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感覺頭一股銳利的疼,聽着巫雅千竹的話,心更是有一股窒息感,怔怔的看着巫雅千竹道“你的意思是冰女根本就不存在了,你這毒也解不了?”
巫雅千竹將目光淡淡的落在公玉寒雪身上,整個人沉靜如水,彷彿遠山之山水畫,乾淨幽蘭,絕塵疏離,不知爲何,對着這樣神情的公玉寒雪,他彷彿覺得如果告訴她不能解毒,她會痛苦絕望。
巫雅千竹一瞬間有些恍惚,眼神也有些迷離,可還是點了點頭,他其實心已平靜,也許早已習慣就這樣坐着椅子,一個人孤寂空曠寂寥,對於公玉寒雪,他起初對她內心是什麼情緒他恍惚也忘記了,只記得後來便也習慣漠視一切。
公玉寒雪看着巫雅千竹似乎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將他自己隔絕了塵世之外,安靜如詩,遺世獨立。
公玉寒雪凝了凝心神,眼眸微微眯,深深的看了眼巫雅千竹,便輕輕起身,小心的邁着步伐離開了。
她並不知道在她轉身離開後,巫雅千竹便睜開了眼睛,梨花般的眼眸閃過複雜的光芒。
凰書房
公玉寒雪一回來,便鑽到了這個書房裡,兩天一直待在這裡面,她是個從來都不會輕言放棄的人,就算是最不可能,她也要試一試。
公玉寒雪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上的書,她身旁已經放了一堆堆的書,她一直便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看書也非常的快,只是這個大陸太多未知的事情了,類似架空,卻也隱含着神秘傳說力量。
可是對於冰族記載的很少。
“咚咚”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公玉寒雪翻書的手一頓,她對狼二她們交代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能來打擾,想必可能有什麼事情。
想着公玉寒雪便將書放下,這纔看着外面,已經天黑了,沒想到這麼快,都兩天了,略微一思索,便起身來到書房外。
“主子”狼二看到公玉寒雪出來後,便恭敬的出聲。
“嗯,狼二出什麼事情了嗎?”公玉寒雪看着狼二有些沉重的神情,想着應該不會有好的事情。
“主子,月奴堅持不下去了,御醫說活不下去了”狼二淡然開口回聲。
公玉寒雪眼眸微眯,蹙眉思慮一會,才道“月奴是誰?”跟她又是什麼關係,這事看起來似乎是小事,畢竟人生死有命,而狼二能來稟報,便說明這個月奴似乎不簡單。
狼二心裡微嘆,她的主子似乎什麼都忘了,開口解釋道“主子,月奴是大皇女培植的文員,也是你囚禁的衆人之一”
公玉寒雪眉頭一跳,扶着額頭覺得有些疲憊,她不瞭解的似乎也超乎她的想象,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公玉寒雪掃了掃自己的衣襬,淡漠道“走吧,去看看”接受了這具身體,所有的一切她都會接受的,她從來都不是逃避之人,只除了面對那個人時。
“這就是宮牢?”公玉寒雪一邊邁着臺階下去,一邊問着狼二,她的眉頭緊鎖,眼眸裡有些幽暗。
“回主子,這便是宮牢,再往裡走,就是那些男子所在的地方”狼二緊跟公玉寒雪的腳步,開口道。
望着眼前像奢華的牢獄,公玉寒雪覺得心有些冒寒氣,這裡是囚禁那些美男的地方?前身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實在是搞不明白。
“主子到了”狼二看着前面的拐彎處,開口道。
“嗯”公玉寒雪漠然點頭,她在想遇到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景,從穿越到現在,遇到了太多的狀況。
“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侍衛們一看到公玉寒雪的身影,立馬害怕的跪倒在地,幾乎都是匍匐在地上,有的還害怕的發抖。
公玉寒雪有些哭笑不得,她有那麼恐怖嗎?不過這樣的效果也好,任何事情都是把雙刃劍,這些人對她有恐懼感,自然不會在她眼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打開”
“是”
待門緩緩打開後,饒是公玉寒雪有心裡準備,還是被驚住了,這簡直是一處修羅場,都是單獨的牢房,建造的很華麗,但那各種刑具卻都擺在那裡,有的是沾了鮮血,而有五六個牢房裡,有男子被吊在空中,身上鮮血淋漓,衣服破敗不堪,而其它的幾個牢房裡,有的男子虛弱的躺在地上,似乎進氣少出氣多,差不多一共十來個人。
“這些都是我囚禁的美男?”他們似乎被虐待的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樣子,那全身皮開肉綻的,這是多麼殘酷的虐待,她都有些看不下去。
“是”不知爲何,聽着公玉寒雪有些冷厲的話,狼二竟然覺得心裡一顫,主子剛剛露出的威嚴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這裡是你負責的?”公玉寒雪看着跪在最前頭的那個侍衛,淡淡的問道。
頭頭侍衛一聽公玉寒雪跟他說話,整個人一哆嗦,全身顫抖,哆嗦着嘴脣開口道“回……回女帝……是,是……負責的”結結巴巴好不容易說完。
公玉寒雪眉頭緊蹙,淡漠的瞥了那侍衛一眼,開口道“將他們都放下來吧,請最好的御醫來給他們看看”
公玉寒雪話一落,那侍衛傻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覺得自己幻聽了。
公玉寒雪聲音陡然一厲,冷冷道“我話從不說第二遍”
“是,是”那侍衛趕忙爬起,屁顛屁顛的去開門。
“咣噹,咣噹”幾乎所有的門都開了,那被掉在空中的男子也都被放了下來。
聽着那撲通掉落下來的聲音,公玉寒雪有些嘆息,她沒讓他們這麼將人放下來。
“主子,您就這樣將他們放下來,還給醫治?”狼二有些納悶,她很不明白,如今主子的心思越發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