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逼婚,做我的王后
“他什麼時候走的?”心急之下,雲意不禁脫口而出,“他叫什麼名字?”心情感到一絲緊張,會是風息嗎?
她的目光專注在祭司臉上,沒發現軒轅探究眼神,祭司還沒開口,他已耐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臂,“你不是來算卦,而是找人?是誰?”
手臂上被掐疼,雲意不耐地轉眸瞪他一眼:“爺的男人。【首發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你管不着!”
“祭司大人,麻煩你告訴我。那人的長相。”掙脫他的手,雲意焦急地詢問祭司。
軒轅碧眸如火,兇膛微微起伏,油然而生被欺騙的憤怒。“你騙我。”
雲意置若罔聞,雙目緊緊盯着祭司,終於在她迫人的目光下,祭司緩緩開了口,的卻是另一回事:“再生之魂,命運莫測,恕我無能爲力爲姑娘卜算。”
一句“再生之魂”讓雲意頓時驚駭,她緊緊握拳,微縮的瞳孔裡,映出祭司滑稽的相貌,然此刻卻只覺得高深莫測。
他看穿了她?眼前貌不驚人的糟老頭,不是臨淵那種裝神弄鬼的神棍,而是真正的、具有異能的人。
心頭驚濤駭浪,不能平靜,正尋思着該如何對付老者,祭司卻微微一笑,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薄薄的本子,放在桌面上,目視她:“看看吧。那人留下的,作爲救命之恩的報答。”
雲意且將驚駭壓下,半信半疑地拿起桌子上的本子,翻開一看,頓時狂喜不已。
這是、風息的字跡!看似雋秀飄逸,實則鋒芒內斂,這字跡,她不會錯認!
手不禁微微顫抖了下,雲意努力壓抑心頭狂喜,又仔細翻看了幾頁。
本上寫的乃是各種手工業品的製作工藝,還有一些攻城器械的製造方法和繪圖,甚至還有關於農工商業方面的發展藍圖,內容可謂豐富多樣,字字精闢,講解到位,繪圖精準,對於獸族來,無異於稀世珍寶!
軒轅好奇地湊過來,看了幾下,震驚地將本子奪了過來:“這是何人所著?”
祭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有緣之人。”
軒轅下意識地看了眼雲意,她的男人?會是誰?白子幽?不可能,那人除了她,別的一概不上心。怎麼可能懂得這些。
雲意已差不多平復了心情,因知眼前老者不簡單,語言之間也多了幾分恭敬:“勞煩祭司大人告之那人去向。”
祭司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粒花生米,丟在嘴裡咀嚼,語焉不詳道:“來處來,去處去。有緣自相會,無緣莫強求。”
打啞謎?雲意嘴脣一扯,剛纔還感覺高深莫測的祭司,轉眼化作吊兒郎當的糟老頭,讓她手癢癢,很想揍人。
軒轅理所當然將本子收起來,“多謝祭司。”轉而看着雲意,碧綠的眼眸露出一絲笑意:“既然那人已走,你也不必費心去尋找了。因爲,你將成爲我的王后。日後,就留在此地。”
雲意冷冷一笑,不以爲然。雖不知軒轅現在武功如何,但是世間能留住她的,沒有幾人。不信他能?
祭司卻斜了眼軒轅:“王,無緣莫強求。”
軒轅愣了下,眼中迸射一絲灼人光芒,態度強硬道:“強求又如何?許多東西,不費心爭取,怎能得到?所謂強求,就是努力爭取。我要她,就是強求,也要!”
祭司也不在意,搖頭晃腦道:“唉唉,年輕人哪……既然王執意如此,就算老朽枉做人了。”不甚在意地揮揮手,“去吧。別打擾我參悟天意。”
雲意率先站起,她迫不及待,想離開找尋風息的下落。目光無意一瞥,卻見要參悟天意的祭司正好整以暇往嘴裡拋花生米,嚼得嘎嘣嘎嘣,好不歡快。
眉角一h,頓時無語至極。
所謂的高深莫測的祭司,就這副德行,若被族人知曉,只怕信仰崩潰。
出了祭司居所,軒轅驀然將她狠狠壓在樹幹上,雲意猝不及防,後背被撞得生疼,不及多想,一掌朝他拂去。
這一掌用上了內力,軒轅硬是接下了,卻依舊試圖禁錮她。
“找死!”雲意低喝一聲,將他震開,軒轅有意試探,出手如電,招招朝她襲來。
兩人瞬間交上手,掌風橫掃,罡風四射,將周圍的枯葉捲起,紛落如雨。
片刻,軒轅主動收起攻勢,躲避不及,被雲意狠狠拍中xing口,狼狽地往後退了幾步,吐出一口血來。他低低hn息着,臉色有些泛白。
雲意彈了彈衣袖上的落葉,看也不看他一眼。莫名其妙發瘋,哼,受傷也是咎由自取。
壓下翻騰的氣血,軒轅緩緩擡起頭,嘴角邊溢出一絲笑意。自己果然不是她的對手。要留下她,看來只能另闢蹊徑。
“你想找人,無人指引,只怕很難走出這裡。祭司那裡,我再替你問問。”
考澤林有些古怪,雲意自是知道,因爲jin入這裡之後,她就聯繫不上暗衛了。也許這裡面設置了陣法。畢竟有祭司那樣的老怪物,沒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對於他突然這麼合作表示疑惑,面上卻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你當真願意幫我?”
