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正走到校門口準備出去吃點東西,而後再商量着去警局問問情況。當我看到蕭局長從那輛警車上下來的時候皆是驚訝無比。怎麼這個平日裡日理萬機的局長現在會突然親自驅車來我們四中呢?
“上車!”那個蕭局長下車後看到我們什麼其他的話都沒有說,直接冷冷的命令道。
“爸,幹嘛?”蕭慧此時條件反射的擋在了紀揚的面前。她認爲他老爸這幅架勢來是來抓紀揚的。
不過,她還真對了。
蕭慧這麼一擋並沒有取得任何的效果,反而激怒了蕭局長。那蕭局長看到這一幕轉身鑽進了警車裡,不到五秒他出來了,手上拿了一個手銬。徑直走到紀揚旁邊一把抓住紀揚。
“爸,你幹嘛!”蕭慧發飆了,猛地一推蕭局長。
“你給我讓開!”蕭局長也生氣了,一隻手抓住蕭慧的肩膀猛地往外一丟,而後將手銬給紀揚拷上。
“爸,你聽我們解釋!”蕭曉見到這一幕也慌忙走上前去。
“解釋什麼?等到警局在解釋!”蕭局長說着,揪着紀揚就把他推上了警車。紀揚呢自然也不會反抗,乖乖的鑽進了警車。在車子開動的時候還探出腦袋來安慰蕭慧。
“這是怎麼回事?你爸爸怎麼突然這麼兇了?”蕭局長開着警車呼嘯着帶着紀揚離開了四中。華仔看着車子離去的背影不解的問蕭曉。
“我也不知道啊。”蕭曉無奈的回答華仔。
“哎,姐,你等等我!”這個時候蕭慧反應過來了,什麼話都沒有說忽忽地衝着四中外跑了出去。她是去追趕紀揚去了。
“我們兩個也去看看。”華仔說着,我們一行人打了輛的士趕往了警察局。
我們趕到警局的時候跑到警局裡轉了一圈,但是卻得到一個消息,蕭局長從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
蕭曉跟蕭慧兩個人在這個警局還是比較熟的,問了很多人都說沒有看到蕭局長。
“姐,你彆着急啊,我打個電話給老爸。”蕭曉看到蕭慧急的想哭安慰她道。但是等她掏出手機撥打過去提示的卻是關機。蕭曉又打紀揚的電話,還是關機。
“這蕭叔叔難道不是,紀揚哥帶警局來嗎?”我疑惑的問道。
“喂,媽,老爸在哪呢?”這時候蕭慧將電話打到了她老媽那裡,想要從她老媽那裡套一點信息。不過說了幾分鐘後蕭慧失望的掛掉了電話。
“好了,姐,我們現在先不要急,老爸的脾氣你知道的,應該不會對姐夫怎樣的。”蕭曉安慰蕭慧道。
“嗯。”蕭慧的話語中已經帶着點哭腔了。
“姐,我們也別在這裡乾等着了,先一起去吃點東西,等會再回來看看。”華仔見到蕭慧情緒穩定一點後安慰她說道。華仔的這一提議得到我跟蕭曉的贊成,蕭慧本來不願意去,想着就在這警局裡她老爸回來,但是經不過我們的軟磨硬泡才勉強答應。
我們四個人往警局外走的時候剛好碰到剛剛那羣拿着西瓜刀追趕我們的傢伙被放出去。他們鬧事是有一個抗事的傢伙的,那一羣人中有兩個被拘留了,剩下的就做了個筆錄就被放走了。
那羣傢伙出門的時候我們剛好也在門口,他們一夥人看我們四個人眼神異常的惡毒,似乎要把我們用目光給射殺死。
“你們特麼的給老子小心點,以後別被我們逮到機會,我大昌哥要搞的人還沒有搞不定的!”他們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一個流裡流氣的傢伙停下腳步對我們說道。
“滾你媽的!”本來我跟華仔還想着回敬他一句,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蕭慧就先一步暴走了。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猛地一下對着那個說話的傢伙丟了過去,那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傢伙的額頭上。雖然那一下並沒有流血但是卻使得那傢伙捂着腦袋嗷嗷叫喚着蹲在了地上,等他起來的時候腦袋上已經一個大包了。
“艹,警察呢,老子要報警!”那傢伙從地上站起來後站在警局門口扯着嗓子叫喚着。他的那些個同伴見這一幕也跟着附和。
“嚷嚷嚷,瞎JB嚷什麼嚷!”這一羣傢伙出門的時候就一直有着警察在注視着,現在一有情況就有着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警官,我要報警,看,她拿石頭砸我!”那個被砸到額頭的傢伙指着蕭慧對着走來的兩個警察叫喚。
“她用石頭砸你?你有證據嗎?”這裡的警察都是認識蕭曉跟蕭慧的,所以自然是幫着我們的。
“證據?我兄弟們都看到了!”那傢伙又叫喚着。
“對,我們都看到了,就是她用石頭砸的!”
