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天需要住院三天,盛清清守了一夜後,盛景天硬是把她趕回去補覺。
盛清清無奈,只能先回家,晚上再過來。
秦淑嫺拉着盛清清的手,“看看你,熬了一夜,人都憔悴了,我給你燉了燕窩粥,記得回去喝一點。”
面子功夫誰不會做,秦淑嫺擺出一副慈母的姿態,盛清清不傻,這個時候較勁,只會顯得她不會做晚輩,過於驕縱。
乖巧的點點頭,而後離開。剛剛纔走到別墅區,發現路邊停着一輛路虎。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路虎旁邊站着一個盛清清不想看見的熟人。
白瀟逸聽到車輛的聲音,微微轉頭,看到盛清清下車時,露出一絲淺笑,“還好?”
盛清清面色冷淡,“託你的福,死不了。”
白瀟逸眉梢一挑,“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麼重。誰惹你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盛清清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昨晚的事,又被好事者直播到網上,哪怕自己努力跟白先生和這個男人扯清關係,可不知道怎地,似乎越來越亂。
“昨晚我看見直播了。”
盛清清好尷尬,只想找個洞鑽下去,聲音悶悶的,“那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
白瀟逸慵懶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這些我管不住,我只知道,你愛我,很愛很愛。”
盛清清扶額,看吧,解釋了也沒用,這個男人看着斯文,其實骨子裡就有一股痞氣。
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盛清清豁出去了,曖昧地靠着白瀟逸,“對啊,我好愛好愛好愛你,是不是很感動?”
盛清清越說越來勁兒,“我這個人呢,不喜歡單相思。而你,也不要一直纏着我,有本事就娶我啊。”
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真要拿婚嫁說事,這個男人肯定會打退堂鼓。
盛清清自信滿滿地以爲自己這次拿捏住白瀟逸的死穴了,心裡還洋洋得意呢。
這點小情緒不經意就露了出來,她挑釁地看着白瀟逸。
盛清清啊,一個單純的姑娘,再怎麼機靈也逃不出大灰狼的手心。
白瀟逸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番,似乎下定了決心,好,我娶你。你來定婚期,還是我來定?”
what?他剛剛說啥?娶我?而且已經在商量婚期了?
盛清清深呼吸好久,才忍不住打他的衝動,沒好氣地瞪了白瀟逸一眼,“有病。”
白瀟逸像沒明白她的意思一樣,一本正經地說,“三天後,給你一份完整的婚前體檢報告,讓你知道,你未來的丈夫,身體健康,適合結婚生子。”
越說越玄乎了,盛清清算看明白了,不論手腕還是臉皮或者口舌,她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既然如此,非要在這上面與他爭個輸贏,就是自己找罪受。
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從醫院出來時,小腹一直隱隱作痛。盛清清再也不看白瀟逸一眼,徑自朝着盛家走去。
白瀟逸倒是自來熟,直接跟進門,嘴裡還嘀咕着,“這裡以後也是我的家了,先熟悉熟悉也好。”
盛清清傻眼了,這人臉皮也太厚了。
王叔看到陌生的白瀟逸,警惕不已,甚至招呼來家裡的傭人和園丁,想要將白瀟逸趕出去。
而不遠處的住戶,好奇地走出別墅,看起熱鬧來。
盛清清不想事情鬧大,只能忍着不滿,讓白瀟逸進來。
王叔一直防備着白瀟逸,“小姐,這人是誰?”
盛清清揮了揮手,“王叔,你先下去吧,這人……是我朋友。有事我叫你。”
整個客廳只有盛清清兩人時,她理都不理白瀟逸,昨晚一宿沒睡,現在小腹似乎痛得更厲害了,走向廚房,打算煮點熱湯。
秦淑嫺說的燕窩靜靜地放在一旁,盛清清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倏地,她雙目一凝,廚房地板上有些白色的粉末。這個家有秦淑嫺兩母女,她一直不敢掉以輕心。
佔了少許粉末,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叫來李嫂一問,李嫂說,“昨天的廚房是太太在用,她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給先生和老爺吃,期間還不准我幫忙。”
“您是想吃早餐嗎?怎麼能讓您動手,我來做。”李嫂有些擔憂,“小姐,您臉色好差,是生病了嗎?”
盛清清的確覺得身體非常難受,粉末的事讓她不太好的有種預兆,事情沒有弄清楚前,爲了避免打草驚蛇,盛清清打發李嫂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弄了點粉末起來,打算找人化驗一下成分。
剛剛纔站起身,只覺得身子眩暈得很,白瀟逸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天還沒黑,就投懷送抱,你這麼急嗎?”
玩笑話還沒說完,白瀟逸發覺盛清清不太對勁,手掌所觸及到的肌膚,格外冰冷,她的臉色很差,嘴脣微微有些泛白。
白瀟逸二話不說,橫抱起盛清清,朝着二樓走起,“你的房間在哪?”
盛清清朝着最裡面的地方指了指,小腹越來越痛,來得格外猛烈,身子發冷,額頭卻又因爲疼痛而冒出細汗。
白瀟逸讓盛清清躺下,“你怎麼了?”
盛清清又痛又難受,身爲女生,她自然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咋對他說?
見她不說話,白瀟逸隱隱有些發怒,上位者的氣勢勃然而出,“問你話,到底怎麼了?”
盛清清還是沒理他,生理期的女孩子本身情緒就不穩定,被這麼一兇,越發討厭白瀟逸。
白瀟逸總是給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人骨子裡硬朗得很。
“不說?那好,我立刻叫醫生過來,到時不就知道了。”
見他這麼咄咄逼人,盛清清又想起這段時間自己莫名其妙遭受的委屈,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吼什麼吼?我來大姨媽了。”
白瀟逸愣了一下,轉眼間又覺得好笑,他變臉跟翻書一樣快,換上了一幅溫柔的姿態,憐惜地摸了摸盛清清的頭,“我哪裡是吼你,只是着急了點。況且,你可比我兇多了。”
盛清清將被子蒙着頭,不搭理他。
白瀟逸爲難了,操控上億的生意,他跟鬧着玩似的,可眼下女生痛經,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肯定不能問她,不然顯得自己好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