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然聽到這個消息,不得不長大了嘴巴,“額,爲了攀上皇家,這一次他們可是下了血本了……”雖然凌笑然很看不上杜氏的陰謀詭計,也看不起夏侯翔的蠢行,更是非常討厭夏侯怡愛慕虛榮的不擇手段,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三個人對權貴追求的熱情,那可是無與倫比的,而且還到了不惜降低自尊的地步,簡直是太嚇人了。
“唉,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夏侯翔會走這一步,你不知道啊,你義母知道這個消息後,被氣得可是渾身打顫。唉,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她呢。”
看着喬渝愁眉苦臉的模樣,凌笑然明白他的擔憂,這也是事實啊,從夏侯怡被夏侯英趕走之後,夏侯府就沒有消停過,夏侯英是一個大將軍,對戰事軍隊的管理,那是沒的說,對這些勾心鬥角的家務事,那就沒有多少能力了,生性耿直的她見到自己最親的人,總是做一些讓她不恥的行爲,現在更是讓她顏面掃地,換做是她,直接會到地府報道也說不定呢。
“其實這也不能怨你義母,我看着這樁婚事也不好,人家是皇族啊,夏侯翔就算是有我們將軍府撐腰,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皇家的奴才,若是他們中真的有什麼事,我們也只能是期盼着夏侯翔自求多福了。”雖然說夏侯翔並不認可他,但是在喬渝的心裡,夏侯翔既然是夏侯英的孩子,那麼他也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爹爹,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夏侯翔上有自己的父親,還有親姐姐在幫襯着,怎麼說也輪不到我們瞎操心。”
喬渝無奈的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只是,依照夏侯翔的性子,不要說皇家了,就是一般的豪門貴族,他也怕是壓不住,況且他這次進門的身份又是這麼低,唉,只怕他以後的日子難熬啊……”
“爹爹,你要這麼想啊,夏侯翔早就搬到夏侯怡那邊去居住了,而夏侯怡一直依附於四皇女皇甫煌婷,義父與夏侯怡又不是愚笨的人,所以說夏侯翔到了今天這一步,那也是他們默許的,或者說是他們推波助瀾的也說不定呢。”
這還真讓凌笑然說中了,夏侯翔投奔到夏侯怡那邊,目的很單純,就是不想再看見凌笑然,而杜氏卻是爲了讓夏侯怡給夏侯翔找一門好親事,一是他在夏侯家已經沒有了權利,在自己本家那邊也逐漸喪失了說服力,想着在自己還沒有低落到低谷的時候,就給夏侯翔安排好終身大事。二是夏侯怡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杜家的百年基業交到了夏侯怡的手上,不要說實現曾經對杜家承諾的利潤了,現在已經有一半的店鋪接近關門的狀態了,偏偏他的身體虛弱的很,就是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所以才萬不得已的想要給夏侯翔找一個強硬的妻主,也想着藉此機會幫幫夏侯怡,最起碼可以平息杜家人的怒火。最後一點,自然是要再搏一搏,想着能重現自己往日的風光。
就是因爲杜氏有這麼多的想法,所以夏侯怡纔會全力的支持,杜氏與夏侯家,對她來說已經不算是最重要的,而是緊緊地貼上皇家,貼上四皇女皇甫煌婷,這纔是關鍵,有了強有力地後臺,她纔可以耀武揚威,更可以一雪前恥,所以這對父女很難得的達成了一致意見,他們的眼光都盯上了夏侯翔,就這樣把夏侯翔送到了皇甫煌婷的身邊。
自然夏侯翔與杜氏的預期不是這樣的,最起碼也要依側夫的身份過門纔好,可是皇甫煌婷身邊的男人太多,夏侯翔容貌不出衆,性情也不特別,除了家世過得去之外,還真沒有拿得出手的,所以夏侯怡沒有辦法,只能是設計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又在皇甫煌婷面前唉聲嘆氣,變相的要她認下這門親事,到了最後皇甫煌婷才許了夏侯翔一個侍夫的身份,雖然他們都不滿意,可是也算是聊勝於無吧,進了門再謀劃好了,爲此夏侯怡還算是滿意這門親事,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也是與皇族有關係的人了,在凌笑然面前更可以趾高氣揚了。
至於杜氏,卻只能是暗暗地擔心,嘆氣,想他要強了一輩子,爲的就是讓自己的兩個孩子可以出人頭地,千萬不要像他,到頭來是一場空,可是命運就像是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自己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窩囊不爭氣,這就是對他最大的嘲諷。
而凌笑然陪着喬渝來看望杜氏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杜氏一臉憂愁的模樣,完全沒有要嫁兒子的喜悅之情,但是在見到喬渝父女的時候,還是擺出一副敵對的姿態。
“什麼風把夏侯府最尊貴的人吹來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面對杜氏的嘲諷,喬渝絲毫不在意,還是恭敬地給他行禮,“二哥,近來可好?身體覺得怎麼樣呢?”