“自然。”軒轅笑了笑,神色比月光更溫柔。
“我過,無論是誰也無法阻止我娶你。不找到那人,你不會死心。既如此,我們且先將他找出來!”軒轅很快爲自己的舉動找到理由,心中卻暗生殺機。她如此重視,找到那人,殺之。纔是真正的永絕後患。
雲意則想着這樹林有古怪,若自己強行離開,只怕會遇到不測,不如先穩住軒轅,再作打算。
從祭司口中得知,風息已經無礙,那麼他出去後,自然知道自己的行蹤。他會來找她的。當然,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沒忘記,蘭皇的大婚婚期將近,無論出於什麼理由,她的男人絕不能娶別的女人。哪怕是掛名也不行。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回到王庭。
入夜,軒轅還在長老院處商議事情,雲意悄然溜出王庭,依循記憶前往祭司的居住。可惜,在林子裡轉了半日,也沒有尋到熟悉的路徑。更別提那顆百年老樹。無奈之下,只能怏怏迴轉。
而此時,軒轅與族中長老正在激烈的爭論之中。
“王,依照族規,你不能娶外族女子爲妻。”一名鬍子雪白的老族長,肅容看着軒轅,“獸族向來信奉血脈傳承,您的子嗣,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豈容來路不明的女子玷污!”
“我心意已決,非她不娶。”軒轅言簡意賅,俊美的五官如同石刻,彷彿不可撼動。
“族中之事,向來由各大長老商議,即便是王,也不能例外。”那長老顯然動怒,語氣也強硬起來。
另外一個胖乎乎的長老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背,呵呵笑道:“粟他爹,我明白你的感受。女兒受欺負了,心底不平吧。可你也不能在王面前失了分寸,要知道,如今統領獸族的,是王。可不是我們這羣無用的老傢伙!”
“哼!”白鬍子長老氣悶地哼了哼別過臉去。他就是那名叫粟的少女的父親,女兒對王欽慕已久,而他也早就打算服王娶女兒爲後。不想,還沒及開口,便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王的堅決,也着實令他惱怒。
胖長老安撫了鬍子長老,這才笑眯眯看着軒轅道:“王也不必如此。我們並非不讓你要那女子,只是不可讓她爲王后罷了。王庭空虛,正是要廣納女子,開枝散葉。王可以將那女子留下,至於王后,必須得是本族中人。你若果真不喜歡粟,也可以另擇好女。”
“除了她,誰也不配當我的王后。”軒轅沒有絲毫動搖,割金斷玉般的決絕,好無轉圜餘地,這樣強硬霸道的態度,讓那笑眯眯的長老臉色也掛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不悅地撇過臉。
“王若一意孤行,莫我等不同意,便是族人也不會贊同。”另一個黑臉長老語重心長嘆息道,“屆時,這王位……”
未盡之意,軒轅自然明白。他碧眸睥睨,不屑至極,“王位?若非你們威逼利誘,我也不會答應充當獸族的王。這個位置本就不屬於我,誰想要只管拿去。”
聞言,衆長老纔想起這一茬,頓時相顧失色,臉色都不大好看。
起來,真正的獸族人,身上並沒有野獸的特徵,外貌與常人無異,且天生神力,備受尊崇。
然,獸族的血脈傳承早在百年前就開始日漸淡薄,人們非但失去了先祖擁有的強大能力,且還逐漸退化成了獸的形態。這對獸族無異於滅頂之災。唯一沒有血脈退化的,唯有王族的子嗣。只是獸族王室子嗣衰微,早在十多年前,獸王子失蹤之後,便已絕了王嗣。
沒有王的帶領,獸族日漸沒落。被其他族羣逼至深山老林,艱苦求存。在外的族人則備受欺凌,待遇堪比奴隸。
這些年族中暗自派人苦苦尋找獸王子,誰承想,沒找到王子,卻意外發現了軒轅。此人身上具有最純正的獸族血統,且具有幾乎可以媲美先祖的潛能,這令心灰意懶的他們驚喜不已。更重要的是,經過族中長老,還有大祭司的驗證,此人的的確確乃的獸族的王室後裔。至於爲何流落在外,如今還是個不解的謎。
他們想法設法,將此人帶回獸族。對族人宣稱他乃是當年失蹤的獸族王子,順理成章地令他繼承了王位。
而他也不負重望,帶領獸族,披荊斬棘,在西南各族中贏得了一席之地。令那些看不起獸族的人們,對獸族刮目相看。
獸族能揚眉吐氣,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全賴眼前智勇雙全的年輕人。他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若是他離開,獸族可就真的再沒有王了。
沉默半晌,衆長老對視一眼,縱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妥協。
“既如此,王可以取那女子爲後。但是,必須還要再娶族中的女子爲妃。且將來,能夠繼承王位的,必須是血脈最純正的子嗣纔可以!”
