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整個人都傻愣住了,因爲我沒想到會這麼巧。
江河也看出了我的奇怪,繼而向我問道:“陳兄弟,你怎麼回事?”
我這才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就是覺得江總你太了不起了,竟然在國外也有項目。”
江河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沒想發展到國外去,只是幾年前我和安氏的前董事長安嘉華有過一次約定,只是可惜安嘉華在我們見面後的第二年就意外去世了……”
我心裡的那根弦像是被撥動了似的,頓了頓又問道:“那江總你知道安氏現在的董事長是誰嗎?”
“好像還沒有名譽上的董事長,只有一個代理董事長,就是安嘉華的前妻閔諾蘭。”
想必江河對安氏的瞭解肯定比我要多得多,而我也很有知道安氏裡那錯綜複雜的關係,即便安瀾已經不在了,可我說過我一定會爲她報仇的。
轉而,我旁敲側擊的向江河問道:“江總,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安氏金融?你覺得他們怎樣一家企業。”
江河這個挺隨性的,他也沒多想,便對我說道:“安氏就是早期的資本家,不過我個人還是蠻欣賞安嘉華這個人的,他是華人,能把企業做到歐洲去,並且做到三大財團之一,就這一點就值得所有企業人敬佩。”
說着,江河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現在,自從安嘉華去世後,安氏好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一座大山倒了,便成了無數的小山坡,這些小山坡都想成爲另一座大山,可是他們沒那實力啊!”
江河這番比喻很恰當,我笑了笑又向他問道:“那江總你爲何還要和安氏合作呢?”
“要想在歐洲板塊上做生意就必須經過安氏,我這麼跟你說吧,只要是國人去歐洲做生意的,都多多少少和安氏有點關係。”
這是我第一次打聽到安氏的真正實力,我以前只是聽說安氏怎樣怎樣強大,可真正強大的一面我卻不得而知。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國內那麼多人去歐洲做生意,如果每個人都和安氏有關係,那是多強大的一個基數。
這一次,我又對安瀾刷新了認知。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和安氏唯一的接班人成爲情侶,而且在我們的交往過程中,我一絲一毫都沒有感受到她的嬌貴。
這便是安瀾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只是可惜,她永遠都回不來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這纔是罪惡的元首,這纔是殺死安瀾的最終兇手。
我並不忌諱與江河說我的這些秘密,因爲他信任我,我也應該信任他。
我終於對他說道:“江總,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問你這些嗎?”
江河笑了笑道:“你想開開眼界?還是你對安氏比較感興趣?”
“我的女朋友叫安瀾,不知道你認識嗎?”
“安瀾?”江河頓了頓,疑惑道,“不認識,她和安氏有關係嗎?”
我點頭道:“她就是安嘉華的女兒。”
我這話一出口,愣住的不僅是江河,還有孫驍驍和黃莉,她們都紛紛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是的,知道安瀾身世的人不多,我身邊的人也只有樑靜知道一些而已。
孫驍驍和黃莉並不知道安瀾真正的身世,所以當我說出這一番話後,她們全都傻眼了。
江河最先反應過來,眯着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是聽說過安嘉華有個女兒,不過一直沒有關於她的任何消息,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我苦笑着點頭,說道:“是的,但是她……去世了。”
“啊?!”江河頓時一臉的不解,轉而又向我問道,“怎麼回事呢?是生了什麼病嗎?”
“不是,是被資本給殺死了。”
江河並不傻,我這麼一說,他自然就明白了。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後,伸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節哀吧!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在父親去世後自然會面對很多的明爭暗鬥……”
沒等他說完,我又一聲苦笑道:“江總,你知道她是被誰害死的嗎?”
江河搖頭,我又說道:“是被她的表哥閔文斌害死的,這一家人全是畜生!”
江河緊皺着眉頭,半晌沒說出話來。
我心情也頓時低落到了谷底,江河又遞給我一支菸,對我說道:“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我希望你別捲進去了,安氏的事情很複雜的。”
“江河兄,如果這種事被你遇到了,你會坐視不管嗎?”
江河一愣,笑着道:“看來咱們都是性情中人啊!只是陳兄弟,安氏裡面真的很亂,現在可以說是好幾個陣營,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辦法,可我就是不想坐視不管,我本來想着明天跟你一塊去倫敦的,可是一想我還沒辦簽證。”
江河沉思了片刻,又拍着我的肩膀說道:“這樣,我反正下個月還要去一次,你就去把簽證辦好,跟我先去安氏看看吧。”
“可以嗎?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江河笑道:“不麻煩,路上多一個伴挺好的。”
我們正聊着時,江河的老婆林倩已經來招呼我們吃飯了。
於是江河便張羅着,帶着我們去了餐廳。
古色古香的餐廳裡,擺着一張木質大圓桌,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葷素都有,還有煲的雞湯。
我們圍着圓桌坐下後,江河便向我問道:“喝點唄?待會兒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我沒開車,可以喝點。”
“孫總呢?”江河又向孫驍驍問道。
孫驍驍笑着說道:“我可以喝,不過我開了車的。”
黃莉聽到後,趕忙附和道:“你們喝吧,待會兒我開回去。”
江河又說道:“沒事,一起喝吧,待會兒我派人送你們。”
“這多麻煩呀。”我道。
“這麻煩什麼,你們是我請的客人,在我家就不要客氣了。”
倒上酒,我們便喝了起來。
這紅酒一入口我就感覺到了,這絕對是好酒,而且是珍藏多年的好酒。
吃飯的過程中,我們便將股權分配的問題給確定了下來。
看上去很草率,實際上這種方式溝通股權分配的問題挺讓人感到舒適的,並不會因此而感到嚴肅。
在這之前我和孫驍驍並沒有明確股權的問題,可是現在有人投資了,自然得把這些事情明確下來。
最終敲定的是孫驍驍佔百分之六十的股,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我和江河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