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噴飯之後他們的笑聲更是達到了一個制高點。就在這時候,我旁邊的猴子突然不笑了,用手捅了捅我,指了指我們右前方的一個方向。
“陽哥,你看。”猴子指着那裡說道。
我順着猴子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正坐着一個人。偌大的桌子就坐了一個人,正安靜的吃着飯。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猴子。
“看到那傢伙沒?”猴子指着那一個人問道。
“我特麼的又不是瞎子,怎麼了?”
“昨天早上我跟王澄就是跟他打了一架。”猴子說道。
我次奧,那傢伙是張先鋒。難怪自己一個人坐那麼大桌子了,難怪旁邊好多人沒位置但都不敢坐過去了。
“怎麼了?”對面的李夢瑤跟唐婉兒見我跟猴子竊竊私語便問道。
“沒事。”我回答道,然後繼續埋頭吃着。
我們幾個吃完之後走出了食堂,路過張先鋒旁邊的時候特意打量了他一下,頭髮挺長,瘦個,臉上有個痣。漆黑如墨般深邃的眼睛讓人覺得他無比的精神。媽蛋,突然一看還真跟我那天晚上我跟王澄描述的模樣有點像。
我們路過看他的時候張先鋒他也擡頭看了看我們,視線從前面的李夢瑤唐婉兒身上一掃而過,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0.5秒,在猴子身上停留了三秒,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我們等會回來找他談一談。”我在猴子耳畔說道。
出了食堂我們找了個藉口叫李夢瑤跟唐婉兒先回教室去,然後我跟猴子還有林權又折返回了食堂。想要找到張先鋒他來給他道個歉什麼的。畢竟華仔告訴過我,叫我們無論如何不要跟他有糾紛。猴子也是無心之過,我想,像張先鋒那樣“瘋……”一般的具有俠氣的男子,應該不會計較這些。
但是等我們走回食堂的時候發現張先鋒已經不在食堂了,應該是從食堂的側門出去了。我們食堂有三個門,正中間一個大門,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門。食堂左側的小門對着的就是高三跟高補的寢室。估計張先鋒吃完飯直接從左側小門走了出去。我們三個趕忙從那裡下樓追了過去。
張先鋒這傢伙真的跟瘋子一樣啊,我們怎麼着也想不到這傢伙會在樓道那裡埋伏着。當我們跑下樓梯想要往前跑的時候,張先鋒他突然從旁邊蹦躂出來,手上拿着食堂的一個鐵飯盒,對着我們就砸了過來。
但是時我們三個人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預防,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想要去追張先鋒。沒有想到張先鋒會在這個樓梯角落那裡埋伏着我們。
我當時最着急所以速度最快跑在最前面,當那一個飯盒砸過去的時候我壓根就躲不了,被那飯盒正中面門。我們學校的飯盒是鋁做的,堅硬無比。砸在臉上也能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而且張先鋒他這一下又特別的狠,我只感到眼前一黑緊接着鼻子上一股劇痛。眼前都冒起了金星星。這一下直接讓我沒有了戰鬥力。蹲下身子在那裡揉鼻子。同一時間感到鼻子裡一暖,一股液體順着我的鼻孔往外流了出來。媽蛋,直接被砸得流鼻血了。
張先鋒這一飯盒砸完我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緊接着又對着我後邊的猴子砸過去。猴子他在我之後有了一定的反應時間,躲開了那個衝着他的頭砸過去的飯盒,但是仍舊被那飯盒劈到了肩膀。
張先鋒那一飯盒劈完之後卯足勁對着猴子就是一腳,他的速度太快猴子壓根就反應不過來,被張先鋒那一腳給踹了個滿懷。身子往後退了幾步,但是沒有跌倒。張先鋒這一腳踹完又像一隻瘋狗一樣拿着飯盒對着猴子旁邊的林權削過去。林權那傢伙根本就不會打架。張先鋒拿飯盒削他的時候他應該往後面退的,那樣子鐵定能躲掉。可是林權這傻逼一緊張竟然用手去擋那飯盒。
雖然張先鋒跟林權的身材差不多,都挺瘦,但是張先鋒的爆發力絕對不是林權能比的。他這一飯盒削林權林權壓根就擋不住,我蹲在地上只聽到啪的一聲緊接着林權就痛苦的叫喚起來。十指連心,被張先鋒拿飯盒這樣子一削鐵定痛,林權當時就左手抓右手彎下腰來。然後張先鋒又是一腳朝他踹去,這一腳踹在林權膝蓋那裡,林權他當時就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張先鋒確實是猛啊,短短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就把我跟林權給放倒了。雖然我沒有倒地,但是鼻子一直在出血,我只能暫時先弄我的鼻子。而這個時候只有猴子一個人可以跟他打鬥。很顯然,猴子幹不過張先鋒,他跟王澄兩個人都幹不過更別說他一個人了。我只看到猴子一發狠揮舞着拳頭衝着張先鋒砸過去,竟然直接被張先鋒給抓住拳頭,然後張先鋒抓着猴子的手一個轉身緊接着一個背摔,啪的一下直接將猴子給撂倒在了地上。媽蛋,猴子是背先着地的,當時應該很痛,因爲猴子都沒有爬起來。
