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我當着那皮夾克男子的面現場轉給了他。
在他收到轉賬後,又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付志強,然後帶着人離開了。
等皮夾克那夥人離開後,付志強明顯鬆了口氣,整個人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
我也狠狠瞪視着他,心裡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
在我準備轉身之際,付志強喊住了我:“哥,謝了!”
“別叫我哥,也用不着你謝我,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十萬加上之前我借你的兩萬五,我就當喂狗了。”
冷聲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往小區門口走去。
這隻能怪自己當時發熱要把他帶來成都,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用管他了,他自己自生自滅吧。
只是我覺得有點對不起老付,枉老付一直以爲付志強在我這裡過得很好,殊不知他這個兒子就是個廢物。
我本來好好的心情全被付志強給毀了,回到家後,就把自己扔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吸菸。
怎麼說呢,這真的只怪自己倒黴了,遇到付志強這麼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
時間繼續往前推進着,過後的三天裡我一直在創作公司的商業計劃案,因爲早就想清楚了,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三天過後,我也將大致的方案完成了,並通過江河給我的郵箱發給了他。
再說付志強,從那天晚上過後我還真沒再見到他了,我也不知道他回沒回重慶,不過都與我無關了。
孫驍驍還在北京參加排練,據說要等演出結束後才能回來了。
今天已經是農曆臘月二十八了,明天還有最後一天工作日就要放假了。
我也讓財務部給所有員工都準備好了過年紅包,今年就不打算吃年飯了,因爲孫驍驍也回來不了。
下午我組織了全公司的員工開了一次年終總結大會,順便安排一下年後的一些工作計劃。
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江河的回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了我的方案覺得不妥,還是沒時間看。
我也沒有着急問他,我相信他的人品,就算方案不好也會回信來告訴我的。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終於接到了江河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他便帶着歉意對我說道:“陳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纔看了你的方案,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
“馬上過年了嘛,我不着急的,你先忙你的事情。”
“沒事,我剛纔花了半個小時看完了你的方案,覺得沒什麼問題,才三天時間也挺倉促的,你能寫成這樣也很不容易了。”
“嗯,就是時間太短了,很多細節我也沒有寫。”
“這樣吧,下午我三點後有個會議,你現在過來一趟,我們談談股權分配的問題。”
“現在嗎?”
“你不方便嗎?”
“我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看你這麼忙,要不年後再說也行。”
“不不不,我這人做事不喜歡拖沓,你現在就過來吧。”
我連忙應了下來,帶上一些所需的資料後,便開着孫驍驍的車去了卓越集團。
來到江河的辦公室時,我發現好多人都在他辦公室門口等着的,而江河就在裡面正在應付每一個前來找他簽字的人。
這纔是真的大忙人,正是午飯的時間卻還停不下來。
我突然覺得這時候來找他,挺打擾他節奏的,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多人等着的。
地產公司嘛,這幾天正是結賬的時候,工地上的民工們也等着拿錢回家過年,都能理解。
見狀,我又乘着電梯離開了卓越大廈,在附近找了家餐館。
打包了兩份套餐,上次我們一起吃飯時,我聽江河的老婆說過,江河喜歡吃鹽菜炒火鍋肉,於是我特意給他買了一份。
自己也隨便買了一份後,便提着兩份打包好的快餐又來到了40樓。
辦公室外面等着的人已經比剛纔少一些了,辦公室裡面的江河依然忙得不可開交,雖然只是很簡單的籤個字蓋個章,可是那麼多人,每個人至少都是好幾份報表。
我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江河擡頭之際發現了我,頓時向我喊道:“陳兄弟,你在外面幹嘛,進來啊!”
我這才提着兩份餐走進了他辦公室,江河便立刻向我問道:“你來多久了?怎麼不進來啊。”
我訕訕一笑,說道:“我看外面那麼多人等着你簽字,就想等你忙完了來找你。”
江河苦笑一聲,朝門口站着的助理招了招手,助理便立刻將辦公室門關上了。
他這纔對我說道:“你多慮了,我就是現在沒什麼事,所以就幫財務總監處理一下,她這兩天忙不過來,這些事情不是我處理的。”
我傻呵呵的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麼那麼多人來找你簽字。”
“你手上提的什麼?”見我手裡的飯盒,江河立即向我問道。
“你還沒吃中午飯吧,我剛在樓下打包了兩份。”
江河嘆口氣說:“你這送來得真及時,一直從早上忙到現在,我還真沒吃飯。”
我笑了笑,將他的那份遞給了他。
打開餐盒後,香味頓時飄了出來,江河頓時驚訝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鹽菜回鍋肉?”
“上次我聽你老婆提了一下。”
江河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記憶也太好了吧!多謝了。”
“謝什麼,我就怕你吃不慣這十幾塊錢一份的套餐。”
江河訕訕一笑,向我問道:“是在我們公司對面那家小鹿快餐買的吧?”
“嗯。”我點了點頭。
“那家我也經常去吃,你別把我想得那麼高大上,我就喜歡吃這種快餐。”
我們一邊聊着一邊吃了起來,他對我說道:“這兩天你應該也挺忙的吧?”
“還好,也不算太忙,最近都沒有接任何訂單,我想的是等年後回來再說。”
江河點點頭道:“回老家過年嗎?”
“嗯,等下就準備回去了。”
“也是哦,時間過得可真快,明天就年三十了。”
“你呢?應該也要回去和家人團年吧?”
江河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父母都去世了,包括我老婆的父母也已經不在了,從去年開始年夜飯就我跟我老婆還有我們兒子,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過。”
不知道爲什麼聽他說這些時,我心裡挺爲他感到孤獨的。
雖然人家一家三口不算孤獨,反觀自己纔是獨身一人,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江河又笑了笑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明天就要過年了,祝你新年快樂。”
“你也是,同樂。”
吃完飯後,江河將他助理叫了進來,把餐盒收拾了,然後便和我聊起了正事。
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我說道:“這樣的,看了你方案後我認真想了一下,也和我老婆商量了一下,打算給你們公司第一筆天使資金,這個數……”
看着他伸出來的一根手指,我愣了一下,說道:“這是……一千萬?”
“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