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爵現在精神緊繃。
現在,他是爭分奪秒的和時間賽跑!
和赫連豫抗衡!
他拖不到明天的決戰時刻!
現在的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真是不敢想象,在這段時間內,宋筱筱會遭受赫連豫怎樣的摧殘……
宋筱筱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
赫連豫走出房間。
感覺到頭頂上灑下來的夕陽縷縷,他緩緩擡眸,逆着陽光看向天邊。
夕陽西下,天邊被染紅。
那顏色,紅的就像血,象徵着一場殺戮,一場浩劫。
明天,就是他和赫連爵最後的決戰時刻!
勝者爲王,敗者陪葬。
而他……
要做的,從來都不是變成一具白骨埋在地下。
再他的沉思間,一個人影在夕陽的照耀中走來。
他的臉上帶着幾分戲謔。
“我原本以爲,你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從裡面出來。”
他仔細看了看赫連豫此時的狀態。
他的衣衫乾淨整潔,沒有半點褶皺,倒是不想剛剛做了那種事的人。
勾脣笑道:“怎麼?那女人不是你的菜?”
“……”
赫連豫涼涼的看他一眼,沒有吭聲。
他的神態非比尋常,心事重重。
這樣的赫連豫很不像平時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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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不禁詫異地看他幾眼。
脣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沉詭異:“豫,我認識你這麼久,還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還挑食?”
他的語調上揚,帶着笑意。
他看着赫連豫的眼神,似乎想要直直的看到他心裡去。
半晌後。
“你是不忍心下嘴?還是不想下手?”
“……”
被他說中了心事,赫連豫不悅地看他一眼:“你很閒?”
閒到來干涉他的感情!
Kill瞭然於心。
見赫連豫如此反常的樣子,就故意刺激他:“一直以來,你不是最不屑感情麼?所以,我想,你一定是不想下手。”
他雙手抱胸,語氣戲謔,步步緊逼:“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你代勞吧。”
他說罷,意味深長的斜睨了赫連豫一眼,擡腳,向宋筱筱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剛走兩步……
赫連豫就猛的一個閃身,快速攔在他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準動她!”
他警告Kill。
Kill被迫停下腳步,微微擡眸,和比他高了半頭的赫連豫對視。
逼問他:“豫,你不捨得?”
“……”
赫連豫遲疑了一下。
這才說道:“上一次,我危在旦夕,是她救了我。”
“哈哈,那正好啊!”
Kill誇張了笑了兩聲:“俗話說得好,‘有恩必報,以身相許’。既然是她救了你,那,你上她,是理所應當的。”
“……”
赫連豫皺眉。
深邃的黑眸中,如黑潭一樣深沉。
讓人看不清。
“你居然在猶豫?”
Kill似乎發下了新大陸一樣驚訝的表情。
“這是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見你這樣,而且,還是爲了一個女人!”
Kill皺眉:“豫,你不是向來最不屑感情用事麼?”
他滿臉不屑的提醒他:“你不要忘了,那個女人是赫連爵的女人!”
“你一直都想把赫連爵弄垮,搶了他手上所有的東西!現在,他的女人就在你手裡,你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這不是你的作風!”
他一語道破玄機:“豫,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吧?”
“……”
他的猜測,向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赫連豫的心上。
腦海中,某個想法一閃而過。
他有些恨恨的甩甩頭,冷哼:“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任何人!永遠不會!”
他冷哼了一聲,擡腳離開。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亂糟糟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
有些摸不清的情緒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外闖蕩,讓他有些懊惱。
身後。
Kill看着他形單影隻的背影,眼神裡,冰裂出一道嗜血裂痕。
如果他到現在還看不清楚赫連豫到底在遲疑些什麼,猶豫着什麼,他就白認識他六年了!赫連豫一個人靠在牆上,點了一支菸,狠狠的抽着。
他試圖梳理一下心中亂糟糟的情緒。
卻,始終梳理不出來。
一直到抽了十多支菸,腳邊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一地菸蒂,他才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怪異的情緒。
那個想法,讓他有些陌生。
他向來不喜歡不可控的東西,待好不容易弄明白心裡那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的時候……
他的眼中,散發出蒼鷹一般的凌厲。
他扭頭,看向宋筱筱的房間。
有勢在必得的光芒閃爍。
將手中的半截香菸直接扔在地上,擡腳,帶着氣勢如虹的氣場,走向她的房間。
宋筱筱正坐在牀上,策劃着今天晚上的逃跑。
突然,房門便被人猛地一腳踹開。
她擡頭看去。
赫連豫帶着一身戾氣快步走來。
她的心頭,一抹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手指緊緊的拽着自己的白色長裙,有些緊張。
赫連豫走到牀邊,直接抓過她的手,將她甩在牀上。
而後,大力的撕扯着她的裙子。
“刺啦——”
裙子領口被扯開,露出她的肩膀,還有若隱若現的雙峰。
他的氣息陰沉,從口中低低的吐出幾個字:“對不可控的東西,要麼得到,要麼毀掉,沒有第三種選擇。”
宋筱筱被他嚇到了。
她一邊手腳並用的踢着他,一邊大呼道:“混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聲音有了泣音。
赫連豫不理不會。
“救命啊——”
宋筱筱大聲喊着。
拼命叫着。
用盡全身力氣去推。
劇烈的動作間,她原本結痂的傷口被扯到,此時,血從崩裂的傷口處一點點滲出來,包裹着潔白的紗布,瞬間變紅。
血跡印在上面,就好像雪地裡的紅梅一樣,觸目驚心。
“啊——”
宋筱筱吃痛的大喊一聲。
赫連豫見狀,目不轉睛的盯着紗布上的血紅色。
他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的停止了此時粗暴的動作,放開她。
他坐在牀邊,有些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測。
宋筱筱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領口,向後退去,直到貼在牆角。
她目不轉睛的盯着赫連豫,一時間情緒百感交集。
她很委屈,很想哭。
但是,卻清楚的知道,現在,她的哭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自己的敵人面前流下眼淚,那無疑是示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