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棉那時還是一個剛剛出山的弟子,他要是想獲得無鋒老人的信任和看重,就只有一個辦法:他要在通州和沈墨這位老師的交鋒之中,獲得絕對的優勢,以便讓無鋒老人看到他的能力和忠誠!
並且,他當時在通州的舉動,還不能有絲毫的摻假。他所有的行動和交鋒,必須都是真實可信的。
因爲餘無憾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察覺出來,在他的小組人員中間,就有無峰老人派過去監視他的釘子!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餘無憾就跟他這位昔日的老師沈墨,開始在通州那片戰場上鬥智鬥勇的,進行了一次次的激烈交鋒!
在這中間的過程裡,還產生了幾次有意思的插曲,甚至就此將沈墨的思路引入了歧途。
第一件事,就是當餘無憾也就是木棉,他在嘗試營救老酒的時候,綁架成無恨的時候發生的。
當時的沈墨經過分析和判斷,認爲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他在崇明島上的安保局,並且將武功不低的成無恨毫無聲息的一招打倒,並且不留痕跡的帶走。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一個絕頂高手,只有蔣三爺那種水準的人,才能把綁架做到這麼利落的程度。
當時的沈墨卻不知道,他的弟子餘無憾對於安保局裡面的環境,也是熟悉得就像是自己家裡一樣。而且在他見到了成無恨之後,他們兩個人甚至根本就無需交手開打。
當時的餘無憾只要勾勾手指,說一聲:“師弟,跟哥走一趟,”成無恨立刻就跟着他乖乖的出發了!
……
所以,成無恨還巧妙的配合餘無憾,他們師兄弟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出了安保局。
於是,沈墨就因爲這樁奇異的事件,從而錯誤的把木棉定性爲一個武功絕頂的高手!
在這之後,又是一樁意外發生了。
按照餘無憾原本的計劃,當時的成無恨應該在餘無憾的船上,和老酒走馬換將成功。
可是在這之前,成無恨卻果斷的拒絕了他師兄餘無憾的這個計劃,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大膽的計劃!
所以當時,船上被燒死的是另一個人。那個人身上穿着成無恨的衣服,同時也做出了成無恨教給他的那個“OK”的手勢。
可是那傢伙,實際上卻是餘無憾從監牢裡偷出來的一個死囚。
而與此同時,就在沈墨爲成無恨這位弟子被燒死,在長江中悲痛欲絕、傷心不已的同時。他那位已經死掉的弟子成無恨卻搖身一變,成了靳往!
所以沈墨在江心抱着的那個焦糊的屍體,根本不是他的弟子。反而那時候的成無恨,正在草地上按着老酒快活呢!
所以,那個西夏密諜靳往,就是成無恨!
……
當時的成無恨,利用他對安保局地形無比熟悉的優勢,他在宋無悔的眼皮底下,巧妙的救走了老酒,並且把自己成功的僞裝成了一名西夏遺棄的密諜。
在這之後,當餘無憾和成無恨這師兄弟倆在竹林裡針鋒相對,假木棉假裝割喉假靳往的時候(哈哈哈,這句繞口令厲害不?)。老酒就在旁邊看着他們。
餘無憾僞裝的木棉,和成無恨扮成的靳往,他們兩個人成功的演了一出殺人不成的好戲。還讓老酒出言求情,才救下了成無恨的性命。
就此,沈墨的這兩位弟子,他們的私下行動已經獲得了階段性的成功。
這兩個小子就這樣成功的進入了無鋒老人的系統,而在那個時候的沈墨,卻依然還是茫然不知!
……
在這之後發生的事,就是理所當然了。
當時的餘無憾也就是木棉,他在向常九功傳遞情報的時候。那個小乞丐把紙卷一把塞到常九功的手裡之前。餘無憾就在人羣中的那些潑婦裡面,看到了他的老師錦雲姑娘。
當時餘無憾就知道,既然連通州的安保局局長都親自上陣了,那麼常九功這一次面見宋國使者,肯定順利不到哪兒去!
當時的餘無憾心裡暗自發笑,但他還是照常把情報送給了常九功,其實是爲了有意讓沈墨看到。
結果這件事,也成了沈墨後來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謎團之一。
因爲沈墨怎麼想都想不通,爲什麼那個木棉居然會知道,得月樓宋金兩國使者的相會,也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
可是沈墨卻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木棉就是他的弟子,木棉是明知道情報會泄露的情況下,故意把它交到沈墨手上的!
在這之後,木棉理所當然的清除掉了常九功這個手下,理由是他的身份已經敗露,一旦被沈墨俘虜的話,有可能威脅到整個木棉小組的安全。
並且,木棉還救出了那個宋國使者。而且還利用愚蠢自大的莫青狐,爲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做了一個有效的掩護。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另一個奇異的轉折!
……
原本的木棉的計劃是,莫青狐搞了一個聲東擊西,而他自己則是利用莫青狐的掩護,去提燈者的小樓裡面盜取通天塔。
當時木棉想的是:沈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通天塔放到那座小樓裡面!
因爲他的老師沈墨,曾經反覆用一番話教育過他們:
“身爲密諜,有三句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第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第二,置之死地而後生。”
“第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三句話之中,尤其是第三句,它是害死人最多的一句話!”
所以當時木棉就知道,沈墨絕不會把通天塔放到那個小樓裡。因爲沈墨一定不會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樣的低級錯誤。
當時的木棉,估計這一次自己的行動,無論如何都會撲個空。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打開地窖的時候,他居然真的看到了沈墨的通天塔!
在當時,地窖打開的那一瞬間,餘無憾和成無恨這兩個人心中的驚詫和難以置信,那真是可想而知!
這件事到此爲止,拐了一個怪異的大彎。他們師徒二人的這一次針鋒相對,終於到了最具決定性的時刻!