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又拖起來了,還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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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少瑜歪着腦袋翻了個白眼,又默默地看了他幾眼,才道:“聽我說完可好?”
“殺了她滅口?”容澈嘴角一抽。客官記得常來哦。這什麼爛法子,被查出來,可是殺人的罪行!
“這個人欺負良家子本就有罪,就算告到廷尉府,她也不得勝算。只是鬧到你主子處,你卻是沒有好果子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能幫我什麼?”容澈語氣軟了下來,垂眸思量她的可靠性。
不過,在陌平綏眼裡,容澈終究只是一顆小棋子,這顆棋子沒了,還會有下一顆。與能夠給她利益的陳姓者相比,他顯然微乎其微,隨時可以捨棄。
不過,真沒想到身爲老鴇的容澈竟是二皇女殿下陌平綏的手下,這結果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難怪當日川翎館被責令停頓整改一月,卻三日未到便能重新開張,想來是陌平綏在背後起的作用!
政治上的對立是極爲可怕之事,雙方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窺探對方的實力。而秦恩作爲太子黨的重要一員,也暗中蒐集有關陌平綏的情報。
好在被爹爹樓瑾昀控制的這幾日,她沒有真的聽從囑咐安心養胎,而是暗中遣人調查百里君遷的生父今在何處,順便也調查了川翎館的後臺,以及老鴇容澈好看的小說。與此同時,她拜訪了御史大夫秦恩,從她口中得知陌平綏暗中的幾處產業,並得到了二殿下黨的主要大臣名單。
“你想告訴我你背後有人?可惜,你能給你背後之人帶來的利益比不得她啊!你的主子爲了給她出氣,即便是要你性命只怕也是在所不惜!你確定不與我合作?”南少瑜意味深長地朝陳老闆一瞥,將容澈在他主子心目中的地位比不得那女子的事實**裸地擺在人前。
只是,眼角一閃而過的不安出賣了他。
“麻煩?”容澈不以爲然,“我並不以爲這是麻煩!”
“以你在川翎館的資歷和地位,相信你能幫我找到那人。金庸吧最快更新”指了指那顆在小廝手中被迫滾動的腦袋,再道:“你幫我尋人,我幫你解決麻煩!”
“想必你的幫手,那名喚‘雲兒’的男孩已經告訴你我在找什麼樣的人。不過,我想了想,尋年約四十在此處呆了十七八年的男子並不妥,若是他早年離開或去世了呢?所以,在下想要老鴇你幫我尋上一尋。”南少瑜忽然恭敬了起來,拱手微揖,嚴肅道:“尋十七八年前被迫進入川翎館,年約二十二三歲的男子。”
可容澈既聽不到也看不出,仍是警惕地看着她。
她說的很是認真,眸中也給出不容懷疑的真誠。
“你一定很好奇我今日來此的目的!”南少瑜覺得老鴇容澈一臉警惕的模樣有些好笑,明明不想笑,卻要勉強自己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那眼神卻毫不留情地出賣了他。她笑了笑,語氣帶着絲安慰,又帶着絲嘲諷,說道:“我今日只是來尋人而已,僅此而已。”
心裡陡然涌起悲慼,是對已逝爹爹的思念,是對親生爹爹的擔憂。
他又將餘光瞥向容澈,暗歎:也唯有自己的孩子能夠讓他不顧得罪富人、面臨牢獄之災的風險傷人全文字小說。若是他的爹爹還活着,會不會也這般保護他?
嫉惡如仇如他,他是不願救她的,但對一名醫者而言,他不該放任任何人的性命在他面前流逝,縱使那人是惡行累累。
“沒事。”如今有了後援,又見那女子流了許多血,百里君遷才走了過去,一邊爲其處理傷口,一邊說道:“這個女子意圖不軌,被老鴇打暈了!”
南少瑜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款款走到百里君遷跟前,淡然瞥了瞥後腦勺仍在流血的女子,隨後換上關切的眼神看向百里君遷,問道:“沒事吧?”
這個人,也不知道她今日來此的目的,萬一附近都是她的人馬,豈不是自討苦吃!
又是她!容澈心中無比惱怒,袖下的手緊緊握起,強忍着一波又一波洶涌澎湃的怒意,強忍着想要動手用強的念頭,脣角抿起,極近諂媚。
容澈一聽百里君遷語氣中帶着驚喜帶着放鬆,自然是疑惑地轉身,果見南少瑜手掌停留在門上,而那門已然撞到了牆壁。
他也真是大意,竟然跟着他進了屋子!