“對,她還罵我們來着。”
一時間,那羣人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這還真有意思,剛被從警局裡放出來現在又在警局門口叫嚷,這羣人還真大膽。
“你們說看到了就看到了?現在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誰聽你們說?一羣狗眼看到的東西也就只有鬼才信!”蕭曉出言譏諷道。
“看,警官,她罵我們是狗。”
“我怎麼沒聽出來她在罵你們?說實話的人就算是罵人了?老子警告你們,別特麼的在我的地盤鬧事,信不信我讓你們走不出去?”這時候之前那個秦警官從局子裡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直接咆哮着罵了出來。他是一個比較嚴厲的警察,至少對於這些個小混混來說是這樣的。所以秦警官這一嗓子尤爲的管用,他一吼完那羣混混剛剛還口若懸河一時間就哼哼唧唧起來。
“還不快滾?”秦警官又咆哮着吼了一句。他這句話說完那羣傢伙屁話都不敢再說,夾着尾巴跑了。你混混混的再好碰到警察也還是得低頭,除非你是那種一手遮天的人。不過很顯然,在我們市還沒有那種一手通天的混子。
那些人走了之後蕭慧又問了問秦警官關於她老爸的去向,但是秦警官也不知道。沒有辦法,我們只得按照原計劃去到外面的一家小餐館裡面吃了頓飯。
在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我感覺到手機震動的時候我驚喜異常,我以爲是紀揚打過來的。因爲那時候我剛有手機不久,知道我電話號碼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但是等我接起電話一聽才知道不是紀揚而是張先鋒。
“陳陽,你在哪?”張先鋒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鋒哥,我在市裡面呢,有事嗎?”我回答張先鋒道。我跟張先鋒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平時在學校經常會一起吃飯什麼的,而且從那次之後我又跟着他去看了兩次黑拳賽。看黑拳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張先鋒他是越來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他的夢想的就是做一個最強的黑拳手。
“有事,關於紀揚的那事。”張先鋒在電話那頭說道。
半分鐘之後,我放下了電話。
“鋒哥的電話?”華仔看着我疑惑的問道。
“嗯。”我點點了頭。
半個小時候,我跟華仔支開了蕭曉蕭慧,兩個人出現在了薛陽散打館。
“鋒哥。”我們走進薛陽散打館的時候張先鋒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紀揚呢?他怎麼沒來?”張先鋒看到我們後疑惑的問道。
“紀揚,紀揚他被警察抓走了。”我無奈的說道。
“啊?不應該啊,顧家人不是沒有報案嗎?”張先鋒一聽就驚訝了。看來,他對這事的瞭解程度超乎我們的想象。
“沒有報案嗎?那紀揚他怎麼會被抓了?”我們正說着,虎哥走了出來接話道。
華仔見到虎哥問看了看我後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給講了一遍。
“哦,那就應該沒有什麼事的。”張先鋒聽完華仔的講述後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啊?不是,鋒哥你解釋清楚點。你這麼說我跟華仔都糊塗了。”我迷茫了。怎麼這事似乎在他們眼裡跟小兒科一樣呢?
“顧晨的死其實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帶着刀去砍人結果別人正當防衛把他給殺了,這能怪誰?”張先鋒說着,“如果顧家人將這事捅到警方去,費錢費力還不一定就能勝訴。而且,他們現在也知道了紀揚的女朋友是蕭局長的女兒了。所以他們是不會通過法律手段來追究這事的。”
“那他們用暴力?”
“嗯,顧大昌這名字你應該聽過吧?他是顧晨的哥哥,我們市黑虎幫的二當家。”張先鋒肯定道。
“黑虎幫在我們市還是很有勢力的,手底下有着好幾個很不錯的黑拳手。所以他們現在已經在找人想辦法做掉紀揚跟你們了。”虎哥解釋道。
“媽蛋,今天下午不是我們機智,現在估計已經被他們砍倒在醫院了!”華仔聽到這裡憤憤的罵了一句。
“這事現在很難搞,走其他的途徑是不可能的了,顧大昌現在是徹底氣憤了,薛陽哥的面子也不賣,還差點因爲這事跟薛陽哥打了起來。”虎哥繼續說着。
“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只能跟他們搞了!”張先鋒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