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個女孩還在爲自己開脫,竭力狡辯。
陶綰皺起眉,冷冷一笑:“是嗎?不是我想的那樣?你知道我想成了什麼樣?”
他們都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陶綰自顧自的說起來:“你們是不是以爲我想,我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做過小三,插入過別人的感情,現在還和阿爾曼斯先生有一腿,就是爲了和盧雲志鬥!”
“你說,你是不是這個意思?”陶綰忽然指着一個女人,剛剛就她說的最多,此時卻縮在一團,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只是不停地爲自己開脫:“沒有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敢這麼說!”
“沒有?”陶綰冷冷一笑,“好一個沒有。孬種,敢說不敢做。”
此時,大廈裡面的其他同事都往這邊看,是不是的指指點點。
陶綰也沒有什麼好氣虛的,她此時就是心情不好,就是想修理那些在自己屁股上拔毛的人。
而這幾個,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怎麼樣?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敢說了?”陶綰拿出手機,笑眯眯的道,“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們回一下,我剛剛真好閒得無聊,所以錄音了。”
說着,她拿出手機開始放。
上邊,正好是這幾個女人的聲音,十分響亮,十分尖利。
難怪,陶綰正常走路,跟在他們身後好一會兒,他們卻沒有一個聽見。
可能是說的太起勁了,無暇顧及其他。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回憶起來呢?”陶綰陰仄仄的問。
“陶總,我們是無心之過,無心的!”一個女孩子開始求饒。
另一個女孩子被陶綰這麼說,頓時有種魚死網破,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仰着頭,義憤填膺的說:“我就是說了怎麼着?你能把我怎麼樣?”
“真是笑話,搞得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陶綰瞪大眼睛,“什麼叫我能把你怎麼樣?我不管怎麼處置,總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本來就是這種女人,卑鄙!”那個女孩聽陶綰這麼說,頓時更加憤怒,惱羞成怒,開始罵她,“你就是不要臉,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這麼罵你?”
“你如果不想別人那麼罵你,你就不要做這種事情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空穴來風的事情?”
“我們又不瞭解你,當然根據別人的說的,來斷定你這個人了!這叫做第一印象懂不懂?”
陶綰好整以暇的抱着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像別人口中的那個不堪入目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等到女人已經罵得差不多了,她才淡淡的說:“如果你都這麼說我,我還以德報怨的話,我真的是對不起自己了!”
她想了想,又說:“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不能委屈自己,因爲就算委屈了自己,別人也不一定會記得你的好。”
“你可以去寫辭呈了,另外,同樣行業,你要做好找不到工作的準備!”
陶綰冷冷的說,看着女人大驚失色的表情,又開始破口大碼:“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可能用小人來形容?我都已經這麼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陶綰冷哼,“腦子是個好東西,你最好也有。”
“我還怕人造謠嗎?”陶綰歪着頭,“所以,你不要想着動什麼歪心思,我見過的場面比你能造出來的大多了!”
陶綰收拾好一個最潑辣的,然後就看着幾個在旁邊
不知所措的女人。
對於他們的恐懼,她完全沒有絲毫的同情。
都是成年人,禍從口出這幾個都還不理解,真的是太失敗了。
陶綰從前其實已經經歷過不少,但是,現在要她在經歷一次,她還是有些尷尬。
以前,她只能忍着,現在,自己有了權力,有了能力,爲什麼還要忍着,還要委屈自己。
所以,她說:“你們也辭職吧,不然就是被辭退。不過,我不會封殺你們。”
陶綰說:“今天,就算給你們長個記性了,以後不要在背後亂嚼舌根,如果放在古代,這可是砍頭的罪名,指不定還要株連九族!”
陶綰髮泄好了,看見幾個人臉上有些古怪,隱隱上過一絲爽快,一副報仇雪恨的感覺。
陶綰一回頭,果然是有名堂。
阿爾曼斯站在不遠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陶綰。
幾個女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心裡幸災樂禍,想着:怎麼樣,你自己裝出來的麪皮,總算被撕破了吧?
你還想阿爾曼斯護着你?
現在估計覺得自己吃了蒼蠅吧!
陶綰心裡也有些打鼓,她還真沒在阿爾曼斯面前出現過這樣猙獰的面容,她一隻都是以一個可愛女孩的形象和阿爾曼斯在玩。
所以,阿爾曼斯時常覺得陶綰像是自己的女兒,時常懷疑自己對他的好感,是一種對孩子的寵愛。
剛剛,她看到陶綰這麼暴烈的一面,心中大受刺激。
但是,並不反感,反倒是喜歡她的率真。
想着,昨天她沒有給自己打電話,還在懷疑是不是用心記,端着或者裝作矜持之類的。
現在看到這樣子的陶綰,頓時就覺得, 她是真心實意不會出賣自己。
一個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女孩,不管是敵人還是友人,都是值得別人尊敬的!
