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語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慕席城,他眸色深沉如魔,臉色偏執而又瘋狂,他一字一句,如同發誓一般:“不管你想不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慕席城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這段婚姻的事,若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得好死!”
他的話中充滿了絕決,一如他給人的感覺,偏執而又決斷,讓她的心都爲之一顫。
最後四個大字,如魔音般,不停的在她耳邊迴盪,宣示着他的心意,卻成了剮着她心臟的那把最鋒利的刀,讓她痛不欲生。
蓄滿淚水的眼睛,在這一刻,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源源不絕的往下落。
她倏地撲進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精壯的腰肢,像個孩子似的在他懷中嚎啕大哭,嘴裡不停的重複着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沒有讓你愛一輩的信心。
這三個大字,不但沒有熄滅掉他心中的翻滾的怒火,反而讓他怒氣更甚。
他大力的將她從他懷中拽出來,雙手捏着她的肩膀,好似要將她的肩膀捏碎一般,他眸光冰冷的注視着她,一臉似笑非笑,“對不起?凌悅悅,你說說看你對不起我什麼?”他一反常態,沒有憤怒,沒有咆哮,只有令人心驚的平靜。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討厭過這三個字,恨不得世界上就沒有這三個字的存在。
對不起?好一個對不起。
什麼時候對不起都變得這麼傷人了?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像傻子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讓她好好的看看她的真心,可她卻給了他這令他憤怒的三個字。
自始至終要的都不是這三個字,他想要的只是一點點信任,哪怕是騙他的,也比這對不起要來的好。
察覺到他平靜下隱藏的怒火,凌悅悅怔怔的看着他,不停掉眼淚的黑眸裡,流露出淡淡的不解,還來不及多想,肩膀處就傳來的劇痛,讓她好看的眉,微微蹙成一團,動了動那乾枯的如一朵凋零的花的脣瓣,“疼……”
這個字剛溢出雙脣,慕席城驟然厲喝一聲:“回答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強霸,讓人不得不從。
捏住她肩膀的力度,減輕了不少。
這突如其來的厲喝聲,嚇得凌悅悅一跳,嬌小的身體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淚痕交錯的小臉,一片慘白,簌簌往下落掉的眼淚,被他這麼一喝,掉的更急。
一股的委屈,從心頭上快速的升起。
從她受傷後,一直到現在,他對她都是無條件的寵愛和包容,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她說,更別說像這樣呵斥她。
巨大的落差,讓凌悅悅覺得莫大的委屈。
在他冷冽眸光的注視下,凌悅悅用那雙清澈如水般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癟了癟嘴,神情委屈的控訴:“你兇我!”軟軟的聲調,還帶着一絲撒嬌的味道,聽得慕席城心都酥了,所有的怒火也都煙消雲散。
倏地他捏住她的下巴,動作激烈而瘋狂的啃咬着她的雙脣。
沒一會,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脣齒間蔓延開來,爲兩人之間的氣氛添上曖-昧一筆。
脣上傳來的刺痛,讓她蹙了蹙眉,卻沒有推開理智處於奔潰邊緣的男人,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他帶來的一切。
脣齒交纏,卻讓她心頭沒由來的一澀。
她感受到了,感受到緊貼在一起這具滾燙的身體的主人的痛心疾首、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停止向下落的眼淚,又如開了閘一般,滾滾而落,在臉上留下一條痕跡。
脣邊蔓延開來苦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慕席城,他將懷中的人兒,抵在燈柱上,脣也開始轉移位置。
厚實的手掌,也不安份的在他嬌軀上游走。
暖色的燈光打在肢體交纏的兩人身上,好似一副畫,一副充滿了曖-昧和激-情的畫。
頸脖上傳來的刺痛,讓背抵在冰冷燈柱上的凌悅悅,發出很輕哼聲。
想要推開埋在脖子處的頭顱,可男人好像早有防備似得,寬厚的手掌,緊緊的扣住她的兩隻手,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男人的鉗制。
“唔……慕席城你給我住手!”胸前的一隻柔軟被他另一隻手握住,嚇得凌悅悅一個激靈,連忙出聲制止。
這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們現在還在外面,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有人走過,他們現在這極其不和諧的一幕,要是讓花園裡的監控錄下來,或者是讓路過的人看見,還不得丟死人啊!
見男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凌悅悅真的急了,反抗的扭動起身體,“慕席城,你給我停下,我們現在還在外面,你是不是也想當一次豔-照門的主角!”
她現在想要哭的心都有了,事情怎麼就演變成現在這樣了!!
慕席城的理智在聽到她這句話的後,總算被拉回來,他喘着粗氣,緊緊的摟着懷中柔軟的身體,像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中,從此再也不分離。 WWW_ ttKan_ ℃o
感受到他某處的變化,白皙的小臉蛋上,染上兩抹不自然的紅暈,因爲哭過,變得格外明亮的雙眸,流露出一絲羞澀,心也開始雜亂無章的跳起來。
過了好一會,慕席城才平復下身體裡的渴望,他放開凌悅悅,動作輕柔的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牽起她的小手,向他們家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無語的回到了家中,慕席城讓她先去洗個澡,便去做飯了。
凌悅悅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一時間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用說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他在生她的氣。
不然不會對她這麼的冷淡。
凌悅悅強忍着想要叫住他的衝動,扭過頭,跑上樓。
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說的再多都是枉然。
站在冰箱前面的慕席城猛的回過頭,當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轉彎處,脣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信任他,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這個世界上到目前還沒有他搞不定的事,可現在凌悅悅卻成了他無法搞定的事。
一股無力感從心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