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綰和紀書黎吃完飯之後,兩人又像情侶一樣逛了一會兒商場,紀書黎看中一款鑽戒,非要買,陶綰不讓,生氣的說:“大哥,這個買來沒什麼意義啊?”
“誰說沒意義了?反正今天你是要陪我戴的。”紀書黎耍賴。
“就一個下午,十來個小時,你確定要買?這個……幾十萬耶……”雖然沒有明星婚戒上億那麼誇張,但是對於陶綰這種窮光蛋來說也是一兩年的工資了……
哦,不對,陶綰現在也不算窮光蛋了,她還有來路不明的兩百萬存款,雖然她不敢動,生怕動了別人來找她說弄錯了……
“切,看不起我。”紀書黎甩了一個大白眼,讓服務小姐拿出來說,“給她戴上試試。”
陶綰從前和張世佳也是戴過戒指的,但是都是飾品店隨便買買的,十分廉價。當然那時候還是覺得很珍貴的。
這麼貴的倒是沒有戴過,想着試一試也沒啥,就把手伸出去,嘴裡還警告着:“我就試試啊,我可不會陪你。”
戴進去之後,陶綰笑眯眯看了看:“還挺好看的,嘻嘻。”
“傻。”紀書黎嫌棄的屈起手指,彈了一下陶綰的額頭。
陶綰端詳一陣子,準備摘下來,然後卡在了關節處:“額……”
她掙扎半晌,無奈的說:“那什麼……有沒有肥皂水借我用用?”
“你就不要掙扎看了,”紀書黎拿出卡,給服務小姐,“買了。”
紀書黎拿出另外一隻自己戴上,放在一起對比一下:“還挺配的哈?”
“……”陶綰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和紀書黎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說。
付好錢之後,紀書黎說晚宴快開始了,帶着陶綰去換晚禮服,然後去了會場。
陶綰去了會場之後,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挽着紀書黎的手,狠狠地掐他的手臂:“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會場裡,大家穿得都是便服,坐在沙發上喝茶談天……只有她一個人盛裝出席,頓時所有人都望着門口的他倆。
紀書黎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我叔告訴我是晚宴啊,你看我不也西裝革履的嗎?冤枉啊……”
陶綰看着他語氣難得放軟,也不好發作,只好作罷。在她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的那一瞬間,紀書黎露出小人得志的賤笑,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兩人成爲人羣中的焦點。
雖然不是真正的曬幸福,但是也算是他一個人的幸福了……他希望別人誤會他們是一對兒,哈哈哈哈。
陶綰被一幫中年男人行注目禮,着實有些不習慣,偷偷地說:“要不我們先走吧?我感覺自己要成馬蜂窩了。”
“這麼走不禮貌,這樣吧,半個小時後再走?至少要給我叔打個招呼吧?”
陶綰想了想,點點頭:“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吧。”
此時,她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度日如年,簡直就要人命啊……太特麼的滲人了……
沒走到一處,那幫老男人就笑眯眯的打量他倆,然後不住點頭。等到陶綰好不容易從會場出來的時候,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紀書黎,這一次真的被你害慘了!”
“委屈,和我有什麼關係?”紀書黎說,“還有哪裡要去不?”
“不去,血槽已清空,我要回家!”陶綰大聲反抗。
紀書黎知道今天把她折騰的夠嗆,也就沒有再堅持什麼。
“戒指明天換你。”陶綰說。
“反正就是送你,你收着最好。”
“哼,要不起。”
等到紀書黎將陶綰送到家時還不晚,六點多的樣子。夏天的六點多天都還是亮的,陶綰下去,隨意的擺了擺手。
“哎喂,你能不能敬業一點?”紀書黎不耐煩的問。
“什麼意思?”陶綰扭過頭反問他。
紀書黎指了指自己的臉:“親一下唄,晚安吻。”
陶綰真想脫下鞋子拍在他臉上:“你是不是想死!”
“我說了,合不合作得看你今天的表現。”紀書黎嘴角勾着一抹壞笑,威脅她說。
自己的把柄在敵人手裡,陶綰沒有辦法,皺着眉頭賭氣的走過去,將手指在自己脣上點了一下,一巴掌拍在紀書黎臉上:“現在可以了吧?間接接吻也是吻!”
“不要……”紀書黎噘着嘴,像是討糖吃的孩子。
陶綰瞪着眼:“你不要得寸進尺喲!”
紀書黎見她真的要炸毛了,頓時就安分下來:“好啦好啦,放過你,走吧!”
“算你識相!”陶綰悠悠的轉身,卻恰好看見王慨喻抱着一包東西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倆。
陶綰一愣,兩人四目相對,她又立馬笑出來,沒心沒肺的撲過去,像是見到主人的小狗似的,大喊:“boss,你怎麼在這裡啊!”
王慨喻望着她,沒有說話。
陶綰沒有看出他的異樣,隨後又望見他身後抱着東西的顧煜倫,笑着問:“沈煜倫也在呀?你們在幫溪現搬家?”