很多時候,意氣相投的人,因爲沒有生在一個陣營,所以不得不成爲敵人。
但是另一方面,他們是心心相惜朋友。
阿爾曼斯時常在中國的劇中看到過這樣的橋段,想着,陶綰如果身在古代,應該是一個女俠。
“阿爾曼斯先生。”陶綰先是一愣,隨後想着,算了,都已經被看到了,不管是潑婦罵街也好,是陰險小人也好,還是濫用職權也好,她也都人了!
阿爾曼斯其實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處理這件事情上,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罵人上。
渾身上下像是帶着光芒似的,一隻閃閃發光。
阿爾曼斯激動的朝着她走過去,笑眯眯的說:“綰綰,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潑辣的一面,像是《紅樓夢》裡的王熙鳳!”
“哈哈,沒有沒有,我可比不上鳳姐,她比我可厲害多了!”陶綰見阿爾曼斯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這幾個人剛剛說你什麼?小三?還有,和我的關係?”阿爾曼斯望了望幾個女人,然後看着陶綰反問。
陶綰點點頭:“可不是嗎?背後傳的可猛了呢!”
“聽聽就過了,走吧,工作去。”
兩人並肩往辦公區域走去。
幾個女人望着兩人的背影,一動不動的,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們沒有想到,陶綰都這個樣子了,阿爾曼斯居然還一副欣賞的樣子。
此時,阿爾曼斯對身旁的陶綰更加珍惜了。
本來,回到美國之後他也時常肖想陶綰的模樣,所以這一次再回到國內
,同時又有她的軟肋時,果然動了歪心思。
這一次調查出的結果,確實是盧雲志挪用公款,這個違反了公司的違章制度,應該要被革職除了的。
本來,就算自己的計謀沒有成功,也不能真的爲了報復陶綰包庇盧雲志。
不過用這件事情考驗了陶綰的品質,他還是很開心的,就好像自己看中的一幅名畫,就算不能得到,但是可以一直一直欣賞。
如果哪一天忽然發現這幅畫不過是個高仿,自己也會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罵自己有眼無珠。
阿爾曼斯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件事情按照規章制度辦了。
那天,陶綰回到家,王慨喻還沒有回來,現在新劇因爲緋聞太多,暫時擱置了。
他回去就是忙一些瑣碎的事情,還有最新投資的放心,想要營造的ip項目。
陶綰進屋沒有看見王慨喻,隨口就問:“慨喻呢,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你怎麼這樣子喲,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從來都不問問我,慨喻不在,你就問的這麼開心!”
紀書黎像是小孩子,一樣委屈的說。
正在這時,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小白炸毛了,一個枕頭就飛過去:“紀書黎,你要毛病啊!現在玩玩是王慨喻的女人,而你,是我的男人!你在吃什麼飛醋?”
紀書黎眼疾手快的接住飛過的枕頭,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安慰她:“沒有啦,老婆大人,我就是開個玩笑嘛,習慣性的!”
陶綰看着兩個人甜蜜蜜的,他們馬上就要舉辦訂婚典禮了,就在洗個禮拜,不知道能不能把盧雲志的事情處理還,讓他們沒有一點牽掛的舉行訂婚儀式。
沈南葵見他們兩個人打打鬧鬧起來,有些羨慕,但是還是要問正事兒。
“綰綰,情況怎麼樣?”
“檢查結果嗎?”陶綰反問,搖搖頭說,“還沒有出來呢。不過我估計已經出來了,只是在提交美國總部,看看給什麼處分。”
“現在是公司的重要時候,應該會處理的比較謹慎。我也不是很清楚情況,所以要等美國那邊怎麼說。”
阿爾曼斯私底下對陶綰說:“現在美國那邊正在選負責人,盧雲志屬於元老級的人物,爲了公司的股票不受影響,應該不會公開處理。但是,能不能是你想要的革職這種,我真的不清楚。”
這些東西都不在阿爾曼斯的職責範圍內,他只能保證自己公正的上報調查的結果。
阿爾曼斯還神秘的對陶綰說:“不過我有幫到一點小忙!”
“什麼忙?”陶綰好奇的問。
“我還調查了盧雲志其他違章的事情。以前,他濫用職權投資了一個項目,但是那個項目虧損好幾個億,是整個中國地區的董事會承擔下來的,但是據我點差所知,他是收了別人的好處,答應事情,然後將合作項目做了嫁衣。然後賠了!”
“真的嗎?阿爾曼斯,你真棒!”當時,陶綰激動地跳起來。
雖然,陶綰知道事情可能沒有大家期望的那麼高,但是,也應該不會壞的哪裡去。
所以,陶綰的表情還算輕鬆,說:“其實吧,沒什麼的,我覺得應該不會太差,結果!”
此時,王慨喻正好打開門,聽見陶綰的最後一句話,就問:“什麼事情,情況不會太糟糕?”
小白和沈南葵同時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他。
“錯了精彩,沒有回放喲!”
聽見陶綰還有心情開玩笑,王慨喻提起的心臟就回到底子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