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然不忍賭的鮮血到處都是。
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情也變得格外的複雜了起來,冰冷的雙眸,掩藏不住的各種情緒涌出。
遲疑了許久,才把她抱了起來,帶回了車上。
……
端木爵私宅的臥房裡。
腦袋好痛,好像有一個人在耳邊不停的敲鼓一樣,神經咚咚咚的在奏樂着一樣,難受的不行……
“嗯唔……”
悶哼了一聲,龍樂樂顫抖着睫毛,有些費勁的想去睜開眼睛,腦袋疼,喉嚨也乾咳的不行:“水……”
她的背部被一隻大手緩緩的託了起來,撐起了她的半個身子,脣邊感受到溼潤潤的水,她下意識的微微張開嘴巴。
一邊喝着水……
一邊睜開眼睛,曉雲這丫頭,也真是體貼,還知道給她喝溫水。
眸子一點點睜開。
她一點點的看清楚坐在牀邊的人影,咦?有些高大,至少體格看起來就和她家的曉雲天差地別。
視線慢慢的從恍惚變得清晰了起來。
喝着水,目光魂遊的在眼前的人面前晃悠,一頭黑色的頭髮和一雙老鷹一樣尖銳的冰冷雙眸。
“噗,咳咳咳咳咳!”剛剛喝進口裡的水,全部都下意識的噴了出來。
坐在旁邊的端木爵,直接別她咳了一身的水。
冷着臉,放下水杯:“龍樂樂……你找死?”
樂樂趕緊擦了擦嘴巴上殘留着的水珠,擦了擦嘴角,眸光下意識的看向了端木爵:“怎麼是你!?”
“你以爲是誰?”他拿起了旁邊的紙巾擦着身上的水漬,一醒過來就噴他一身的水,也只有她才幹的出來了。
她當然以爲是曉雲啊……
摸了摸疼痛的腦袋,腦袋上已經被紗布包紮好了。
樂樂環望了一眼周圍,這是他家裡,她住的那個臥房,已經回來了?她記得自己好像一個人在馬路邊走着來着……
“你把我帶回來的?”
端木爵冷冷的掃了一眼牀上的她,並沒有打算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起手,一邊拿着紙巾一邊擦着。
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裡。
樂樂坐在牀上,一隻手摸着腦袋,還是有些疼痛,坐車都能夠這麼倒黴的撞破腦袋,看來就算哪天真的被弄死,也似乎不是什麼值得特別意外的事情了。
端木爵在桌子旁,揹着身子,似乎在弄着什麼:“腦海還很痛嗎?”
“還好。”
“是嗎?那就好。”
從他的語氣中,並沒有聽到多餘的關心,和平常的詢問沒有任何的區別,當然了,對他,她現在也學會了,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
掀開被子,樂樂從牀上下來。
站直了身板,腦袋還是有些重……
端木爵轉過身,看向他,手中一直玩弄着什麼白色的東西:“受傷了就好好的在牀上躺着。”
“我想下來走走。”說着,目光疑惑的落到了他手裡的東西上,好像是個手機?他手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手機。
像是玩弄轉筆一樣,手裡在他的手掌中,輕輕的掂量着,就是是在掂量着一件物品的重量一樣。
樂樂的視線被他手裡的東西完全吸引了:“那個東西……”
端木爵停止了手裡掂量來掂量去的動作,手指輕輕的夾着薄薄的白色手機:“什麼時候,你多了一個手機,裡面卻只有,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呢?”
她的!?
樂樂睜大了眼睛,好像在一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果然剛剛總覺得他莫名其妙的拿着一個手機晃悠有些怪怪的!
只是不想胡亂猜測而已,沒有想到,她最不想去亂猜測的事情,在這一刻卻變成了最不想聽到的。
皺着眉頭,走了過去:“怎麼在你這兒?
“在我這兒,你擔心什麼嗎?”他看了一眼手機。她摔在馬路上的時候,這個東西也從她包裡摔了出來……
“我哪裡有擔心什麼?這個手機是工作上需要的東西。”樂樂不在意的我說着,蹦了起來,想要把東西搶回來。
而他在她想去搶的時候,已經把手舉高。
他本來就比她高出那麼多,手在舉高的話,就根本夠不着了:“你幹嘛呀?把它還給我……”
不斷的跳起來。
而他卻像是故意的一樣,手晃來晃去,就是不給她拿到東西一樣,故意的閃躲,把東西拿開,偏不讓她觸碰到。
她踮起了腳尖,跟着他左右晃來晃去的手,也左右搖來搖去。
沒有一會兒。
身體就有些超出負荷,完全支撐不住,晃得太厲害,眼前已經完全跟着模模糊糊了,頭重腳輕的往一旁倒了過去。
端木爵趕緊伸手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身:“站都站不穩了,還下牀來,自作自受!”
冰冷惡劣的話在耳邊嗡嗡嗡的作響,她的眼前模模糊糊的,看東西都看的一點都不清楚了。
按住了太陽穴的地方,依舊是頭暈目眩:“自作自受?到底是誰把車子開得那麼快,把我弄成這樣的?”
“…………”他沒有說話,把她拖到了牀邊。
樂樂倒回了牀上,這才覺得腦袋沒有那麼暈乎乎的了,看着他的樣子,冷着臉,冷着眼神,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皺起了眉頭,樂樂把腦袋擰到了一邊。
她那不爽的舉動,盡收他的眼底,端木爵眯了眯眼睛:“龍樂樂,你把腦袋擰過去幹什麼?”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嗎?當然是:“看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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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色一沉,俯下身,憋住了她的下巴,強行的將她的小臉給扭過來:“給我盯着!”
“你怎麼這麼討厭,不看你都不行嗎?”
“不行。”
她氣鼓鼓的鼓起了雙腮,這個霸道又可惡的人。眸子一轉,腦袋的地方依舊是隱隱作疼着,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雖然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可有些事情,卻是早早就埋下的炸彈,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在夜月的公司裡呆多久。
但是必然的是,自己會在端木爵的身邊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想到最近一次次經歷的事情:“端木爵……其實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清楚。”
“說。”
“我和你大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現在,在公司裡,真的只是工作這麼簡單而已,我不想再因爲這個引起什麼誤會。”淡淡的說着,即使她一開始是不願意去解釋這件事的,可也不能夠眼看着事情發展的越來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