軒轅沉吟,深沉目光緩緩掠過諸位長老,知道這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但他明白,以雲意那樣的性情,絕不可能容忍他還有別的女人。
“娶妃可以。但必須等娶王后一年之後。”先用緩兵之計,屆時雲意有了子嗣,地位穩固。他又執掌了族中大權,娶與不娶,這羣老傢伙又能耐他如何!“
事情就此商定。末了,一名長老忍不住長嘆:”唉,那女子是何來歷?究竟有什麼魅力?王爲何獨獨鍾情與此女?!“
正走出門口的軒轅聞言,腳步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迷惑。爲何獨獨鍾情與她?實話,他也不清楚。
那時懵懵懂懂的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油然而生一種親近之感。而被帶回獸族後,他們重啓他的靈智,心底的執念卻比原先還要強烈。
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她本該是屬於他的!而自從再遇見她,夢裡依稀有了模糊的記憶。醒來,卻全然忘記。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與她,很早之前就有牽絆。
他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過去,而她既然與自己的過去相關,就更不能放她走。
軒轅回到王庭時,雲意已睡下。
他屏退守夜的侍女,無聲地走入寢臥。
屋內沒有燈,黑暗中他碧綠雙眼發出瑩瑩光澤,如同絕世的綠寶石般,美麗奪目。
掀開簾帳,軒轅靜靜坐在塌邊,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她的睡顏。
哪怕沒有燈光,他的眼卻依舊將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側身躺在塌上,一手枕在臉側,一手緊抱被子,長而捲翹的睫毛如精緻的蝴蝶,微微顫動,安靜的睡顏,褪去冷漠疏離,孩童般純真可愛,精巧的鼻樑下,豔麗的脣微微張開,如同嬌豔欲滴的花兒,等待採擷。
軒轅喉頭一緊,身上剎那竄起了火。讓他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扶上那姣美的脣。
柔軟溫潤的觸覺,讓他呼吸都急促起來,他鎖着她,眼底碧火灼灼,終於忍不住低頭去吻她。”唰“地一下,鬢髮兩邊豎起了一對毛茸茸的耳朵。
軒轅驀然僵住,擡手摸摸耳朵,忽而發出一聲無奈的低笑。仰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如岩漿般的火惹,幫她輕輕掖好被角,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黑暗中,雲意緩緩睜開眼睛。她壓根沒睡着,想不到軒轅會闖進來。幸好,他沒做什麼。不然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將他打殘。
翌日早晨,軒轅再次將她帶往祭司的居所。
他已經服了祭司,讓他將那人詳細情況告訴她。此乃意外之喜,雲意欣然而往。
依舊是陰冷潮溼地下石室,祭司盤坐地上,皺巴巴的臉路出莫測之意,”來了?坐這裡!“
雲意坐在他指向的位置,軒轅卻站到一邊。
”我過,那人已走。你爲何還要再來。“祭司沉啞苦澀的嗓音隱約透出一絲別的意味,雲意還沒琢磨出來,卻聽軒轅在旁插話道:”祭司大人,你不是答應我本王。一切依照旨意辦麼?“
一字一句,咬得極重,雲意聽在耳朵,驀然生出一絲警覺。擡眼,恰好捕捉到軒轅與祭司對視之間一絲意味深長。頓時內心一凜,心生退意,然而,卻已來不及。
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將她牢牢禁錮在位置上,”軒轅烈海!“雲意冷喝,提起內力對抗那股神秘的力量,忽而眼前的地板開始快速換位移動,須臾之間,已拼湊成一個詭異的俱大圖。
微微的光暈從圖紋中散發,雲意大急,這是類似上次風息給她解巫毒的陣法。一般的詭異莫測,令人心底發毛。
瞬間之間風雲變幻,雲意還沒掙脫那股吸力,反倒感覺身上的力量被那股神秘之力牽引着,飛快地流失。
一面與那力量對抗,一面看向軒轅,神色驚怒交集,目光嗜血:”軒轅烈海,快放開本相!“
面對她仇恨冰涼的目光,軒轅只是沉默不語。
祭司在旁,手持法杖,閉着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雲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着收斂一絲內力,發現力量流失的速度慢了點,心頭暗喜,連忙地將內力全部收斂,然就在此時,祭司驀然大喝一聲,倏然睜開眼眸,手中法杖飛射而出,落在法陣上的某一點。
本欲掙脫禁錮的雲意頓時又被扯了回去,剝皮剔骨般痛苦突如其來,雲意不禁低低哼了聲,身上的痛楚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劇烈起來。她面色慘白,冷汗涔涔,渾身因爲承受俱大的痛苦而不由自主地顫抖。
卻緊咬牙關,不肯發出絲毫動靜。艱難地擡起頭,冰冷地不動神色地盯着軒轅。徹骨之痛,他日必當奉還。
她千防萬防,想不到軒轅利用祭司來對付自己。她身上的力量更多來自媧族的祭壇,顯然與眼前的法陣出自同源。
這是要剝離她獲得的力量?