“少瑜!”百里君遷朝門口看去,只見南少瑜與顧棉一同出現,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容。方纔“哐”的一聲,他下意識地以爲屋門被關,以爲再一次被這無恥的老鴇困於屋內。這個老鴇不是善類,在他的眼裡,只怕只有他的孩子是寶,別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就比如爲了賺錢,他將他困住,給他服用軟筋散,想要逼迫他接客。若不是少瑜救了他,他恐怕早就失了清白身!
百里君遷啊百里君遷,你說你一個男子,跑到青樓做什麼?你看你,你現在居然又落到了我的手上,真是天助我也!主上早就想要得到你,若是將你送到主上的府中,她也不會管我打傷臭女人之事了!爲了濘兒爲了自己,也只能犧牲你了!
突然的響聲嚇得屋內之人皆是嚇了一跳,唯有容澈還緊盯着面前男扮女裝的男子,生怕他長了翅膀突然飛走全文字小說。聽得關門聲,自然是一陣得意,露出了陰險詭異的笑容。
“哐”!
百里君遷沒來由地身子抖了抖,仿若寒風自縫隙中偷偷遊入,隨後匯聚成流,呼嘯着侵入他的身體,令他無法控制地打寒顫。
在百里君遷的身後,容澈給侍立在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門關上。
忽然,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容澈雙眼睜得極大,那琥珀色的瞳眸盡露了出來。嘴角勾起,不懷好意地繞他走了一圈,最後眸中閃過一抹狠厲。
臉色一沉,容澈回以不悅的眼神。
右拳使勁敲打左掌,“啪啪啪”之聲一下又一下在安靜無聲的房間響起。猛然擡眸,容澈見一身女裝面容黝黑的男子蹙眉靜靜地看他,眸中意味不明,似是戲謔,似是同情。
他如今也只剩下濘兒一個孩子在他身邊,絕對不能讓他出事!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他出事!
容澈眉頭緊鎖,努力想着對策。
唉,真是麻煩!
所以,他要讓雲兒來給他包紮,然後就近送到醫館去醫治!
“快去後院將雲兒喚來!”雖然將她砸暈報仇很是痛快,但容澈很快便平靜下來,開始有些後怕,畢竟這陳老闆也是王都富商,曾多次使用不正當手段幫助主上斂財。主上雖不喜她,可也缺不了她,萬一她真的出了事,主上怪罪下來,不僅是他,就連濘兒也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這個女子方纔竟然對他動手動腳,他便恨不得朝她身上踢上幾踢,以報輕薄之仇和嚇壞濘兒之仇好看的小說。
“死不了!”容澈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女子,整了整衣襟,喚了小廝來將她擡入屋子,放在太師椅上,連牀都不給用。
“啊,爹爹,她死了她死了!”少年害怕地藏到百里君遷的身後,指着地上一灘血衝着容澈道。
女子眼睛瞬間睜大,隨後翻了翻,搖搖晃晃不明所以地倒下。鮮血自她烏黑油亮的發間汩汩流出,蔓延到了她的頸項,將與她極不匹配隱約可見的白色中衣染紅,染得刺目。
想至此,百里君遷猛然擡眸,長臂攬住少年纖細的腰肢,一用力便將他攬入自己的懷中。而此時,女子背後遭受襲擊,一個茶壺狠狠地砸在她的後腦勺,“砰”的一聲,頓時碎成了渣渣。
哼,這女子未免太無德,竟然如此逼迫一個清白人家的少年郎!
看這少年的長相,定然不會是小倌,看他衣着素雅清新,又不似這青樓中的小廝。莫非又是這川翎館剛搶來的少年?可少年這相貌……老鴇怎會任由他在館中隨意走動?一定是被迫的,一定是這女子心生邪念,將他擄至此!
他方纔在房裡四處走動,恰好不好地聽到隔壁屋子的動靜,聽到“快逃”之類的話語,心生不安。想到自己現下是女兒的裝扮,便大着膽子走出包間,然而還未到門口,便見一少年衝了出來,而他的身後跟着一名滿臉油光喝得面頰通紅醉意沖天的女子。
一雙墨黑的眼眸透着滲人的寒意,盯着那張紅似滴血淫慾橫生的女子的臉。他的視線下移,落在那隻抓着少年的手腕的邪惡之手,眼睛眯起,迸發出濃濃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