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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還嗯？真是真的？”
“不能接受？”慕秋娘轉過頭來，望向他。
她的目光是如此清澈，似乎能夠望到清泉下面的石頭一般，既真誠又坦然。
“爲什麼不能接受？”江諾理所當然道，“難道因爲是老婆做的，老婆就不是我老婆了？”
“不會。”
“那不就是了。不過，老婆，”江諾嘿嘿地笑了兩聲，“你不會是神筆馬良家的後代吧？”
“不是。”慕秋娘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
“你看，人家是用毛筆的，你也是。你說是不是有點像？”
望着老公發光的兩眼，慕秋娘有些無奈：“不過使用的是同一種類型的武器罷了。”在修真界，又不是她一個人使用“筆”做爲武器。
如果照他的說話，那是不是說，只要用筆的，就是神筆馬良家的傳人了？
“嘿嘿，我不會是說說嘛，開開玩笑。老婆，你不會是天上下來的仙女吧？”江諾將下巴枕在他的肩頭，笑道，“就算你是仙女，也是我的仙女老婆。”
說着，還親了她一下。
慕秋娘臉皮可沒有他厚，見他沒有在問昨天晚上的事情，也鬆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說什麼，她不用做什麼艱難的選擇。
這樣想着，她的臉上也有了些笑容：“謝謝你！”
“謝什麼？要謝也是我謝謝你，謝謝你老婆來到我的身邊，謝謝你不要離開我，謝謝你相信我……”
若是不相信，昨天也不會帶他去了吧。
等等，昨天一起去的還有兩個人呢，江諾趕緊說道：“糟糕！昨天木楠、魯哥都去了，他們都看見了，怎麼辦？萬一他們說出去，那就麻煩了……”
慕秋娘一臉談定：“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說出去？雖然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相信他們現在不會說出去，但是以後呢？若是有一天，當我們的利益發生衝突，或者一個巨大的利益出現在他們面前……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不能保證。”江諾望向她，認真的說道，“秋娘，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你想太多了，他們不會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啊？不記得？”江諾怔了一下，他還在想要怎麼說服他的那兩個朋友，怎麼“保證”保密的事情，結果慕秋娘跟他說——他們不記得了？
江諾想到了什麼，“是你做了什麼？”
慕秋娘點頭：“嗯！”
“不會傷害到他們吧？不，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是真的不記得了嗎？會不會有一天想起來？”
慕秋娘搖頭：“除非替他們解開封印的人比我還厲害。”
“那就好。”江諾鬆了口氣，接着他想到，既然老婆能夠封住別人的記憶，爲什麼沒有封住他的呢？
“老婆，你……”江諾嚥了一下口水，“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
“你猜？”慕秋娘難得的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調皮地將問題拋向了他。
江諾有些無奈：“老婆，我在問你呢！”
“反正會陪你到白頭，不是嗎？”
江諾咧嘴：“你說的沒錯。我娶了一個仙女當老婆，要是別人知道，一定會羨慕死我的。我現在恨不得拿個喇叭，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說完又攬着她的肩，極其苦惱的說道，“不行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要不然他們一定會跟我搶你的，你是我一個人的老婆，我纔不想讓他們知道。”
慕秋娘只是笑。
又過了一會兒，江諾接到木楠的電話，告訴他韋蔓蔓已經醒了，就是狀況有點不太好。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木楠隻字未提。
江諾還試探的問了幾句，看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
在確定木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時，他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嘆——有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婆，鴨梨山大呀！
還有一件讓他糾結的事情就是：他老婆如果是仙女的話，這是不是說，以後只有他一個人會老？
想想以後當他變成老頭子的時候，他老婆還是現在這副年輕的模樣，到時候他帶老婆出去，別人看了就會問：“老爺子，你跟你孫女散步呀！”
江諾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不行！不行！
夫妻倆變成爺孫倆什麼的，太恐怖了！
江諾哀怨地瞅向了自家老婆。
看着電視的慕秋娘慢半拍地轉過頭來，疑惑道：“怎麼了？”
“老婆，你是不是不會變老？”
慕秋娘點頭。
“我慘了！”江諾悲傷不已。
慕秋娘不明白：“什麼慘了？”
“老婆，你有沒有青春永駐的藥？”
“你要？”
“對，我要。”
“你要那幹嘛？”
江諾湊到慕秋娘面前，道：“老婆，你想啊，你永遠都不會老，而我是普通人，一定會漸漸老去的。到時候，我變成了糟老頭子，你還這麼年輕，一起出去，別人一定會以爲我們是爺孫倆的……”
“沒事，我會幻術。到時候，我可以把我自己變老。”
江諾無語了一陣：“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或者，你也修真？”慕秋娘一臉真誠。
“我也可以修真？！”江諾一臉震驚。他還以爲，這種事情是需要條件的，否則他老婆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從來沒有提過？
既然沒有提過，是不是就是說，他根本修不了？老婆怕他傷心，沒敢跟他提。可是現在，貌似老婆的意思，他能修？
“可以。”
“那你以前怎麼從來沒有提過？”江諾怨念不已。
太過份了！老婆偷偷一個人修真，都不帶他。
慕秋娘繼續真誠的說道：“你的資質太差了，就算是修煉一輩子，也就是入個門。即使進了修真界，也是被欺負的份。而且，入了修真的門，若不能飛昇，就只有魂飛魄散，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說的還真是實話，當初在遇到他的時候，她就檢查過了。某人的資質屬於那種剛好可以修真，但是一修絕對墊底的那種。若是他能有像展敬書一半好的修真天賦，她早就帶他入門了。
江諾覺得自己被噎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眼前有一粒神丹妙藥給他吃，但是他資質太差了，吃了會仙氣撐死一個道理。
“所以，我覺得與其有可能修到最後，魂飛魄散，還不如做個普通人，投胎轉世。”
“……”江諾：“所以，你原來纔會說，等我下輩子，你再來找我？”
慕秋娘點頭。
江諾覺得，這事情怎麼那麼坑？他老婆是仙女，他就只能做個普通人，然後一輩子一輩子等他老婆來找他？萬一哪輩子他老婆來的時候，他已經娶了另一個女人怎麼辦？
他嚥了咽口水，小心道：“老婆，一般投胎轉世，是不是會喝孟婆湯？那我轉世之後，下輩子還會記得你嗎？”
慕秋娘搖頭：“就算我找到你，你也不一定會記得這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