“把飯盒給我還回去。”張先鋒整理了一下衣服,撂下這句話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昂起頭止鼻血的我,一個跪在地上不斷朝自己火紅的手吹氣的林權,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的猴子。
從我們遭遇張先鋒前後不到一分鐘,我們三個人就華麗麗的敗在了他的手下。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當然,要是正面打張先鋒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取勝。不過雖然他這一次的勝利有取巧的嫌疑,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他一個人挑我們三個並不會太困難。
“陽哥,你沒事吧?”最先恢復過來的是林權,張先鋒走後他便從地上站了起來。邊扶猴子邊問我。
“沒、沒事。”我昂着頭回答他。雖然鼻子已經沒有繼續流血了,但是臉上被那飯盒狠狠的拍了那麼一下我感到我整張臉都麻木了。麻木恢復之後是一種火辣辣的痛。
“麻痹的,陽哥,這王八蛋肯定練過。”回寢室的路上猴子一邊揉背一邊對我說道。
“這傢伙就是一個瘋子!”我揉着臉回答。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呀。
“我問你們,我的臉真的沒事啊?”臉上的感覺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對了,問林權跟猴子我臉上有沒有事,他們兩個都是統一的搖頭,沒事,絕對沒事。
可是我看林權一隻紅得跟豬蹄一樣的手掌我就覺得不太可能,我的臉蛋難道不會比林權那豬蹄子嫩嘛,他的手都紅了我的臉可能沒事嘛!可是一路上這兩個傢伙都不肯說,都說我的臉沒有事。看他們說的那麼堅決,我選擇了相信。
但是等我回到寢室,劉兆溫剛看到我,只愣了一秒,噗的一下一口將正在喝的水全給噴了出來。
“陽哥,你的臉怎麼了?”劉兆溫驚訝的問。
“麻痹,猴子跟林權,王八蛋!”我一看劉兆溫的反應就知道林權跟猴子肯定是騙我的了,拿起寢室的鏡子一看,我的臉上映出了一個正方形的紅印。正是飯盒上裝菜的格子。
本來我中午還想去醫院看張子靜的,但是現在看我臉上的情況是去不了了。肯定會被張子靜笑死的。而且,我怕張子靜看到我臉上的傷痕她會擔心我,權衡再三,我決定等臉上的印痕淡一點再說。
中午在寢室睡了一覺,用劉兆溫教給我的辦法,將浸水的毛巾擰乾貼在臉上睡了一中午。他說那樣子臉上的紅印能夠消退的快點。可是一中午睡下來幾乎沒有取到一丁點作用。
我們週五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所以中午睡完覺走的時候劉兆溫王澄他們沒有喊我,讓我多睡了一會。但是等我醒來想要走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門被人從外面給鎖上了。我特麼的被關在寢室出不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是王澄他們把我給忘在了寢室,但是等我爬回牀上睡覺的時候想想卻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我中午上睡覺之前就跟王澄他們說過了,說我下午第一節課時體育課,可以多在寢室睡會,叫他們離開的時候不要叫我。我想,他們幾個人不至於着急到把我給忘在寢室吧?肯定是有人惡作劇在王澄他們走後把我寢室的門給關上了,將我給鎖在了寢室裡。
沒有辦法,寢室門被鎖上之後我也出不去,當時也只當這是個惡作劇,也就沒有理會。繼續回到牀上去睡了。
下午下課的時候我還在牀上睡得深沉,劉兆溫推門走了進來。一進寢室看到我在牀上就驚訝的叫了起來。
“陽哥!你怎麼在寢室!”劉兆溫大聲的叫道。這一聲叫聲把我給吵醒了。
“我艹,你還問我,是不是你們特麼的出去把寢室的門給我鎖上了?害的我一下午沒有出去!”我白了劉兆溫一眼轉身想繼續睡。越睡越迷糊越想睡。
“沒有啊,我們出去給你留門了的!”劉兆溫說道。
“好好好,留門了就留門了,肯定是楊文基他們,媽蛋,等會找他們去!你現在小點聲,我再趴會。”我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要趴了,出事了!”劉兆溫着急的說道。
“什麼?”我蹭的一下就從牀上爬了起來。
“剛剛聽王澄他說下午有個女人帶着人到你們班上去打人了,王澄他們四處找你都找不着。”劉兆溫解釋說道。
聽到劉兆溫說這個我立馬就從牀上跳了下來。邊穿衣服邊問情況。原來,余文晶她上午不死心,下午又帶了一批人衝到了我們班級。而因爲這一次我不在,楊文基跟王澄他們沒能及時趕到,李夢瑤跟唐婉兒被余文晶狠狠的打了一頓。最後還是老師接到消息趕到才制止了這一場打鬥的。
“什麼時候的事?”我着急的問到。
“第三節課的時候。”劉兆溫答。
“打得怎麼樣了?”
“不知道啊!”
“他們現在在哪?”
“不知道啊!”
媽蛋,不問了,我穿着衣服跑出了寢室。
瘋跑着先跑去了教室,但是到了教室去之後發現李夢瑤跟唐婉兒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