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杜威正躺在牀上,拍着自己的肚皮,愣愣的看着窗外發呆。
和大融國的戰爭,已經基本結束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收尾的工作。
杜威覺得,自己必須要開始撈錢了。恐怕可以在軍功上做點文章。畢竟,現在戰事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只需要將那些殘留的大融軍隊逼出去,不就立功了嗎,到時候,女皇肯定會賞賜重金的。
杜威想着自己的發錢大計,正想的出神,忽然,他聽到身後傳來咯嘣一聲。
杜威一開始還沒太注意,不過馬上,他就覺察出了不對,一挺身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雙小眼睛中精光四射,掃視着四周。
屋裡有人!
“嘖嘖,真不愧是兵部尚書,您這身手,可是和體型毫不相符啊。”
“你是什麼人!?”
杜威猛地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頓時身子一顫,緊接着額頭上的汗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一名身材修長的黑衣人,來到了他屋裡,而自己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杜威感覺心跳的厲害,他自己也是四級戰侯,雖然當上兵部尚書之後,體態癡肥了一點,不過修爲還在,自問在京城之中,修爲比他還要高的,還真不多。
而眼前這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到這裡!也就是說,剛纔如果他想割下自己的頭顱,恐怕都不會花什麼力氣吧..
“呵呵,杜大人無需緊張,在下這裡有幾張紙,還想請杜大人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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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那黑衣人輕輕擡手,幾張黃紙便從空中飄飄忽忽的飛到了杜威的面前。
杜威有些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卻沒敢直接伸手拿,而是用內力托住這幾張紙,仔細檢查了一邊,這才伸手抓起,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杜威頓時臉色大變!
這紙上,赫然寫着自己擔任兵部尚書以來,貪污的證據!每一條都言辭鑿鑿,證據確鑿,這張紙要是被女皇看到,自己不要說這個官職了,只怕連小命都難以保住。
“杜大人,這些東西並非原件,只是在下重新抄寫了一份,好拿過來給大人您看一眼罷了。”蒙面黑衣人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對方這麼說,杜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過,片刻過後,他又忽然平靜了下來。
“說罷,你們想讓我做什麼?”轉瞬之間,杜威心裡就已經將這件事想了個透徹。對方既然先把這些東西拿給自己看,那恐怕是想用這些東西來威脅自己,替他們做事。
如此一來,自己的小命暫時是不用擔心了。就是這些證據的原件,以後還需要找機會拿回來,否則這種小命時刻被別人捏在手裡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不錯,杜大人果然是玲瓏心思,這麼快就猜出來在下的意思了。”那蒙面黑衣人頓時撫掌大笑,先是頓了頓,隨後緩緩說道:“不錯,在下這裡確實有幾件事情需要杜大人去做。如果做成了,我們之間自然相安無事,將這幾張紙的原件交給杜大人。不過,要是做不成..”
這黑衣人沒有把話說完,不過話裡的威脅之意,確實展漏無疑。杜威冷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有什麼事情,就快些說罷。”
蒙面人點了點頭,隨後忽然站在那不動了,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不過,杜威卻臉色微微一變,那黑衣人的聲音赫然出現在他耳邊。這人也是小心謹慎,哪怕這臥室周邊一個人沒有,他仍然用了傳音入耳之術,似乎生怕被別人發現。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蒙面人到底和杜威說了什麼,此時杜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
那蒙面人說了許久,這才終於說完了。聽完他說的話,杜威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他緊閉着雙眼,站在那裡,身子都有些搖晃了。過了好一會,才咬着牙說道:“你這是要造反!”
“在下不過是個傳話的小人物,只是聽從吩咐,來給杜大人傳話而已。”
“好。”杜威臉色鐵青,緊緊抿着嘴,過了好一會,才咬着牙點頭,沉聲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誰?我總不能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就幫你們做這種殺頭的事情吧?”
“這一點,杜大人就不用管了。”黑衣人輕笑一聲,語氣卻不卑不亢:“恕在下直言,杜大人,你現在恐怕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力。你已經知道,我們要造反了,你若是不幫我們,我現在就殺了你。”
杜威聽出了這話語中濃濃的威脅之意,又想起眼前這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到自己身邊,臉色頓時變得更差了..
就在這個夜裡,類似的場景接連不斷的在京城之中上演。琴韻國的許多高官家裡,都闖入了不速之客..
--夜色朦朧,一夜悄然而過。
第二天的早朝,氣氛凝重的簡直就像能擰出水一樣。
就在昨天夜裡,琴韻國的禮部侍郎,竟然死在了家裡。女皇發了大脾氣,嚴令刑部必須破案之後,這才散朝。
苑箐低着頭,回到了公主府。她剛一走回自己的書房,就看到,書房的主座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嗯,你回來了?”紅衣魔君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茶壺,喝了一口,隨後笑着說道:“說說看,女皇今天在早朝上,說了什麼?我很好奇。”
看到紅衣魔君這番動作,苑箐只覺得心裡冒出了一團火,她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問道:“禮部侍郎,是你殺的?”
“哦。那個老頭啊。”紅衣魔君挑了挑眉頭,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笑着說道:“自然是我殺的。我本以爲,能用他兒子當官時,受賄作爲證據,威脅他幫助我們,誰能想到,這老家的骨頭還挺硬,就只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