“等着!”我說。
稍傾,我結了帳,於志還沒到,給他發了一個地址,讓其到這個地方,然後便大步朝着那棟出租房走去,因爲離的不遠,並沒有打車 。
大約十分鐘吧,我站在出租房門前,拿鑰匙開了門(我和陳小曼都有鑰匙)。
“誰啊?”可能是聽到了動靜,臥室裡傳出陳小曼的詢問聲。
“我,王強。”我說,隨後推門走進了臥室。
陳小曼躺在牀上,一副萎靡的樣子,並且鼻青臉腫,特別是右眼,烏黑的淤血,腫得已經讓她睜不開眼睛了。
“這是怎麼會事?誰把你打成這樣?”我眉頭緊皺了起來,開口問道,心裡涌出一絲怒火,陳小曼平時說話細聲細氣,一看就是一個老實又善良的姑娘。
“老闆,我、我……”陳小曼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好了,別哭,慢慢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周俊……嗚嗚……”陳小曼說了周俊二個字,再次哭泣起來。
“是不是他又糾纏你了?”我問。
“嗯!”她點頭。
“你不理睬他,他就打你?”我說。
陳小曼再次點頭。
“怎麼不報案呢?”我皺着眉頭說:“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他說我敢報警,最多抓他進去幾天,出來之後繼續弄我。”陳小曼流着淚說。
“別怕,你把他地址和電話告訴我,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我說。
“老闆,周俊拿刀砍過人,他是一個混混,還認了一個大哥,我不想給你惹麻煩,要不我回家吧,回家他就找不到我了。”陳小曼說。
“傻丫頭,不相信哥嗎?說多少次了,別叫老闆,以後叫我哥,你就是我妹子,這事我管定了。”我信誓旦旦的說,一方面確實可憐她,別一方面自己也有自私的一面,會計一定要是心腹,這次幫了陳小曼,她應該會更加對自己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