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思後,我終於對她說道:“行吧,我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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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對我說道:“那待會兒進去之後,你給她道個歉,好嗎?”
“一定要這樣嗎?安瀾。”
“那我替你給她道歉。”說完,安瀾便推開門走進了包廂
我心裡十分鬱悶,我真的有些想不通安瀾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都讓我對她產生了懷疑。
我認識的安瀾一向說一不二,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
可是現在她爲什麼卻要爲一個網紅委屈自己呢?
我確實有點不理解她的做法,可我知道她肯定也不願意這麼做,但是她別無選擇。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安瀾,我也會爲大局着想,而不是光想着自己舒服。
跟着她回到包廂後,我搶在她之前,對孫驍驍說道:“孫驍驍,我剛纔說了一些沒進腦子的話,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請你原諒我。”
孫驍驍陰陽怪氣的哼一聲,將那假下巴一揚,十分高傲的說道:“一句道歉就完了嗎?”
“那您想怎樣?”
“自罰三杯酒吧!”
我盯了她一眼,忍下了這口氣,轉而倒上三杯酒,一氣呵成的喝了下去。
“這下,你該消氣了吧?”我又向她問道。
“嗯,這還差不多。”
坐下來後,葉茂春向我問道:“什麼情況?這女的什麼來頭?”
“安瀾請來的,得罪不起。”我小聲回道。
“要不下去之後我幫你修理她一下。”
“算了,就別跟她一斑見識了,等活動順利結束之後,我再跟她秋後算賬。”
……
飯局結束後,大家也相互認識得差不多了,決定明天上午十點半準時從重慶出發。
下午的時間,我去了車行取車,之前聯繫了他們幫我改裝三輛車。
一輛5.7排量的豐田頂配陸巡,一輛改了懸掛和輪轂的哈佛H9,還有一輛吉普專門用來拉物資的。
一共三輛車,十個人,完全夠坐,只是如何分配誰和誰一輛車成了大問題。
我肯定不會和孫驍驍一輛車的,還有陳敏,除了她們倆任何人和我一輛車都行。
傍晚的時候,樑靜又跑到我居住的小區來找到我,每次來找我的時候我都在跑步,她也跟我一起跑。
但我知道她來找我肯定是想問我孫驍驍的事情,中午因爲人多她沒有問我,但我看得出來她也對孫驍驍這人很反對。
於是,我主動開口向她問道:“你是想問我孫驍驍的事吧?”
“安瀾跟你說了嗎?她爲什麼要找孫驍驍跟我們一起進藏?安瀾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是想通過孫驍驍的熱度來炒起話題,你現在的流量沒有孫驍驍那麼大,所以安瀾擔心活動不能順利完成。”
“恐怕不是這樣吧?我聽說安瀾有心將孫驍驍挖到她公司裡。”
“你聽誰說的?”我停下腳步,喘着氣向樑靜問道。
樑靜也停了下來,吐出一口氣後,說道:“昨天晚上我無意間聽到她和蔡新曼聊天說的,孫驍驍就是蔡新曼找來的。”
“那安瀾怎麼沒告訴我,你聽錯了吧?她怎麼可能把孫驍驍挖過來?”
“你難道沒想過她爲什麼不告訴你嗎?”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首先安瀾沒可能把孫驍驍挖過來,孫驍驍現在流量那麼大不是誰都能挖走的……其次,她做這次活動的目的是爲了打造你,完全沒必要讓孫驍驍來分一杯羹。”
樑靜一聲苦笑,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安瀾這個人,我跟她也有些日子了,我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
“她是有手段,但她不會害你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冒那麼大的險來救你了。”
樑靜還是不信,她冷哼一聲說道:“那你信不信她那次冒險救我其實也是爲了她自己?”
“你爲什麼要想得那麼極端呢?”
樑靜揮了揮手,苦笑一聲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知道不管安瀾做什麼你都向着她,我說再多都沒用。”
我突然有些鬱悶,嘆了口氣說道:“你別這麼想,我知道你是怕孫驍驍來了把你擠走了,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安瀾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好,我信你,你繼續跑步吧,我走了。”
“你還是沒想通。”
樑靜邊走邊說道:“不管我想不想的通,我的前程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現在的我說白了就是資本家手裡的一顆棋子,隨時可以拋棄。”
我一聲重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其實我也能理解樑靜,她原本那麼期待這次活動,可是因爲這個孫驍驍的介入,讓她不得不多想。
如果我是她,我心裡也不會平衡的。
我也沒心情繼續跑步了,回到家後,先給丟丟餵了狗糧,然後洗了個熱水澡。
思來想去我還是拿出手機給安瀾發了條短信,我向她問道:“你實話告訴我,孫驍驍加入這次行程的目的到底何在?”
過了幾分鐘安瀾纔回復過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沒跟我說實話,我可聽說你準備將她挖到你公司你,有這回事嗎?”
又是幾分鐘後,安瀾纔回複道:“你聽誰說的?”
“這個你別管,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又是幾分鐘的等待後,纔等到安瀾的回覆:“是有這個意向,你是怕她來了之後我會虧待樑靜吧?”
這下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了,如果我說是,那麼安瀾肯定覺得我偏心樑靜。
我也猶豫了一會兒後,纔回道:“我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對樑靜,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偏心誰,可樑靜會這麼想啊!”
“陳豐,我就問你一句:樑靜重要還是我重要?”
看着安瀾這段話,我突然傻逼了。
我不知道安瀾爲什麼要這麼問我,她什麼意思?
猶豫了很久後,我才說道:“當然是你重要,可是安瀾,樑靜並不差。”
“這個我管不了,我是個商人,我不會因爲個人情感阻礙自己的判斷,我跟你說這些不代表我會放棄樑靜,我只看她這次活動後的表現。”
看着安瀾這段話,我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許久之後,我才向她問道:“那如果她表現不好呢?”
“那就別怪我了,陳豐,我是個商人,我開這家公司花光了我所有積蓄,你知道嗎?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沒有退路了。”
這真的有些殘忍了,我確實也不知道該幫誰,那麼就讓一切隨緣吧。
在強大的資本面前,果然一切都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