王慨喻點了點頭。
“好吧,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說着她就拉着王慨喻的胳膊往紀書黎車子那邊拽。
王慨喻微微帶着敵意到了紀書黎一眼,沒有開腔。
紀書黎去笑嘻嘻的打招呼:“哈嘍,又見面了。”
陶綰反問:“你們認識呀?”
“不是,上一次我準備趁你醉酒把你吃幹抹淨的,結果被你男神劫走了……”紀書黎壞兮兮的說。
陶綰狠狠地踹了他車子一腳:“聽說這種車都很貴,我在胡說我就踹個坑!”
王慨喻看着兩人輕鬆的互動,問:“你今天請假就是和他在一起?”陶綰還說是女孩子家的事情,這就是女孩子家的事情?
王慨喻將目光落在兩人指尖的戒指上,嘴角輕哼一聲,聲音十分小,小到他自己都沒有聽到。
“對呀,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不是重點。”陶綰還興致勃勃的想着《裂天歌》後期的事情,拽着王慨喻說,“boss,這就是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外國公司的董事長,現在他剛剛回國,新公司剛剛做,所以沒什麼名氣。”
“你將會是我接的第一單後期製作客戶。”紀書黎挑了挑眉,他們公司做的最主要還是高端的,好多年前就不接後期製作了……真的爲了追妹紙拼了老命啊!
當時他給團隊說的時候,他們都以爲大老闆洗澡沒戴頭盔,腦子進水了……
王慨喻看着他,只是冷冷的說:“承蒙關照,心領了。下次有機會再合作。”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陶綰一聽,頓時震驚的一蹦三尺高,不由自主的拔高分貝:“不
是,boss,你什麼意思啊?爲什麼不合作啊!”
王慨喻畢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點點頭轉身離開,往顧煜倫的車子走去。
陶綰想紀書黎擺擺手,然後朝着王慨喻追過去:“boss,你什麼意思啊,書黎的公司很好啊,你也說了後期製作的水平高於國內頂尖水平,你幹嘛不合作啊!”
“安靜點,頭疼。”王慨喻冷冷說的。
還有一肚子的牢騷要抱怨,被王慨喻一句話給堵在嘴邊,陶綰有些鬱悶,還是噘着嘴瞪着眼垂着腦袋跟在他身後。
顧煜倫已經搬了好幾趟,多看了兩人幾眼,也沒有說什麼。
陶綰就像跟屁蟲一樣再王慨喻身後,也不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發生微妙地變化。
陶綰遇上張溪現,湊過去問他:“boss今天怎麼了?好像火氣很大的樣子?”
“你傻啊,你boss明擺着看你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不順眼!”張溪現一針見血的說。
“真的?”陶綰歪着腦袋反問。
“猜的,可不打包票喲。”張溪現聳聳肩,“不過吧,今天你boss是來找你的,你不在,又正好遇到我和煜倫在搬家,所以纔來幫忙的,我覺得他幫忙是假的,等你纔是真的。”
“你……不騙我?”陶綰再次反問。她心跳得賊快,有些緊張,感覺所有的血都用到臉上。
“猜的。”張溪現笑着說。
陶綰恨不能抽他,真的是越來越壞了,和顧煜倫一個德行。
顧煜倫的車子是中看不中用,根本不適合搬家,所以王慨喻的車上也放了點東西,準備幫忙送過去,陶綰小心的瞅了瞅王慨喻的臉色,拉開後座的車門。
她剛剛把一隻腳邁上去,王慨喻就冷着臉說:“別跟着。”
陶綰立馬露出標誌性的傻笑,只當王慨喻不是認真的,死皮賴臉的坐上去,心想着,我坐上來了你總不能真的趕我下去吧?
她只是想好好勸說一下王慨喻,這種事情可真不能意氣用事啊。問題是,她還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想合作啊!
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美妙幻想,真的是張溪現說得那樣,看着兩人待在一起不順眼……
“我叫你下車,你聽不見麼?”王慨喻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這一句話,將陶綰心中洶涌澎湃的熱血都淋得冰涼,涼透了。
她本來就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性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越發不願意示弱,當下就紅着臉吼回去:“王慨喻,你今天吃炸藥啦?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衝我發火。”
“我還沒有發火,我發火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趁我還沒有發火,趕緊下車。”王慨喻冷冰冰的說。
“王慨喻,你什麼意思啊!”陶綰徹底炸毛了,“我不就是喜歡你嗎?我喜歡你你就這麼有恃無恐是吧?”
說完,陶綰眼淚就掉下來。
王慨喻掃了一眼,神色一動,又冷冷的說:“下車。”
陶綰一皺眉,怒氣衝衝的下去,末了,還把車門狠狠的碰上。
下一秒,王慨喻的蘭博基尼發出轟隆隆的引擎聲,飛一樣的竄出去,留給陶綰一個短暫的被屁股,下一秒就沒了。
“氣死我了!”陶綰蹭了蹭眼眶的淚水,怒氣衝衝的說,“我就不信,我還忘不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