“哼,我這個樣子又有什麼好與不好呢?你這是在嘲諷我嗎?”杜氏的兩隻眼睛冒出了火光,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本是身體虛弱了點,需要調養而已,可是治來治去,他竟然越來越重了,現在更是整天躺在牀上,什麼也不能做,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喬渝他們搗的鬼,可是大夫是從外面請來的,準確的說還是他們杜家常年用的大夫,熬藥服侍他的人又是他自己人,怎麼也沒有辦法把這件事與喬渝他們聯繫在一起。
喬渝窘迫的站起來,賠着小心說:“二哥我沒有別的意思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你嫁進我們夏侯府之後,你就讓整個夏侯府攪得不安寧!先是用狐媚的手段收了妻主的心,然後又設計趕走了我的女兒,還把我整治的半死不活,你說你還想要什麼意思?!”以前的時候杜氏還可以做得更圓滑一點,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這份耐心了,自從他病倒,根本就沒有人來看望他,就算是他想要發脾氣,想要找人抱怨都沒有機會,所以他這次能逮到喬渝,怎麼也要把心裡的怨氣一起發泄出來!
“二哥,我……我……”喬渝很想辯解,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底氣,雖然這不是他與凌笑然的目的,但是這也是他們的無心之過,也許他們父女真的是不應該來夏侯府。
一旁的凌笑然再也看不下去了,慢慢的站起身,微笑着擋在了喬渝的前面,“杜義父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我爹爹的意思呢?再說了我爹爹的意思是那麼明顯,一個是希望自己與義母白頭到老,永結同心,另一條就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倖幸福福的。”
“笑然,別說了……”喬渝見到驕傲的杜氏現在已經是面黃肌瘦的躺在牀上,不要說鬥志了,就是一點生氣都沒有,喬渝不忍再看一眼,更不忍再刺激他。
凌笑然卻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平日裡不與杜氏計較,那是因爲她還把杜氏當做長輩看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即將離開京城,留下爹爹在這裡,她怎麼也不放心,雖然她覺得夏侯翔嫁過去,未必能得到重視,可是這不代表着夏侯怡他們不會藉此耀武揚威的對爹爹使性子,所以她還是要趁此機會打消杜氏的‘念頭’纔好。
“爹爹,快把你與義父寫好的禮品單拿過來。”
凌笑然催促着,喬渝纔想起來來這裡的目的,“二哥,這是我們準備給翔兒陪送的嫁妝,想請二哥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們可以及時改正。”
杜氏根本就沒有接過來的打算,只是狠狠地盯着凌笑然,他知道喬渝還不夠看的,只有凌笑然纔是罪魁禍首!
“爹爹,你的身體也不太好,杜義父也是,你在這裡呆久了,我怕會傳染……”說着滿懷深意的看了看杜氏一眼,“而且義母那邊也需要你照顧,爹爹還是請回去吧。”
喬渝雖然不贊成凌笑然的做法,但是他也知道凌笑然不是胡來的人,所以只能是不放心的離開。
等到喬渝離開後,杜氏冷笑着說:“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會畏懼我這個半死之人!”
凌笑然微笑着沒接話,轉而走到離杜氏牀榻最遠的地方坐下來,“最近笑然的身子骨也不怎麼樣,所以杜義父請允許笑然坐下來回話。”
“我就算是不允許,又能怎麼樣?你會聽我的話嗎?”如果可以,杜氏想的可不僅僅是把凌笑然趕出去,更想着是直接殺了她泄憤!
凌笑然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然後搖頭拒絕,“按理說,杜義父是笑然的長輩,笑然應該遵從長輩的一切安排,但是笑然看到夏侯怡與夏侯翔的下場,還是算了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杜氏氣得臉色煞白,身體也使勁的撐了起來,眼睛更像是噴出了火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笑然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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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這段時間閒斷更了,以前的時候閒都是專職寫文,可是閒撲了好幾個文之後,閒就沒有碼字的信心,一氣之下就遠離了電腦,順便另謀生路,在閒平穩好心態之後,這才又乖乖的爬回來繼續碼字寫文,不管怎麼樣,閒也要把這個文好好地寫完,對於關注閒的親們,再次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