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恬故作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點都不畏懼他的警告,“難道我說不對嗎?”
“滾!”溫爵眸光一沉,驟然吐出一個字。
慕卿恬抱胸,神色慵懶的晃動着杯中的紅酒,搖了搖頭,目光來回在他身上掃動,“惱羞成怒的男人最不可愛了,溫爵先生,吃虧的人可是我,我都沒有生氣,你生個什麼氣!”
溫爵轉身欲走,敏銳的感覺到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正緊盯着他,彷彿要將他的後背盯穿一般。
在那一瞬間,他改變了主意。
溫爵轉過身,眸光毫無溫度的落在她笑盈盈的臉上,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難不成慕小姐還想讓我負責不成?”
冷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慕卿恬霸氣一笑,傲氣凜然,“難道我配不上你嗎?”
在她的世界上裡,從來都沒有她配不上的男人,只有她不要的男人。
慕美人自認爲自己有這個資本!
她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溫爵臉上諷刺的意味越發明顯,他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性感的薄脣一張一合,吐出三個字:“配不上!”
慕卿恬臉色不變,“那說明你需要去醫院看一下眼科!”
眼睛不好使,覺得姑娘我配不上你!
“慕小姐,你真自戀!”
“你可以將這當成是自信!”慕卿恬說的極其的傲氣,她的美貌足以秒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女人,能夠不自信嗎?
正在跟幾個軍火大鱷談事的龍政淵,餘光瞥見不遠處慕卿恬正在跟一名很英俊氣質卻十分冰冷的男人正在說話。
那名男人顯然很不耐煩,慕卿恬我行我素。
龍政淵深邃曜黑的眸,掠過一絲冷芒,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危險,手緊握着高腳杯,大腦正在飛快的轉動。
這個男人就是傭兵R!
他怎麼會出現在在這裡?目的又是什麼?
龍政淵沒有任何猶豫,快步向兩人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他這舉動,引得正在談笑風生的幾個軍火大鱷紛紛側目。
都在好奇他要去哪裡!
當視線落在不遠的慕卿恬和溫爵身上,紛紛瞭然!
原來龍先生害怕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勾走啊!
看來龍先生很重視這名女子!
“我看是自大!”
慕卿恬剛準備反駁,肩上一重,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寬闊的胸膛,“這位先生,你好,我是龍政淵!”
沉穩內斂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慕卿恬也不作掙扎,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上,很沒青梅竹馬愛的看起戲來。
美男什麼時候都可以調戲,年度大戲可不是每次都有機會看,她自然不會錯過!
她心裡可清楚,龍政淵有多麼想要幹掉R,可惜他太過於神秘,一直無法查到他的位置,現在在這裡碰見R本人,他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R!
溫爵漠然的掃了他一眼,深邃迷人的深藍色眼眸底,不見一點波動,“溫爵!”
“不知道溫先生是做什麼!”龍政淵淡淡問道。
“傭兵!”溫爵直言不諱。
龍政淵故作驚訝,半真半假道:“真看不出來溫先生竟然是一名傭兵,到像一名剛正不阿的軍人!”
慕卿恬笑容不變,漂亮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層霧,讓人無法看清她在想什麼。
媽咪果然沒有說錯,不僅女人是天生演戲的高手,這些男人一個個也都是演戲的高手。
如果她不是早知道內情,她幾乎都要以爲龍政淵說的是真的!
這演技,不進入演藝圈真是屈才了!
他要是進入演藝圈,保準捧一大堆小金人回來!
“很多人說過這句話!”溫爵淡淡說道,言語間沒有一絲波瀾。
龍政淵倏地大笑一聲,“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溫爵隨手從路過的服務員端的托盤拿過一杯酒,沉默的喝着。
水晶燈折射出的光,灑落在他身上,爲他鍍上一層聖潔的光,他彷彿是正義的化身,令人無法將他跟傭兵這個詞聯繫起來。
說白了,傭兵就是一羣亡命之徒,爲了金錢,可以化身爲惡魔。
在他們眼睛裡,看不到對錯、正義、憐憫,只有金錢。
金錢就是一切!
而溫爵給人的感覺,絕對不像是非不分,爲了金錢可以昧着良心做任何事。
他倒給人一種將金錢視爲糞土的感覺!
很是淡泊名利!
慕卿恬輕挑眉梢,笑眯眯說道:“溫爵美人,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喝一杯?”
龍政淵雙眸冒火的瞪着她,恨不得將她掐死!
在來的路上說好會配合他,這就是她的配合啊!
他的面子這會算是被她踩到腳底下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他背後笑話他!
媽的,他帶來的女人,現在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約-炮,而且最主要是他還不敢說不!
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早知道他就不犯賤的非得要讓她跟過來!
他若是一個人過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摳火!
溫爵譏笑,“慕小姐,我對你沒有興趣,你還是好好跟龍先生在一起吧!”
慕卿恬全然無視龍政淵的傳遞過來的神色,依舊我行我素,“美人兒,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龍先生的保鏢!”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目光懷疑將慕卿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臉上都是不可信。
龍政淵又不是笨蛋,怎麼會請這麼柔弱的女人當保鏢,除非他不想活了!
慕卿恬身材很高挑,但跟國外的女人比起來,就顯得有些嬌柔。
俗稱花瓶。
再加上混道上的女人,那一個不是五大三粗跟男人沒有區別,再怎麼聯想,都無法將她跟道上的人女人聯繫起來。
實在是慕美人的外形太具有欺騙性!
慕卿恬慵懶的靠在龍政淵聲音,眸光掃過在場這些或輕視、或不屑、或懷疑的男男女女,低笑一聲,“沒有人告訴過你們,不要輕視任何一個人,說不定下一刻要你命的人,便是你所輕視的人!”
全場靜默,衆人神色各異,一時間除了音樂在大廳緩緩流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