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件事,霍祁琛雙手自然的插在口袋裡,眉峰輕擰,冷冽的神色染上一絲陰翳,“找到了,從聖彼得堡劫走後,他們將貨直接送到了瑞典的霍氏總部!”
陶斯遠一驚,不明其意,“他們?送到霍氏?你確定那個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他們劫走了我們的貨又將貨送回到總部,這是什麼意思?他們要幫我們託運?”
霍祁琛望向他,道:“是霍祁銘搞得鬼,他僱傭了一箇中階傭兵團,搶劫了我們的貨,不過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最後又把貨送回瑞典,也就表明了他意思,他的注意不在那批貨上,只是想要引我出面罷了,他想見我!”
“霍祁銘?”陶斯遠是知道這號人物的,“靠!他這不是在耍着我們玩嗎?他膽子夠大呀!”
爲了見他,竟然想出這個餿主意,劫走他們貨,殺了他們人,現在又把貨給送了回來,這人謀算的挺準的!
忽然,他眸光閃爍了一下,勾脣笑道:“可是他沒有想到你在莫斯科連一天都沒有待,就立即飛奔了回來,他的算盤還是漏算了,漏算了一個女人在你心裡的地位!”
他哼唧一笑,以前是衝冠一怒爲紅顏,這次的失態純粹就是不自信,生怕自己女人被別人搶走了,他竟然放了那一羣高層的鴿子,想想莫斯科那參會人的臉色,他嘖嘖搖頭,遺憾當時沒有在場,不然一定萬分精彩。
霍祁琛只是瞥了他一眼,涼薄的脣緊緊抿着,沒有說話。
“那他這次沒有見到你,應該不會輕易放棄,你真不打算見他一面?”陶斯遠想起荷蘭霍家家族那邊,就很是無語,霍老如今也死了,那邊還真是沒有幾個人待見他的,這麼多年從沒有來往過,如今爲了爭奪遺產,竟然又要把他拉進去,那些人還真是看不清世道。
“那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霍祁琛冷冷一笑,幽深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陶斯遠挑眉,“他知道你一直都國內,爲何不直接來到你的公司找你?”
“你覺得他們還有臉回國來找我嗎?”霍祁琛低沉的聲音透着一絲不屑。
當年整個霍家家族全部移民荷蘭,將他們母子丟在國內不聞不問,凍結了所有資金,如今他們不會有臉回來找他,他們霍家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臉,不然霍祁銘也不會想方設法把他引出國。
陶斯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咪咪一笑,道:“好哥們,老子要是找到他,一定幫你好好揍他一頓!”
“先把你手頭的事情給我做完!”踹開他,霍祁琛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走了出去。
……
簡優回到景潤之後,腦中一直想着的還是華悅那個經理的話,她很不明白,她到底還得罪過什麼女人,爲何要狠狠羞辱自己?
“簡優姐!簡優姐!簡優姐……”
曲璃推開門一臉叫了她好幾聲,見她都沒有反應,不由得撓了撓頭,伸手去戳她的臉蛋。
“哎呀!你做什麼?”眼前逐漸放大一根手指,簡優發愣的眼神終於清醒,嚇得猛地向後倒在椅背上。
“啊!你嚇死我了!”曲璃花容失色。
“是你嚇死我了好嗎?怎麼突然從我面前冒出來?”簡優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喝了一口水平復一下。
“哪有突然,我都站在這裡喊了你很久了,你也不理我!”她委屈的撇撇小嘴,忽然好奇道:“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難道是在想我哥哥?”
提到霍祁琛,簡優忽然想起之前在餐廳的驚險一幕,就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提前走了,會是什麼表情。
哎,她想他做什麼?
擡眸瞪了一眼曲璃,簡優道:“你來做什麼?”
她抓了抓頭髮,奸詐的笑了笑,“你上午不是去了華悅酒店嗎?怎麼會突然和遠哥在一起?還被記者拍到了那麼多張照片!”
簡優一怔,不解,“你怎麼知道我們拍了照片?”
忽然,眸光一閃,她快速拿起手機,打開網頁,那麼快知道,肯定是那些記者報道的。
“不用找了,已經全部都沒了,你現在想要一張照片也找不到了!”曲璃對她深意一笑,除了她哥哥還能有誰幹得出這種事情?
瀏覽的大部分網頁,真的沒有發現什麼蹤跡,她才鬆了一口氣,一想到自己一天兩次上熱搜還是不同的話題,她就頭大,忽然,她皺了皺望着曲璃道:“我去華悅的事情,不就幾個人知道嗎?那些記者爲何會在華悅酒店的門口堵着我?”
曲璃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你難道不知道狗仔隊無處不在嗎?他們只要在路上看見你的一個背影,就能把你的整條路線全部搜索出來!”
簡優想了想也不再多疑,之前她在酒店裡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外面人知道也很正常。
“哎,對了,你找到線索了嗎?”曲璃起興的問道。
簡優有些無力,面上帶着一絲疲憊,“找到了,華悅酒店是遠哥的,很好找,不過中途出了一點麻煩而已。”
“麻煩?”曲璃不解,也沒有多問,只要找到了就好,先將賄賂法官的事情查清楚再說。
簡優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阿璃,你知道我還的罪過什麼女人嗎?”
除了現在還在牢裡伏法沈美依,她還真是想不到自己還得罪了什麼女人,這麼公然的想要陷害她,而且那個女人似乎對她還很瞭解,她怎麼知道她會回到那家酒店?
“爲什麼這麼說?”曲璃一怔。
簡優嘆了一口氣,將上午發生在華悅酒店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
“靠!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她一掌拍在桌上,頓時怒起。
簡優拉住她的手,“鎮定點,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你到底是遠哥的妹妹還是霍祁琛的妹妹了,快幫我想想到底是哪個女人?”
曲璃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其實在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一個人,但是沒有絲毫證據的說出來,以簡優姐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她心一橫,直接搖頭,“不知道,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女人,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