身上痛得已經麻木,汗水模糊了眼睛,恍惚中,似乎軒轅的臉色比自己的還要慘淡幾分,他看着她,眼眸中盈滿深沉的痛楚,驀然朝着祭司大喊:”放開她!“
昨夜他獨自折返,找祭司詳談。瞭解到她身上有通過邪術獲得的力量,用盡手段,威逼祭司,要他爲自己留下雲意。然而,他沒想到,她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即使她一聲不吭,然而,那痛楚卻彷彿無形中轉嫁到自己身上般,讓他痛徹心扉。
儘管他喊停,染祭司卻置若罔聞。依舊念着祭詞。
”停下!“軒轅厲聲大喝,攥住祭司的脖子將他提來狠狠摜到地上,法陣的光芒頃刻黯淡,那種地獄般的煎熬終於結束。
雲意無力地癱軟在地,軒轅連忙來到她身邊,心翼翼地扶住她:”雲意!“眉目間盈着刻骨的心疼之色。
雲意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目光如雪,一掌印在他胸口,軒轅渾身一僵,卻只是沉默地注視她。
雲意眼眸如淵,拼盡最後一點力量,又給了他一掌。
軒轅別過臉,噴出一口血。又轉回頭,沉痛的眼神中偏執得令人心疼:”若還不夠,殺了我。“
雲意的確想殺了他。可惜無能爲力。力量流失殆盡,黑暗如漩渦,瞬間將她吞沒。
”雲意!“軒轅抱住她,只覺心痛如絞。他不知道那痛從何來,只是覺得傷她比傷自己更痛。
若早知如此,他一定不會作出這樣的事。
昏迷中,有久遠而朦朧的回憶,如潮水般向雲意涌來。
她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所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那所在、竟是一副女童的軀體。
華美的宮殿,的孩童神色空洞地躺在那裡,像是尊沒有生命的瓷偶。
”云云?云云,該吃飯啦!“美麗的婦人,溫柔地扶起女童,心仔細地給她餵食。
女童憑藉本能,慢慢吞嚥。婦人很是耐心,臉上始終含着溫柔慈愛的笑容,絲毫不介意女童的木然。
”好了,云云乖。聽你父皇打了勝仗回來了,很快就會來看你。“婦人拿起帕子仔細擦去她嘴角的殘渣,話音落點,忽而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婉婉,我回來了!“
”是你父皇!“婦人喜上眉梢,目波盈盈,滿是情意,她驚喜回眸,高大矯健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婉婉,云云!“男子張開臂膀,將婦人與女童一起攬入懷中。
”云云最近乖不乖?“
雲意很想”乖“,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男子慈愛地輕觸她的臉頰,哈哈笑道:”我們的云云自然是極爲乖巧的,父皇錯話了!“
美麗賢淑的母后、英俊颯爽的父皇,幸福的一家子。轉瞬卻被烈火包圍,火光熊熊,映出雙親絕望的眼神。
”云云快走!“
”快走,越遠越好!“
慈愛的面容漸漸被大火吞噬,臨淵邪佞的笑近在眼前……雲意驚叫一聲,從噩夢驚醒。
眼前是一片豔麗的紅。歡快喜慶的樂聲忽遠忽近,她身上穿着繁複的刺繡着金色孔雀紋的大紅衣裙,是嫁衣?
神色不禁一陣恍惚,幾乎以爲自己又穿回了大燕國。那年和親,她一身大紅嫁衣,心若死灰,踏上陌路他鄉。
”雲意,你果然醒了!“驚喜的嗓音,轉眸處,是一身紅衣器宇軒昂的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